……
我照舊過著普通又懈怠的生活,
我每天都黏在椅子上,什麼都不想做,就算周圍貼上標語,屏保換成激勵的語言,都完全沒用。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但我總是想不起來下班之後的事。
似乎下班回到家之後,就直接昏睡過去,等到反應過來時,就又是一天工作日。
同事們看著有點不對勁,但我又找不出來區彆。
我似乎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懈怠,懈怠,拖延,拖延……
還是有一些人過來借《死靈之書》,為了減少麻煩,我甚至都想直接借給他們算了。每當這個念頭出現,我都會本能的做出相反的決定。
要麼拖延一陣,要麼直接拒絕,要麼直接殺掉來借書的人。
誒?直接殺掉?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算了,仔細想太費腦子,不想了。
不過,偶爾我還是會破例的,對於新人,我總是要寬容很多,
我好像已經放進去不少新人,進去觀看那本《死靈之書》。
我對他們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允許把書借出去。
某天,兩個青年人過來借書,他們很麵生,我猜應該是新人。
本來,我已經決定放他們進去看書,但沒想到他們連等都不能等。
他們要求,必須立刻馬上進去,還要把《死靈之書》借出來。
我想教訓他們一頓,但其中一個青年人卻對我說出了“邪神”這個詞。
看著那青年的眼睛,陰差陽錯的,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我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經變成了如同軟泥怪一樣的物質。
整個房間慘不忍睹,角落裡掛著血跡,物品也淩亂的堆放著,隻有那些催促自己趕快看書的標語還在。
不知何時,我也已經被那些生物寄生了。
他篡改了我的記憶,影響著我的視覺,讓我覺得這裡一切正常。
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你完全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如何發生的。
趁著清醒,我給了那個青年儘可能簡潔的提示,
大腦嗡嗡作響,我知道他又開始影響我了,
或許過去,我已經不止一次的反抗,
一切該結束了,我已經厭倦了沒有自我的日子。
於是,我舉起了槍,對準了下顎。
最後一秒鐘,我看到那個青年的眼神,
那是人類的眼神,我從裡麵讀到了他的想法,他想破解這裡所有的秘密。
對我而言,那就是充滿“希望”的目光,
也是不被那種生物支配,代表“自由”的目光。
……
“奈亞拉托提普。”唐元說出了密碼。
奈亞拉托提普說過,他給過人類一條生路。
而“打印靈魂”這種技術,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水平。
關鍵是,無論是調查員這個係統,還是打印靈魂的技術,夏蓋都沒能察覺。
出現的人物中,唯一能辦到的這件事的,就隻有奈亞拉托提普了。
這個二五仔。
“密碼正確。”
[你破解了99%的世界觀,“惡化”中止,進入“治愈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