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死亡對於我來說,就像是生病一樣,隻要舉行了爭取的儀式,人就能複活。
我還記得我說完這句話後,娘的表情變得非常可怕,就好像我是個陌生人家的孩子。
在那之後,我發現爹也開始撿起那些書看,他不懂的地方還需要我來講解。久而久之,我也知道了我們家族的使命是什麼。
我並未意識到一切都是異常的,娘則越來越疏遠我們,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我們。
爹本來也想放棄,但他對爺爺發過誓,一定要把計劃進行下去。而且,他也覺得如果不繼續,就對不起那些慘死的祖輩們。
我就這麼加入了這個計劃。
1990年,我們幾乎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按照神給我們的知識,還差一個帶著梅花鎮血脈的孩子。
我的年紀太大並不適合。
1992年,爹找到一個遠方親戚的孩子,他的父母因為意外去世了,家裡隻剩下沒有工作能力的老人,於是他成為了我們家的新成員。
1993年10月15日。
除了兩戶反對我們的人家,剩下的人都聚集在防空洞外麵的空地上。
為了防止儀式波及到普通人,我還是回到鎮上,告訴那兩戶人家躲進地窖中,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去。
回到儀式地點,我們圍著中間的嬰兒站成一圈。嬰兒周圍的木樁上拴著幾頭作為祭品的牛。
我們隻需要念誦咒文,引來神的力量,以嬰兒為媒介,把過去慘死的人帶回人間。
這是個安全儀式,嬰兒不會死,我們也最多損失一點壽命,但卻能帶回那些人們。我為我加入這個計劃而感到自豪,我終於實現了祖輩們的願望——在儀式結束前,我都是這樣想的。
咒文已經念到尾聲,嬰兒的身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標誌:那看上去是一塊鐘表,外麵一圈是薔薇,由指針與指針之間構成了一個骷髏頭的圖案。
接著一股強大的氣流席卷而來,我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醒過來後,周圍的鎮民全部都不見了,包括我爹我娘。
嬰兒安靜的躺在那,吸吮著手指,之前見過的那個鐘表圖案也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沒看到被複活的人,但卻賠上了整個鎮子的人。
抱著孩子,我奔走在鎮中,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幸存者。
我跪在地上,心臟激烈地跳動著,整個人就好像掉入了無底深淵,一種無力和絕望湧上來。
儀式沒有成功,而造成的後果遠遠不是我們可以承受的。
我又後怕又後悔。
抱著孩子,我決定離開這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