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筆記本電腦扣上，馮啟明站到窗前，望著空曠的馬路，與冷清的通惠河，有些寂寥不由得從心底裡升起。
“真可惜！自己不能回家啊！”
這句話是一語雙關，一方麵是回不到他熟悉的世界，另一方麵也是回不了這個世界的老家。
回去，估計會被自己親爹拿皮帶抽吧……
此外，2010年回家的高鐵還沒開通。
此刻想要回去，就隻能坐2549這趟綠皮車熬上整整一宿。而從老家來到帝都，則需要一宿額外再加半天。
三天的假期，隻能在家裡待上兩日一夜，就要急急忙忙趕回去。
至於坐飛機……倒是有一趟。
但500塊的票價真坐不起啊……
更何況，老家的機場還是個軍民兩用機場，非常偏遠。
而初次見到候機大廳的人，隻會以為這是個長途客運站。
孤獨地過完2010年新年，馮啟明終於喜迎久違的工作日。
1月4日早上10點，馮啟明乘坐著律師事務所派來的老牌桑塔納，抵達了ah公司。
ah的全稱是“亞洲獵頭公司”，是這個世界的一家著名跨國獵頭公司，核心業務遍及整個東亞東南亞，總部位於新加坡。
馮啟明依舊請了一位律師陪伴，還是請的那位大律師派的人。
開車是一位30多歲的律師，叫高建，是老王個人律師事務所的司機兼助理。
是的，老王個人律師事務所。
那位出費高達1小時1萬元的老練商務律師，他姓王。
而此刻，ah獵頭公司的一名副經理，已經等在公司門口，準備迎接馮啟明一行。
見到桑塔納停下，馮啟明從後排座位下來，這名中年經理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迎接到
“真沒想到，燧人公司的馮總竟然如此年輕！幸會！幸會！我是ah帝都分公司的副經理——阮宏慶，您也可以稱呼我的英文名山姆。”
在王大律師的引薦下，阮宏慶也對燧人公司進行了一定的背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家燧人公司正是最近大火的《新大陸茅山誅妖傳》的開發公司，僅一款遊戲竟然全球銷量突破一千萬份，光報稅就高達5個億。
經過一陣禮貌的寒暄，在阮副經理的引領下，走進熱鬨的公司，進入了一間vip會客室。
這就是找律師的好處了。
很多律師都有著自己的關係網，利用這些現成的關係網，就不需要傻傻地裝作暴發戶，一頓瞎撞。
畢竟，律師是資本的騎士，他們向資本效忠，為資本在法庭上開疆拓土。
你不能說騎士效忠領主就是美德，律師效忠資本就是王八蛋，這太雙標了。
“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
雙方就座後終於進入正題，馮啟明將自己的需求說了一遍。
阮經理聽得非常認真，隨後點了點頭道
“既然馮總準備將公司正規化，需要一位勝任日常行政及財務工作的負責人，我建議您可以請一位總裁助理，或者總經理……”
“嗯？”
馮啟明並沒有接話。隻是嗯一聲以示繼續。
而這位阮經理也很懂得察言觀色，看得出馮啟明對這些並不了解，便隨即解釋道
“總裁助理與總經理都可以負責上述事物，區彆在於總裁助理大多是年輕人，經驗不是特彆豐富，最高年薪一般也不超過50萬。而總經理就不一樣了，他們往往是有著十年至二十年的豐富工作經驗，年薪也非常高，有的甚至還要求一定的股權分紅。”
“如果用淺顯易懂的說法，總裁助理就是司禮監的內相，可以協助總裁處理各種瑣事；而總經理則是真正的宰相，是擁有真正實權的職位。”
“如果您覺得貿然將全力下放……不安全，可以考慮招募一位總裁助理……而我的手上正好有十位俊傑，您可以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