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太多惡意。
即便鳴人不躲開,苦無也隻會釘在兩人中間。
鳴人皺眉。
戴麵具的奇怪上忍。
是...木葉用來監視自己這頭“妖狐”的忍者?
不等這名上忍再說什麼,他指向水木,開口告狀:“我要見三代火影。”
“水木說我是妖狐,並以此為理由,蠱惑我盜取封印之書。”
妖狐?
封印之書?
暗部藏在麵具下的眼皮不由抖動。
看向水木眼神危險。
這人搞出來這種事?早知道不攔了。
他從樹上跳下,捉起水木,繩索捆束:“知道了,那就跟我一起去見火影大人。”
他們才離開不久。
伊魯卡撥開人群,急匆匆跑出來,身後還跟著留著短發、雙眼純白、純在感稀薄的少女。
“鳴人呢?”他扭頭查看四周,語氣焦躁。
剛才他在學校裡處理畢業生的事。
日向雛田就跑進來說鳴人和水木老師打了起來。
可...人呢?
鳴人和水木都看不見。
雛田是日向家的嫡長女,平時乖巧可愛,不是會說謊的類型。
“被暗部帶走了。”旁邊的老師為他解惑,伊魯卡的人緣還是很好的。
伊魯卡失聲,臉色驚訝:“暗部?”
那位老師點頭:“水木剛才被漩渦鳴人打傷,暗部就出現了,他們說了些什麼,就帶著鳴人和水木離開,看樣子是要去見火影大人。”
伊魯卡向後仰頭:“火影大人?”
這件事鬨大到這種程度?
他眼裡神采泯滅。
想到一些有關“暗部”的傳聞。
想到那些可怕的拷打手段——“斷指”、“板燒”、“砧板拖”......
他咬咬牙。
也動身往火影大樓去。
再怎麼說...鳴人也隻是個孩子,他最近的表現很出色,無論學業、還是生活,一切都在變好,不應該......
火影大樓。
猿飛日斬臉色沉重,看著被暗部捆縛得嚴嚴實實的水木,不停大力地嘬著煙鬥。
他知道瞞不住鳴人一輩子。
但...
在鳴人有變化的這個時間點,讓他得知這個消息。
無異是引燃起爆符的那一縷查克拉。
幸好...鳴人把這人帶了過來。
相比之下,這人的目的是“封印之書”反倒不值一提。
“晴。”猿飛日斬看一眼鳴人,和他目光對視上,揮一揮手。
青蛙麵具暗部站正。
“帶下去,暗部審訊,查清楚。”
青蛙麵具捉起水木,瞬身消失不見。
“鳴人,你做的很棒。”猿飛日斬勉強擠出笑容誇讚。
鳴人麵無表情:“他說我是妖狐,所以才被村子討厭,是真的嗎?”
猿飛日斬把聲音放得儘可能溫柔:“我說過,他們可能會有一些偏見......”
“所以是真的,我是妖狐?”鳴人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
猿飛日斬一怔。
他不想說謊,或者說不敢說謊。
說謊被拆穿帶來的後果,遠比隱瞞真相所帶來的後果可怕得多。
倘若謊言欺騙,多年後鳴人發現真相。
一個“爆發失控”的人柱力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不敢想象。
更何況這是波風水門的孩子啊。
“不,你不是九尾。”猿飛日斬輕輕搖頭,挑出能說的實話,“隻是和九尾有一點關係。”
“它被封印在你體內。”
“普通人對這些東西了解不多,有所偏見,所以他們才會誤以為你是九尾。”
“實際上,你是背負沉重使命的英雄。”
鳴人道:“九尾是那妖狐的名字?”
猿飛日斬正要點頭。
“可四代火影為什麼要把九尾封印在我身體裡?”鳴人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十二年前,九尾作亂是十二年前的事,那時候我還隻是個嬰兒。”
“為什麼不殺死九尾?”
“或者封印在彆人身體裡。”
猿飛日斬頭疼。
他開始懷念起以前那個“沒腦子”的鳴人。
惡作劇雖然多了點,可至少不會提出這種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這和你的體質有關。”猿飛日斬想了想,挑出一個好的角度,“你的姓氏是漩渦,你擁有漩渦一族的強大體質,其他人做不成九尾的容器,隻有你才能承擔起這份特殊、艱巨而且光榮的職責。”
“我爸媽是漩渦一族的人?”鳴人再追問,“他們兩個都是嗎?”
猿飛日斬點頭:“你母親是漩渦一族的,她...”
“那我不應該和爸爸一個姓嗎?”鳴人又打斷,“為什麼和媽媽一個姓?”
“我爸爸呢?”
猿飛日斬深吸口氣,抬手摸了摸鳴人的腦袋。
該怎麼回答?
實話實話,告訴鳴人你的姓氏其實應該是“波風”?
這不是一個合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