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該慶幸他們這些人都失去了理智。
沒有戰術、全靠蠻力。
也不會解放自己的刀,為戰況帶來更複雜的改變。
可...
哪怕隻是如此,隊長、副隊長們長達數百多年的人生經驗、不計其數的戰鬥,所帶來的那些被刻錄進身體裡的戰鬥本能,就讓他疲於應對。
不能被擊中。
還要想辦法封印他們。
真是頭疼...
在鳴人躲閃的時候。
平子真子艱難抬起頭,骨麵已將他的臉大半傾蓋住,一隻眼漆黑空洞、喪失理智,剩下一隻眼裡還勉強殘留一些人類的理智。
他把這份理智截留,用最後的力量呼喊出來:“鳴人,你要是能封印住我們。”
“無論是砍了手、還是砍了腳都沒問題。”
“不要像個軟蛋!”
“如果不能,就果斷走,不要可憐我們,連累你也......”
話沒說完,骨液流動,就將他的臉、連同他最後一份理智,都完全封鎖。
平子真子淪陷。
他的假麵森白,邪惡至極、又悲哀神聖。
鳴人咬牙,把刀高高舉起。
“憤怒、痛苦、恐懼、墮落......”
“聆聽哀嚎綻放吧!”
“妖狐九尾!”
查克拉外衣把他裹卷,六根尾巴飄動。
他把刀吃下。
手臂、麵部,都生長出白色骨骼。
就如“虛化”了的這幾個人,甚至外觀看起來還要更加邪惡猙獰。
但“骨頭”顏色大相徑庭。
虛化的這幾人,其麵、其骨,是死寂沉沉。
而鳴人身上的外骨,泛著白亮的光澤,要生出血肉來。
但這並沒使情況改善多少。
圍攻自己的人數變多,前後左右夾擊不停,讓他苦不堪言。
靠著“影分身”當作誘餌,靠著自己瞬步的速度,才撐著沒有被他們擊傷。
可...
這就是鳴人目前能做到的極限。
他找不到將這幾個人封印的機會。
哪怕影分身吸引出足夠施展“金剛封鎖”的時間,可下一秒,他們撲殺了影分身後,又會立馬朝著自己襲來。
迫使前功儘棄。
“漩渦三席!”
有人在呼喊他。
鳴人看去。
是副鬼道長有昭田缽玄,他捂著手臂,氣喘籲籲,但神色堅定:“快走!”
“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
“讓其他隊長來支援。”
鳴人咬緊牙關。
要走嗎?
他們都已經虛化,甚至連副鬼道長也淪陷。
七個“虛化”的隊長、副隊長。
隻剩自己一個人還保持著理智。
“敵人”越多,壓力也越來越大,要是再逗留下來,遲早也會被擊傷。
可...
這些都是隊友,是關照愛護自己的前輩。
鳴人握緊拳頭。
“天才”的虛名在這一刻碾滅。
力量。
自己還需要力量。
僅僅“六尾”還不足夠,還要更強大的力量。
要七尾化嗎?
可那並非質變,做不到把眼前的這個幾人封印......
而且還有“失控”的巨大風險。
“呼喚我的名字吧。”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聲音,是成熟、穩重的男聲。
鳴人愣住。
是誰在說話?
明明已經沒有還保持理智的人了。
“呼喚我的名字!”
緊接著,又是一道聲音,和之前不同,稚嫩、迫切,是個聽起來年紀不大的小鬼。
鳴人一邊躲閃攻擊,一邊把頭低下,看向腰間的另一把佩刀。
聲音是從它傳來的。
兩道聲音又呼喚起來,它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嘈雜,而是清晰分明,一人一句。
它們吐出兩個名字。
分彆代表著它們的名字。
鳴人伸手握住刀柄,深吸口氣,神色堅定。
林子不遠處。
市丸銀驚歎:“這就是漩渦三席的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