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找到狛村左陣,和他說了自己的想法。
“鳴人隊長,您想和老夫打一場?”狛村左陣驚訝。
鳴人點頭:“嗯。”
“為什麼。”他晃著腦袋,疑惑不解。
鳴人憨笑:“我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沒法像其他隊長那樣說出那麼有道理的話。”
“我也還年輕,說出來的話比不上他們那麼有力量。”
“沒有辦法靠語言去說服你。”
“但...”
“這段時間,右衛門副隊長教會我一件事。”
“那就是,去相信自己身邊親近的人。”
說到這,鳴人歪頭,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左陣你明明是一名很好的隊士,也是一名很負責任的席官。”
“隊裡有很多人都敬重你。”
“但偏偏在這一點上,你太不坦率了。”
狛村左陣沒有說話。
那些“尊敬”和“向往”是肉眼可見的。
他隻是用頭盔遮住耳目,並非遮住心靈。
隻是...
他認為,那些“尊敬”都是基於自己在那些人心裡還是“人類形象”。
若展露出“獸麵”,恐怕結局並不會好。
“可如果因此去質問你,為什麼不去相信他們,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鳴人接著說下去,“拋開保護自己的東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我相信伱。”
“也相信我的隊士們。”
“所以...如果你不願意主動把頭盔摘下來,那就讓我來親手把它打碎吧。”
“我相信他們,不會因外表就厭惡已經證明自己靠譜而且強大的狛村左陣三席。”
“而且不管這次結果如何,我身為你的隊長,都會支持你的任何選擇。”
“我們總要親眼見證,才能確認心中想法。”
狛村左陣沉默。
他思考好一會,把頭一點:“鳴人隊長,那老夫就應下了。”
兩名具有“隊長級彆靈壓”的強者想要交手,還是在瀞靈廷內,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
尤其是在鳴人提出的申請裡。
請求準許使用“卍解”——鳴人是還沒學會,但狛村左陣是已經掌握了卍解的。
就更加麻煩。
山本總隊長欣然應允。
中央四十六室那邊猶猶豫豫,還是在總隊長的施壓下,才勉強答應下來,但要求至少有其他三名隊長在場,以防萬一。
“決鬥”的事,宣傳得很快。
七番隊隊舍裡。
“鳴人隊長要和狛村三席決鬥?”有隊士不可思議。
“聽說狛村三席有能擔任隊長的實力。”有人解釋,“但他本人似乎並不願意。”
“那可是成為隊長,我要是有這個能力,早就去申請了。”
“是因為那個吧。”
狛村左陣雖然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但他整天都在隊內活動,一個秘密即便被保護得很好,可當它暴露在眾人視野中,就很難再藏得住。
普通隊士接觸不多,隻當他愛好獨特。
但...
席官們,心裡多少都是有一些猜測的。
這個消息不僅在七番隊內沸沸揚揚,一溜煙的,就傳遍了整個瀞靈廷。
尤其三番隊、九番隊,對這件事格外關注。
他們可還沒有新的隊長上任。
如果這位“狛村左陣三席”被說服,那他就會成為這兩支隊伍其中之一的隊長。
他們當然想提前了解一下這位未來的隊長。
決鬥那天。
七番隊隊舍內修煉場。
圍觀的人並不多。
“我還以為鳴人會放很多人過來。”誌波一心盤腿,大咧咧看著人群,“沒想到隻有各隊的席官。”
鳴人下了命令。
七番隊隊舍戒嚴。
隻準各隊席官登記名冊後,入席觀戰。
甚至連七番隊隊內都得遵守這條規定。
“鳴人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卯之花烈輕聲,搖了搖頭。
“要是太多人來,豈不是就有逼迫狛村三席必須擔任隊長的意思?”京樂春水從懷裡取出酒壺,朝著誌波一心打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