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呂死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
他很滿意,自己作為大蛇丸大人的手下,是死在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之中。
而不是死在那一張溫暖舒適的病床上。
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鳴人沒有落下,而是把自己的感知拉到最大。
他死死盯著君麻呂的屍體。
在得到“渦潮村”的那些文字記載之前,他並不清楚“淨土”這個概念,也沒想過死後的魂魄,並不需要經過什麼程序,就能直接進入到名為“淨土”的地方。
這和他身為“死神”的認知,不太一樣。
但現在.
有了認知,就能觀察。
倏忽之間,一道微薄、幾若難以窺察的靈魂力量飛快地從土地裡鑽出,扯中君麻呂的魂魄。那股力量一包裹,君麻呂的魂魄就變得同樣難以窺察。
繼而向下一縮,力量和魂魄,就都在土地裡消失不見。
速度比“一眨眼”還快。
怪不得以前會沒有感覺。
可那是什麼?
不像是那個名為“死神”的惡鬼的力量。
還有一點查克拉的氣味。
掌管“淨土”的神靈嗎?
它實在是太快了,自己即便這麼注意,也都沒能好好感受到它的氣息。
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
鳴人落地,把君麻呂屍體封印。
這個人的目的,似乎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為了把自己抓走,帶到大蛇丸麵前。
而是用生命最後的一點餘光,展示著什麼。
第八班和香燐趕來。
“你們怎麼來了?”看到香燐身邊的四個人,鳴人有些意外。
夕日紅抬手,揪住赤丸的後脖,語氣輕快:“是誌乃感知到你遇見敵人。”
“牙和雛田都堅持要過來支援你。”
“隻是沒想到”
“鳴人你並不需要我們幫忙。”
鳴人微笑:“剛才那個人,施展的術式有些有趣,就觀察了一下。”
“讓你們擔心了,多謝。”
夕日紅搖頭:“不用說謝,我們又沒有幫上忙。”
鳴人看向一個方位:“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帶著香燐,就要離開。
雛田鼓足勇氣,開口喊住:“等,等一下,鳴人君。”
鳴人回頭看她。
“我”她深吸口氣,“我喜歡你!鳴人君。”
雛田知道現在不是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時機並不合適。
但她隱約覺得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都不把這句話說出來的話。
恐怕這一輩子就都沒有機會再說出這句話了。
夕日紅意外。
犬塚牙和油女誌乃也同樣驚訝。
鳴人燦爛一笑:“還真被香燐說中了。”
“感謝你的喜歡。”
“還是頭一回有女孩子對我說這種話。”
即便是在“屍魂界”的時候,身為隊長的他也沒有被女孩子告白過,不是因為沒有魅力,隻是番隊裡的大多數女性,都把他當成弟弟、或是更小一輩的孩子來看待。
要怎麼應對鳴人的回答?
這是拒絕嗎?
是的吧。
雛田不知所措,在此之前,隻是“喜歡”這件事就讓她很滿足,她還沒有期盼過“回答”。
“鳴人!你給的回應就是這個嗎?”犬塚牙呲牙,赤丸跟著,在夕日紅手上一起呲牙。
鳴人撓頭,很是坦蕩:“我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所以隻能說感謝。”
“以前也沒和雛田接觸過。我也很吃驚,她會喜歡我。”
雛田張張嘴,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鳴人揮手,和他們告彆。
“鳴人現在可是很了不得的人物。”夕日紅拍了拍雛田的腦袋,“想和他在一起,也要追上他的腳步啊。”
雛田沒有說話,把頭低下。
在另外一邊。
“伱拒絕的也太乾脆了。”香燐歪頭,看著鳴人,“那個女孩還蠻可愛的。”
鳴人搖搖頭:“我又不了解她。”
“而且”
“喜歡是一種很遙遠的距離。”
“她在那邊,我在這邊。”
“隔那麼遠,她又能看得清什麼呢?”
香燐看著鳴人,有些不解:“遙遠的距離?”
“她沒有和我交流過。”鳴人輕聲,“她喜歡的我,是由她看到的和她期盼的,組合在一起、隻存在於想象中的我。”
“而帶著期盼去看一個人,隻會美好到失真。”
就像自己曾經期盼“卡卡西”,但結果他是另一幅模樣。
香燐若有所思地點頭。
她在想,自己是帶著期盼看待鳴人的嗎?
好像不是。
自己對鳴人的喜歡,都是在他的行為之後產生出來的。
那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