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君,伱在能看穿彆人內心的同時,自己也真是好懂啊。”藍染似笑非笑地看他,像大人對孩子的一樣態度,“讓我猜猜你想怎麼做?”
“是想向總隊長告發我,抑或中央四十六室。”
“可他們會選擇相信你,還是會選擇相信事實?”
鳴人搖頭,把手抬起:“那是你虛構出來的事實。”
“可對他們來說,那就是真實的。”藍染語調放鬆,目光一偏,到鳴人腰間,“或者.”
“你想對我動手?”
“在這裡把我殺死,把你所認為的一切罪惡終結。”
他停頓下來,嘴角勾起玩味笑容:“但鳴人君啊。”
“你確認即將被你殺死的那個人,會是我嗎?”
鳴人沉默,沒有說話。
他琢磨不透藍染的實力。
“喜愛和憧憬,是最遙遠的一段距離。”藍染開口。
鳴人抬頭看他。
自己曾和香燐說過差不多意思的話。
隻不過當時,是在說“自己”和“雛田”。
而現在,他想要表達什麼?
藍染抬起頭,看向遠方,他們說話間,太陽已經從隊舍後爬出來,陽光傾覆過來。
鳴人被光照耀,藍染站在陰影裡。
不到十步間的距離,被隊舍高樓的影子一分為二。
“你對瀞靈廷的印象,有些太過失真的美好。”他接著說下去,“可這個世界,就是誕生在罪惡之中的。”
“你之前是個孩子,大家把你保護的很好。”
“但現在,鳴人君,歡迎來到,大人的世界。”
“用你的雙眼,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是有多麼的汙穢吧。”
鳴人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不是你這麼做的理由。”
“因為汙穢存在,就對無辜者動手.”
“我才不認可你這種方式。”
“藍染隊長!”他改口換了個稱呼,不再有以前那麼親近,語氣堅定:“現在我已經抓住你了,我會把你揪出來的,把你醜陋罪惡的樣子,展示給所有人看!”
“是嗎。”藍染微笑,他打量鳴人,感慨一聲,“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比其他人都更難對付的家夥。”
“每當我覺得開始了解你時。”
“卻總是在突然之間,你就又施展出匪夷所思、從未被記載過的力量。”
“鳴人君,你身上蘊藏比我還大的秘密。”
“就讓我們來比比看,誰先把誰給揪出來吧。”
鳴人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藍染望著他的背影,微微笑著。
他開口,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在和遠離的鳴人告彆。
“越是理想純粹的人,就越難與汙穢共生。”
“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鳴人君。”
他也向隊舍走回。
七番隊隊舍門口。
鳴人剛回來,就撞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白哉?”鳴人和他打起招呼,“你怎麼來了?”
朽木白哉向鳴人恭敬鞠躬:“鳴人君,萬分感謝,父親醒來後把一切事情都和我說了,若是沒有你出手,父親恐怕就要死在現世。”
“救命之恩,朽木家沒齒難忘。”
鳴人搖頭,托著他站直:“朽木副隊長身體狀況如何?”
“回來之後,一直忙碌其他事,沒有去及時看望。”
朽木白哉搖頭:“父親身體尚可,有鳴人的封印在,那股力量也不會侵蝕身體。”
“但恐怕再難擔任死神。”
“爺爺打算讓我接替父親職位。”
鳴人點頭:“修養身體,也不算一個壞的選擇。”
“我冒昧前來,除了感謝,還有一件事要提醒鳴人君。”朽木白哉臉色慎重。
鳴人疑惑看他。
是.四象封印的問題?
還是其他什麼。
朽木白哉接著說下去:“東仙要的屍體,還在鳴人君手裡?”
鳴人點頭。
二番隊並未向他索要,他也打算留下來,研究一下,這個“虛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心綱彌代家。”朽木開口提醒。
鳴人皺眉。
那個害死東仙要好友的家族?
“他們掌管大靈書回廊,對那些未被記載的技術,有極大渴望,在當年那件事上,他們就曾開口,想要討要被虛化的隊長、副隊長。現在的話.”他的話沒有說完,就把頭抬起。
遠方。
擁有一頭墨綠色頭發的男人,在幾位同樣貴族打扮的死神簇擁下,向這邊走來。
他和市丸銀的長相有幾分相似。
但.
沒有市丸銀那麼陰柔,卻顯得更加狠毒。
“他們來了。”朽木白哉輕聲,“真是迫不及待。”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