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壓湧動。
催起一股凜冽的風,讓綱彌代時灘整張臉都掀飛向上,擰出層層疊疊的皺紋,扭曲醜陋。
但這並未阻止他把話說出口:“即便得知真相,你也是這種態度?”
“真是天真,而且可笑。”
“你們這些人,怎麼都這樣。”
“想把我製作成新的楔子.”
“雖然我一直覺得我很優秀,但即便如此,漩渦隊長似乎有些高看我了。”
鳴人沒有回應他。
將另一隻手舉起,從自己的身體裡分出一部分靈力,湛藍色如液體一樣的能量,垂落出絢麗幻光。
它湧動上升,鋪滿綱彌代時灘的臉。
分裂出一絲絲、一道道,如蟲蠕動,順著他的五官,撐開眼皮、擴開鼻孔、撬開嘴巴,鑽入體內。
早就準備好的封印,印在他的胸口。
“四象封印”!
複雜術式締結。
綱彌代時灘低頭,俯視這道印記,似乎想要把它記住。
但下一刻。
鳴人伸手一點,又數道術式展開,將“四象封印”遮蔽。
“這是什麼東西?”綱彌代時灘聲音低沉。
鳴人語氣平靜:“一道烙印。”
“獵人總要在獵物身上留下什麼。”
“以防止突然消失,或有什麼不乾淨的想法。”
綱彌代時灘沒做任何表示。
封印布好,鎖鏈撤去。
墨綠發色的男人狼狽跌落到地上。
鳴人走過去,拉起小女孩的手。
“漩渦隊長,她可是答應和我.”綱彌代時灘抬起頭,咧嘴一聲。
回應他的。
是一道電光。
舍棄詠唱的“白雷”。
擦著他的耳朵而去,肉焦刺鼻的氣息飄散。
“靈王既然被分屍,依舊能成為世界的楔子。”鳴人回頭,冷冷看他一眼,“那你缺一隻耳朵應該也不會有影響。”
綱彌代時灘咬牙,臉上神色變惡。
“彆忘了。”鳴人輕聲。
“伱是代補的楔子。”
“是獵物。”
他帶著安賀多阿烏拉瞬步離開。
綱彌代時灘起身,撿起被洞穿、刮飛的那隻耳朵,不知在想什麼,明明今晚狼狽至極,卻痛快地笑出了聲。
鳴木市,組織基地內。
“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渣。”短發少女打量安賀多天晶,神色厭惡,“把自己的女兒囚禁起來,不給她自由。”
“這是保護她的安全。”安賀多天晶憤聲回應。
“然後她就被彆人盯上了。”短發少女把玩發卡,甩過去一記白眼,“這就是你的保護?”
安賀多天晶搖頭:“隻是一個猜測。”
“如果不是銀城要求。”
“再加上那個人的實力也那麼強。”
“我才不會這麼早就.”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另一道聲音打斷:“那你就應該慶幸,這麼早把消息告訴了我。”
屋子裡所有人循著聲音看去。
是漩渦鳴人回來,手裡還牽著一個小女孩。
“阿烏拉!”安賀多天晶蹭的起身,大跨步走來。
一道金色鎖鏈飛出,纏繞住他的身軀,將他控製。
“你這是在乾什麼?”他奮力掙紮著,大喊大叫,“我是她的父親。”
鳴人沒有理會他,語氣平靜:“是有人盯上了她。”
“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
“那個環境也不適合讓一個孩子單獨居住,我就把她帶了過來。”
安賀多天晶掙紮的力度變小。
“不過.”鳴人抬起頭,看著被金色鎖鏈捆綁住的那個人,“你還真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所以,這個孩子我才不會交給你。”
“就由——”
他在人群裡挑了一圈,目光最終停留在一個人身上:“就拜托你來照顧吧。”
短發少女伸手一指自己,表情錯愕:“我嗎?”
“等空吾回來,麻煩你和他一起。”鳴人微笑。
短發少女扭捏:“也不是不行,但這種麻煩的事情為什麼要落到我身上?我最討厭和人交際了。”
“那我換一個。”鳴人提議。
“不用!”短發少女立馬否決,“都交給我了,再交給其他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不就是照顧孩子。”
“空吾大哥還是很擅長的。”
地圖上飄動著、在不停顛簸的腦袋,哈哈大笑。
“我才是他的父親,我的孩子就應該由我來照顧。”安賀多天晶大聲否決,舉著手奮力揮動。
“但你一點都不合格。”鳴人語氣平靜,“像你這樣的父親,說不定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對孩子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安賀多天晶憤怒。
在角落坐著、英倫打扮的男性合上書本,平靜開口:“我記得,在國外有過研究。”
“孩子的哭鬨,對擁抱的渴求,是在向外界尋求一種互動和安全感。”
“如果長時間缺失,就會使孩子失去對外界的感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