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虛的追求?
這聽起來確實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她說過,人類墮落成虛,好不容易重拾理性,就不要進行毫無意義的鬥爭。”赫麗貝爾繼續說下去,“沒有破麵讚同她的想法,隻不過她太強了,所以無人反對。”
鳴人點這頭。
赫麗貝爾接著,把自己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如果可以,我希望漩渦大人能治療好她。”妮露睜大眼,眨巴著,看著那個和自己與眾不同,異常成熟、還有些可怕的大姐姐。
“你們死神需要的虛圈,由她這樣的家夥統治比較好。”赫麗貝爾輕聲。
鳴人看她:“你很理智。”
赫麗貝爾沒有說話。
黃沙裡,隻剩風聲呼嘯,撞在那些石英化的枯枝上,發出淒厲的哭嚎。
這個提議有可行性。
神樂心眼能探查到,赫麗貝爾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話。
這位叫“妮露”的破麵,或許真的與眾不同。
“跟我一起回屍魂界嗎?”鳴人拎起她,和自己對視上,“我會找人嘗試治療你。”
妮露思考著,把頭一偏,看向遠方。
那邊,一個牛角大虛,還有一頭蟲子樣的虛,緊張兮兮、小心翼翼盯著自己。
這樣的日子也很好。
不過
“治療好了,我能找回記憶嗎?”她脆生生詢問。
鳴人點頭:“有可能,但畢竟不清楚你身上的具體情況,我不能做出保證。”
妮露揪著前三個字:“有可能嗎?”
“那讓我和兄長、寵物告彆,可以嗎?”
鳴人點頭,隨手一丟。
妮露哇哇亂叫,嚇得剛才憋回去的眼淚,一下又湧了出來。
但與此同時,一根鎖鏈纏繞上她的腰,把她輕輕放下。
“嚇死了,嚇死了!”妮露“劫後餘生”,給自己順著氣。
現在這樣的生活,不算很差。
能和“哥哥”、“寵物”玩耍,是很開心的事。
隻是她想要尋找回以前的記憶。
她的“哥哥”、“寵物”也沒阻攔,在知道這件事後,反而催促,他們比妮露本人期待她能找回力量,哪怕.記憶沒找回來都沒事。
和涅繭利聯絡後,黑腔打開。
十二番隊,地下實驗室。
“京樂隊長他們可是等你等的著急。”涅繭利笑著,“就等著你回來.”
“哦,這個小東西?”
“從虛圈給我帶回的禮物嗎?”
妮露撲住鳴人小腿,瞪大眼睛。
這個把自己臉塗得
黑黑白白的家夥,好可怕!
尤其他的眼睛裡.
好像有要把自己吞食掉的貪欲。
“不是研究素材。”鳴人搖頭,否決掉他的說法,把妮露的情況仔細介紹了一下。
“破損的假麵嗎?”涅繭利若有所思,“愛好和平,怪不得藍染那家夥沒用崩玉的力量將她治愈。”
“和自己觀念不和的家夥,也確實沒有拯救的必要。”
“治療她的事就交給我吧。”他搓了搓手,滿口答應下來。
這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要是能研究明白.
說不定,即便不用“崩玉”的力量,自己也能創生出“虛”甚至於“破麵”。
妮露抬起頭,可憐巴巴:“鳴人要把我留在這嗎?”
“放心,我警告過他。”鳴人俯身,拍了拍她的腦袋,“他不敢對你做什麼。”
“雖然看起來可怕,但正經事上,他是一個很靠譜的人。”
妮露轉頭,打量涅繭利。
靠譜?
真的嗎?
涅繭利咧嘴一笑。
妮露“哇”得一聲,又哭了出來。
九喇嘛都看不下去,嘟囔讓他不要再嚇孩子。
一頭“虛”能可愛、單純天真到這種程度,的確很難想象。
妮露點頭,沒有很黏人,鳴人身上有種很奇特,能讓她很放心的氣息。
把她留下,鳴人往一番隊隊舍去。
會議室內。
“鳴人終於回來了啊。”京樂春水偏頭,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金發身影,鬆了口氣,“涅隊長應該把情況都和你說過了。”
鳴人點頭,走回自己的位置:“總隊長真的被封印了?”
“沒法確認。”京樂春水攤手,搖了搖頭,“我們問過雀部副隊長,當時他沒感應到什麼特殊的靈壓波動。”
“但確實”
“沒有發現總隊長的身影。”
鳴人皺眉:“那當做最壞的情況來處理吧。”
“不過.”
“村正是封印係的刀嗎?或者說它有封印彆人的能力嗎?”
這聽起來確實有些奇怪。
將總隊長封印.
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哪怕以鳴人現在的實力,想要封印總隊長,都隻有一絲很微弱的希望,哪怕拋棄“流刃若火”不算,他本身的靈壓和白打能力,就是很可怕的一種可能。
朽木白哉搖頭:“沒有。”
“我回去後,谘詢了祖父和父親,朽木響河所擁有的那把刀並不具備封印能力。”
鳴人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他現在懷疑.
總隊長究竟是不是被封印,或者說,究竟是不是被他封印。
畢竟“流刃若火”的能力,若被彆人掌握,是很可怕的一件事,總隊長為以防萬一,將自己封印也未必沒有可能,他是能做出那種事的男人。
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都不影響最後結果。
那就是.
缺失“總隊長”這一位戰力。
“現世隻有露琪亞和海燕去嗎?”鳴人輕聲。
浮竹點頭:“隻有他們兩人,應該足夠”
誌波家的,能和四楓院家的聯絡。
露琪亞和一護關係不錯,又能借他聯絡上銀城和假麵軍團。
他意識到什麼:“鳴人是擔心他們遇到襲擊。”
鳴人的腦袋還沒點下去。
“滴滴”——
一陣急促的聲音,在涅繭利懷裡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他伸手掏出,是一塊如現世手機的裝置:“是救援訊息。”
“現實,空座町。”
“來自於”
“朽木露琪亞。”
所有人目光立馬轉動,落到鳴人身上,等候他下達命令。
“六番隊朽木隊長,十一番隊更木隊長和我一起去現世。”鳴人思考好一會,下達出命令,“其餘番隊做好迎戰準備。”
“京樂隊長.”
京樂春水點頭:“放心,瀞靈廷就交給我吧。”
“鳴人,你要小心。”
“如果可以,最好將自己的刀封印。”
鳴人應聲。
中央四十六室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還沒來得及重組,不過就算重組,在被摧毀過一次之後,他們的權力也很難再探入到護廷十三隊裡。
情況特殊,鳴人允許不在身上留下限製。
現世,空座町。
露琪亞倉皇,朝著前方逃亡。
在她身後,一位留著白色長發、穿著雪色和服的女性追逐。
是她的斬魄刀。
名為“袖白雪”的具象化。
“真是可憐。”袖白雪輕笑,“在失去我的力量後,你就變得如此弱小了嗎?”
“怪不得會一次次的,如此狼狽。”
朽木露琪亞咬牙,低沉著大口喘氣。
這些街道熟悉。
快了,就要
到了。
從一落地就被襲擊,到現在為止,體力幾若被消耗一空。
袖白雪漸漸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把手中白色的刀舉起。
“看來這場你追我趕的遊戲,也該到此為止了。”她聲音尖銳,發著狠意,不留任何情麵,“再見了,朽木露琪.”
哐當一聲——
刀刃斬下,碰撞到的並非肉體或者骨骼,而是另一把刀。
黑身白刃的一把刀。
露琪亞抬頭,看向刀的主人:“一護。”
橙發少年皺著眉頭:“屍魂界這麼多災多難嗎?”
“藍染的事情才剛剛結束,怎麼就又有新的敵人出現。”
“等我解決了她之後再好好敘舊吧。”
他揮刀劈砍而去。
袖白雪擰眉、冷聲:“礙事的家夥。”
她手腕一轉,優雅揮刀。
黑崎一護直直看去。
這把刀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前不久自己才看過。
刀尖指向,所繪製的方向,也就是在黑崎一護腳下,憑空出現一道光圈,白濛濛刺眼的亮光,沁著冰寒刺骨的冷意。
“初之舞·月白”。
這招!
黑崎一護驚訝,瞬步一閃,趁著這股力量還沒爆發之前,離開白光範圍。
回憶起來了,怪不得會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這不是露琪亞的招式嗎?”他驚呼一聲,“你怎麼會這招!”
“我記得這是露琪亞斬魄刀的能力。”
露琪亞和袖白雪幾乎同時開口,吐出相近的兩句話。
“她就是我的斬魄刀。”
“我就是她的斬魄刀。”
一模一樣,隻是主語上稍有差彆。
斬魄刀?
黑崎一護瞳仁擴散:“你在進行卍解的修行?”
“是斬魄刀作亂”露琪亞搖頭,話才開個頭,被她硬生生止住:“小心!”
袖白雪才不給他們敘舊的機會。
手掌一翻,刀尖向下刺去。
“次之舞·白漣”。
冰霜、冷氣,交叉湧動,排山倒海向黑崎一護砸去。
黑崎一護擰身,就要向上飛去。
一股微風吹來。
冷氣隨著這股風飄動,打著卷兒,緩緩消散不見。
招式被瓦解。
黑崎一護和露琪亞同時抬頭,看向天空。
金色身影立於天上,腳下是不規整的殘月,風在他的手邊舞動。
“露琪亞,回去後要加強訓練。”在金色身影旁邊,同樣披著隊長羽織的黑發男人開口,聲音偏冷,“隻是失去斬魄刀的力量,就狼狽到這幅模樣。”
“死神的能力,可不能完全依賴斬魄刀。”
袖白雪也抬起頭,神色慎重:“朽木白哉。”
“以及——”
“漩渦鳴人。”
鳴人盯著和服女人,微微一笑:“露琪亞,這就是你的刀嗎?”
“真漂亮。”
“不愧是屍魂界最美的斬魄刀。”
露琪亞撇嘴:“多謝鳴人隊長誇獎。”
“但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而且聽起來一點都不像誇獎。”
九喇嘛咧嘴一笑:“這本來就不是誇獎.”
它的話沒說完,腦袋一轉,看向袖白雪身後。
拍掌聲清脆、輕緩。
“本來想解決幾個麻煩的死神。”
“沒想到釣上來這麼大的魚。”
綜漫無限流,數值莽夫打穿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