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莘兒回到自己房間裡,黃老太太取來了一些金瘡藥,脫了黃莘兒的衣服,給黃莘兒塗上。
黃莘兒那還算光滑的皮膚上,兩道交叉的血痕觸目驚心,不時有鮮血溢出,看得就叫人皮肉生疼。
黃老太太一邊給黃莘兒上藥,一邊潸然淚下。
“這死老頭子,下手也太狠了。要是以後留了疤,我非罵死他不可。莘兒,疼你就叫出來。”
黃莘兒搖了搖頭,這一頓打,說不疼是假。可是說疼的話,隻會是仇者快親者痛,那二嬸和三嬸估計會笑得合不攏嘴,奶奶隻會更加心疼自己。
因此,她咬緊牙不說,就是不想讓人看了笑話。一邊的黃菲兒也是擒著淚水,忍著不哭,輕輕地為姐姐上藥。
“奶奶,我沒事,你不用再去跟爺爺嘮。爺爺要是聽了不高興,回頭還得要罵我。”
黃莘兒解釋了一句,黃老太太也不好多說了,隻得含淚應好。這麼為自己著想的孫女,她也不想跟老伴鬥嘴,這事,過去了就過去了。
這件事鬨的,連後屋的黃山都知道了。不過他聽了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女兒為了晚點嫁過去,居然不顧黃家臉麵,他也有些生氣,直說打得好。
這些村裡漢子,一個個都把臉麵看得比性命還嚴重。
黃莘兒一連在自己房裡待了兩天,一直都在養傷。二嬸和三嬸故意抽空站在她窗角下說風涼話,但她們都知道,黃莘兒不會那麼快嫁出去,隻怕她們還得要養著黃莘兒這一張嘴。
黃菲兒聽了,十分氣憤。不過她從小膽怯,也不敢出去說,倒是黃義聽了兩次,直接張口就罵。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二嬸和三嬸對黃菲兒還算客氣,可對這調皮搗蛋鬼就沒那麼多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