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老三媳婦回來的那麼晚,他大概也能推測出幾分,回頭給了站在黃海身邊臉色蒼白的兒媳婦一個警告的眼神,老三媳婦果然不敢和自己對視,心裡的肯定便又多了幾分。
老三媳婦心裡惶惶不安,她可沒想到李家人竟能做出這等事,本以為自己這次去告狀,李家會私底下找來把婚事提前,省得出岔子,誰能想到他們竟弄得人儘皆知,這下自己可真是兩邊落不到好了,看自己公公氣成那樣,此番婚事八成是沒戲了,剛才那警告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訴自己,這件事他跟自己沒完,若是自己再為此挨了家法,那黃莘兒和李家婚事她付出的努力可就全都泡湯了。
不但一分錢沒拿到,還徒惹了一身騷,唯一得到的就是昨天揣回來的一小包花餅,他和黃海兩三口就吃完了,什麼滋味都沒嘗出來不說,可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她和黃海現在就是有心向著黃莘兒,想挽回點什麼都沒用了。
怎麼開口?開口就要落李家人口實,要是一個不小心,李家人說漏了嘴,單憑黃莘兒現在在村裡的人氣,自己都要被村民的吐沫淹了。
李家人還在不停的辱罵黃莘兒,黃莘兒是沒什麼,畢竟他們罵的越難聽,這門婚事被推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但其他人就受不了了,有性格比較衝的村民上去就推了李木生的老爹一個趔趄。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跟自己娘們一起罵,還罵的比她都難聽,是怎麼個意思?”
李木生瘦弱也是有原因的,他爹就不胖,推他的村民是個壯漢,此時李木生的老爹就像掉進狼窩的小綿羊,因為嘴欠把一群原本不凶的狼惹怒了,現在才開始害怕起來。
李木生的娘見自己爺們被推到了,當即潑婦似的上前撕扯方才的壯漢。
村裡人可不是白站在這看戲的,沒一會就把這瘋娘們控製住了。
兩人有些慌亂,尤其是看到這些麵色不善的藍溪村村民,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不妥當。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李家人,仗著家裡有點小錢,便覺得自己無敵了,殊不知他們身後的人裡也不乏比他李家有錢的,要真到那種程度,李家也占不了優勢去。
但有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李家人就是這樣,明明已經被藍溪村的村民的氣勢嚇得快尿褲子了,可還是要嘴硬。
李家人覺得自己這件事很占理,黃莘兒和彆的男人廝混,難不成他們還要忍氣吞聲嗎,被控製住的兩人自然不服,開始哭訴。
“沒有天理了,老黃家親口答應的婚事,可是有媒人做證的,現在可倒好,遇見比我們家有錢的,就想把我們踢掉,還讓這麼多人來嚇唬自己,想強行悔婚,我要去報官,讓官老爺評評理去!”
黃莘兒心底冷笑,怎麼,這是開始要威脅我們了嗎?
村民氣的一個個咬牙切齒,李家這次當真是讓他們開眼了,竟有這般混人,莘兒那麼好的丫頭,要是嫁給這種人家,這輩子可當真是悔了,心不自覺又偏向了黃莘兒幾分。
“黃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親家來了不給我們開門,反倒看著我們被一群刁民欺侮?”
聽了李木生娘的話,村裡人恨不得掌摑她幾耳光,他們是刁民?那李家這兩個罵咧咧的人又是什麼,不由氣氛道”老黃,你可千萬彆開這個院門,這兩個人跟狼狗似的,見誰都恨不得咬上一口,可彆讓他們把莘兒丫頭咬傷了,當真不值得。”
“你說誰是狼狗,你他娘的才是呢!”李木生的娘掙了掙手,奈何被村民控製的完全掙脫不了。
村民見狀笑了,“對,你不是狼狗,就你倆現在這樣,就是兩條喪家犬,聽我一句勸,早點道個歉滾回李家村去,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李家人麵如土色,奈何現在被彆人拿捏在手裡,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而院子裡的黃老頭此時臉上也沒好到哪裡去,從屋裡出來一直到現在他都雲裡霧裡的。
此時黃老頭回過頭看向院子裡的幾個黃家人,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神色各異,黃莘兒則是一臉漠然。
想起晚飯時老三媳婦的表現,黃老頭將話頭轉到了她身上。
“老三媳婦,你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