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看你可憐特意來找你了嗎?”黃莘兒想到此處莫名有些心疼,對司馬聰道:“快走,估計現在都上菜了。”
司馬聰聞言一愣:“嗯?請人吃飯都不問問彆人吃什麼的,直接上菜嗎?”
黃莘兒走在前麵,聞言對他擺了擺手,“有你吃的就不錯了,還想自己點菜。”
木頭默默的跟在兩人身後,看兩人你來我往的交鋒,心裡偷樂。
等進了包廂,牛老貪正百無聊賴的喝著茶,看到黃莘兒進來,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雖說她把弟弟妹妹留下了,但牛老貪還是擔心她卷著銀子跑了,不過現在總算是回來了。
豈料黃莘兒才進來,身後一風度翩翩的青年公子也跟著走了進來,牛老貪不明所以,問道:“這,黃丫頭,不知這位公子是?”
黃莘兒給兩人介紹了一下,“牛叔這是我朋友,今天不是賺錢了嗎,我請他過來慶祝慶祝。”接著回過頭,對司馬聰道:“這是我老板。”
司馬聰自然是認得他,看情景也大概明白黃莘兒叫他來的目的,暗道這個丫頭真是心眼多,不過好在叫他來了,這個牛老貪一聽名字就知道他有多貪了,自己要不來,還真怕黃莘兒吃了虧。
牛老貪聞言,“哦,朋友啊,好好好,來,菜都要涼了,快坐下。”
牛老貪大方的上了個新菜,幾人坐下各懷心思的吃了一頓飯,等把碗筷撤下,換上茶點,幾人才開始商談分錢的事。
“牛叔,這個月的賬都在這,一共賣了三百七十兩零二百一十八文,分文不差,按照咱們當初約定好的三七分,你得二百五十九零兩一百五十三文,我得一百一十一兩零六十五文。”黃莘兒把賬本往牛老貪那邊一推,說道。
牛老貪一時心驚,短短半個月,這丫頭不聲不響的賺了三百多兩銀子,這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他眼珠子轉了轉,講賬本攤開,道:“丫頭,真不錯,這才半個月就掙了這麼多銀子,牛叔感到很欣慰啊,不過,這賬咱不能這麼算,這四個長工,沒人一天是六百錢,一天下來,就是二兩半的銀子,這半個月下來,也要三十多兩,咱也得算進去不是?再說了,這店鋪租金,你也知道,咱們店位置可是極好的,租金自然不會少,一天那可就是白銀五兩啊,這半個月下來,你算算。”
看他這樣子,黃莘兒就知道他要耍賴了,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把司馬聰帶來了,要不然自己和他虛與委蛇。
“牛叔這話有些不地道了。”黃莘兒笑笑,從兜裡掏出當時寫的字據,用手指了指上麵的一行字,道:“看字據上寫的,我隻負責售賣,而牛叔負責出場地和資金。”
司馬聰拿過來看了看,上麵清清楚楚的寫了黃莘兒隻負責售賣,這樣的話,如果牛老貪繼續耍賴,他就可以拿到衙門去告牛老貪,順便看看當地的縣太爺是不是貪官。
牛老貪自知理虧,但要給黃莘兒分一百多兩,他可心疼的很,雖然自己也得了很多,但他想要更多,這錢沒拿到手,牛老貪心裡不舒服。
黃莘兒見牛老貪不語,接著道:“牛叔,咱們也不是合作一兩天了,最起碼的誠信還是要有的,你說一天店麵租金五兩?若是這樣說來,如果我們這次買賣沒掙這麼多,光是租金去花去這麼多,豈不是要賠死了?”
一天五兩自然是牛老貪胡扯的,他這麼精,肯定不會在沒看到銀子時每天出這麼多錢去租房子,這間鋪子以前是間茶樓,茶樓的主人因為賭錢賠的分文不剩,正好那日他來喝茶,跟掌櫃的也熟了,聽聞了此事,計上心來,借給那掌櫃的一些錢還賭債,以這間鋪子地契做抵押,最後自己乾脆使計,得到了這間鋪子,所以每天一分錢也不用他花。
牛老貪想到這裡越發沒了底氣,不過這樣放棄可不是他的作風,便道:“丫頭,我是說你隻管售賣,不過也沒說這租金雇傭金自己出啊,你這樣就有些不地道了。”
黃莘兒冷冷一笑,看的牛老貪身上冷汗直落,便聽她朗聲道:“牛叔,你七我三,你本就拿了大頭,現在還要我一起出錢,豈不是可笑?”
牛老貪還待說什麼,便聽司馬聰道:“這樣,不如我們拿著字據去衙門,我看上麵還有村裡人的簽名,把這些證人也帶上,讓縣太爺給大家做個主。”
牛老貪一聽要去衙門,立刻息了聲,不過心裡還是不願意的,但這次的確是他不在理,去了衙門,那吃虧的還不是他,這他可不同意。
牛老貪無法,隻好自己掏錢,其實也沒多少,就是給長工的幾兩銀子,相比於黃莘兒給他掙得,那可是天上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