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黃莘兒這才來得及問道。
司馬聰將今天在店裡看到的情況跟黃莘兒說了,最後用擔憂的目光看著黃莘兒道:“你還真被辭退了,你不著急嗎?自己一手開起來的店,現在拱手讓人了。”
黃莘兒笑笑,“皇上不急太監急,我這個被辭退的都沒說什麼,你怎麼急得不行了?”
司馬聰見她語氣輕鬆,更是疑惑,“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這丫頭心裡怎麼想的了。”說罷無奈的搖了搖頭。
“嘖嘖,你看著,過不了幾天,牛老貪就得哭天喊地。”黃莘兒說完狡黠的笑了,讓司馬聰不由看了楞了神。
“好,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消息再來告訴你。”一時無話,司馬聰便起身告辭。
黃莘兒衝他眨眨眼,“要不要打個賭,不出七天,牛老貪肯定關門大吉。”
“我跟你打賭就從來沒贏過。”司馬聰擺擺手,“所以為了避免中你的圈套,我才不跟你打賭呢。”說罷瀟灑的轉身上了馬,和黃莘兒揮揮手,便和木頭一起離開了。
雖然沒和黃莘兒打賭,但司馬聰這幾日卻一直關注著牛老貪的店鋪。
開始的幾天倒是人來人往的,不過沒過幾天,去買菜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野菜吃的就是個新鮮勁,放了一兩天後就乾點爛掉了,自然是不能再賣了,牛老貪愁的臉都皺起來了,卻沒有什麼辦法。
辭退黃莘兒的最初幾天,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王大和王二按照從黃莘兒那兒偷師來的,倒也小有成效,不過很快牛老貪發現了異常,兩人記賬記得亂七八糟,最後下來,發現賣出去的重量和送來野菜的重量完全對不上號。
牛老貪斥責兩人一番,卻沒什麼辦法,畢竟他也是個文盲,連賬都看不明白,把家裡的賬房先生找來核對一番,竟發現這兩兄弟很多賬都漏掉了,有的客人沒交錢拿東西走了都不知道。
兩兄弟是他安排偷師的人,現在把他倆辭退了,那要再請新的人來照顧店鋪,效果肯定不會比黃莘兒好,無奈之下,牛老貪隻好將就用他們兩個。
又過了幾天,來買菜的人是越來越少了,野菜在屋子裡堆著,爛掉的味道臭烘烘的在店裡彌漫,甚至傳到了外麵,人們更是避之不及。
牛老貪見狀氣的眼都紅了,“你們怎麼回事?都爛掉了還不扔了,這麼大的味道,哪個客人還敢進來?”
王大見牛老貪這樣暴怒,一時間有些害怕,待牛老貪好不容易平息了,王大才解釋道:“老板,咱們的菜一棵沒賣,都扔了,那也太虧了,一開始是扔十斤八斤的,現在每天運來多少扔多上,這樣下去咱們得賠多少錢啊。”
牛老貪挫敗的哀歎一聲坐下,黃莘兒之前每天都賣很多菜出去,他把黃莘兒辭退後,這該死的丫頭把店鋪和酒樓的供應都給切斷了,不知她和那些個老板掌櫃的說了些什麼,自己再去和他們談合作,竟沒一個同意的。
因為怕野菜供應不夠,他特意又多請了幾個短工,每天光是給這些幫工的銀子就得十幾兩,現在可好,一分錢不進不說,天天往裡搭錢,這可該如何是好啊。
牛老貪疲憊的揮揮手示意兩人先下去,王大和王二對視一眼,擔憂的問道:“那個,老板,您開始答應的五十兩銀子,還給不給啊?”
牛老貪聞言,更是頭疼了,這些日子彆說五十兩了,他連給幫工的雇傭金,加上來來回回折騰買東西的錢,去了這些,一共掙了也沒有二十兩,再給他們倆一人五十兩,這不是要命嗎?
“老板?”牛老貪不說話,兩人心裡沒底,不由威脅道:“當初可是您讓我們去跟原來的小姑娘偷師,說學到東西給我們錢,現在我們可一分錢都沒看見呢,要是這樣,我們可要宣傳宣傳,讓彆人給我們評評理了。”
牛老貪大喝一聲,“行了!”接著道:“少不了你們的,快把這些臭烘烘的爛菜扔了,熏得我頭暈腦脹的。”
王大和王二達到目的,便不跟他多見識,忙不迭應下,去收拾那些爛菜了。
牛老貪開始有些後悔了,再這樣下去,黃莘兒給他掙得那些銀子,可要全賠進去了,回去他就把那幾個短工辭了去,反正不管采摘多少野菜也不過是爛在店裡,該賣不出去還是賣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