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那黑衣人要是不死心,你說不定還會有危險。”司馬聰將黃莘兒扶起,見天色不早了,決定送她回去,她才遇到這樣的事,心裡驚慌不安不說,若是再出什麼問題,怕是躲不開了。
黃莘兒沒有拒絕,現在她驚魂甫定,自己回去還真有些怕。
司馬聰讓木頭叫了輛馬車,把黃莘兒扶了進去,自己也掀開簾子坐了進去,車廂裡光線昏暗,黃莘兒原本紅潤的臉色如今卻顯得越發蒼白,司馬聰莫名有些心疼,不得不承認,剛才他看見黃莘兒差點被黑衣人殺了,心裡狠狠抽痛了一下。
“冷嗎?”無意間碰上黃莘兒的手,明明是大熱的天,她的手卻冷的像冰一樣,鬼使神差的,司馬聰握了上去。
黃莘兒無力的掙了掙,可司馬聰的手太溫暖,剛經曆生死關頭的她,有些貪戀這樣的溫暖,便沒有再掙紮。
等馬車顛簸著行了一段時間,黃莘兒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她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抽回手,道:“今天,咳,今天多謝了。”
司馬聰也有些不自在的彆過頭,“沒什麼,不過,怎麼會有人刺殺你?”
黃莘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知道,除了坑了牛老貪一把,我自認從未招惹任何人,難不成牛老貪會因為上次的事來把我殺了?”
“你這兩天先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我回去後便著手調查此事。”兩人總算忘了剛才的尷尬氣氛,說起了正事,司馬聰皺眉思索了一番,“我覺得不會是牛老貪,他雖貪婪,但不至於為了之前那件事找人殺了你,一般貪心的人膽子都小,怕招惹是非。”
黃莘兒搖搖頭,輕聲歎了口氣,“那我可真想不明白是誰了。”她認識的人有限,大都是窮人,而且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肯定不會去雇個黑衣人來刺殺她,那又會是誰呢?
兩人都在思索凶手會是誰,馬車卻緩緩停下了,木頭有些板正的聲響起,“少爺,黃姑娘,到了。”
把黃莘兒送進院子裡,和黃奶奶寒暄了幾句,司馬聰才看了黃莘兒幾眼有些擔憂的離開了。
早在送黃莘兒回來之前,司馬聰就派人去追蹤方才刺殺黃莘兒的黑衣人了,他武功比黑衣人高,剛才要不是擔心黃莘兒,自然不會讓他逃了,那黑衣人被司馬聰打傷,沒有跑多遠,便被府裡的侍衛抓了回來。
“你是誰派來的?”司馬聰麵色冷如寒霜,目光毫無溫度的看向被侍衛摘了麵紗捆在柱子上的黑衣人。
起初黑衣人並不回答,卻又不像忠於主子的那樣自儘,司馬聰思索一番,大概也猜出他不過是被人花錢雇傭的殺手,沉吟一番,道:“你要不說,就是一個死,為了那幾個錢,連命都不要了,不值得。”
黑衣人果然陷入了掙紮,司馬聰卻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猶猶豫豫,木頭,把他解決了。”說罷抬腳要離開。
“等等,我說,不過你要保證留我一條性命。”那黑衣人神色慌亂的叫住司馬聰。
“可以,不過你要把事情一絲不差的告訴我,否則丟了命隻能怪你自己。”司馬聰頓住腳步,嘴角勾了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著黑衣人說話。
黑衣人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跟司馬聰說了,原來,這黑衣人竟是司馬聰的侍妾魅姬派來的,她被司馬聰禁足在府裡出不了門,便給了自己身邊的丫鬟一些銀子,買通了殺手,派他來到此處刺殺黃莘兒。
自打魅姬見了黃莘兒,一直對她心懷不滿,認為黃莘兒是司馬聰藏在這裡的情人,加上自己被司馬聰遣送回去,還被禁足,她更是嫉妒在心,這才有了雇傭殺手的念頭。
“哼。”聽完黑衣人,話,司馬聰臉黑的要滴出墨水來了,吩咐侍衛將黑衣人收拾一番再送走,這所謂的收拾可不是給他洗漱乾淨,他差點要了黃莘兒的命,司馬聰答應留他性命也就真的隻是留口氣罷了。
“魅姬。”司馬聰坐在書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子,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