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麼有錢,市麵上能買到的東西他肯定不會稀罕,也不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必要花那個閒錢,不過山上珍惜的東西一定不少,像上次給司馬聰治傷的草藥就很不錯。
黃莘兒對這些了解的少,前兩天便帶上黃義和黃莘兒一同去山上尋找了一番,還真讓他們碰上一株不錯的草藥。
這草藥名為竹葉參,因其葉子跟竹葉極為相似而得名,成熟的果實呈黑色,是止血的良藥,而且黃莘兒拿回來問了問黃奶奶,這種草藥很是難得,黃莘兒想著,司馬聰整日免不了打打殺殺的,身上帶上幾顆竹葉參的果實,裝在藥瓶裡,若是真受了傷,吃一顆便可以止血,讓傷口結痂。
黃莘兒將她連跟拔下種在花盆裡,這株草藥還沒成熟,果實還是青澀的,效果不如成熟了好,這次來城裡,便帶著花盆一起來的。
司馬聰的信裡說,這次刺殺她的人是當天在司馬聰府前遇到的那個侍妾,這讓黃莘兒很是意外,按理說,他們兩個不過就在門口見過這麼一麵,應該不至於結下這麼大的深仇大恨,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不過還好是她,若真是牛老貪,這可真是不好辦了,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結果結下這種愁,那還怎麼在村子裡待啊?
這幾天她因為擔心是牛老貪要害他,自己都不敢出門,試探了牛老貪的女兒牛冰一番,也心裡有了些底氣,跟黃義黃菲兒出了門,也不敢在外麵待太久,當真要把她給憋瘋了,躲躲藏藏的算怎麼一回事嗎?
好在現在事情解決了,司馬聰在信裡沒有跟她詳細說那侍妾的事,黃莘兒還是有些好奇的,她倒沒有怪司馬聰,畢竟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過想想大概也能想明白,那侍妾大概是以為自己和司馬聰有什麼關係,所以擔心自己占了她的位置,這才想致自己於死地。
她和司馬聰本來就隻是朋友關係,有什麼好擔心的,黃莘兒心裡這樣想,卻莫名有些心虛,一邊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一邊點了幾個小點心給黃義和黃菲兒先吃著。
不知為什麼,這次宴請司馬聰,她不想自己和他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吃飯,覺得怪怪的,所以臨走前便拉上了黃義和黃菲兒。
兩個孩子倒也乖,沒問原因就跟上了,城裡比藍溪村好玩,他們還是很願意跟黃莘兒一起來的。
等一盤芙蓉糕見底的時候,門外總算響起了司馬聰獨有的清澈嗓音,有些低沉的輕笑傳來,讓黃莘兒的心跳亂了一拍,卻又很快安靜了下來。
“姐,是司馬公子來了嗎?”黃義也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像包廂的門口張望。
“應該是。”黃莘兒才起身,門便打開了,一身湖藍色長衫的司馬聰臉上帶著慣有的笑意,向黃莘兒走來,身後一個年紀和司馬聰相仿的公子,不知說了些什麼,也暢快的笑著。
直到司馬聰走到黃莘兒跟前,在她麵前晃了晃手,黃莘兒才茫然的反應過來,眼睛隨著司馬聰白皙修長的手轉了轉,臉突然就紅了。
“喂,你們倆乾嘛呢?”兩人麵麵相覷的空,莫聞翼坐在桌前,將最後一塊芙蓉糕撚起來放進嘴裡,含混不清的對黃莘兒和司馬聰道。
“咳咳。”司馬聰輕咳兩聲,拉開椅子坐下,“你來的挺早啊?”
“嗯,來了有一段時候了。”黃莘兒也摸了摸鼻子,略帶尷尬的回答道。
莫聞翼一雙慧眼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不由就笑了起來,被司馬聰瞪了兩眼,才不甘不願的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笑。
“這位是?”等黃莘兒坐定了,這才來得及詢問這位陌生的少年公子。
“先點菜,待會給你介紹。”司馬聰溫和的接過小二手裡的菜單,遞給黃莘兒,“你來點。”
“我請你吃飯,自然是你點才合適。”黃莘兒搖搖頭,將菜單推給司馬聰。
這下莫聞翼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倆要是不想點,這等小事便交給我好了。”說罷衝幾人笑了笑,點了幾個聚賢酒樓的招牌菜,揮揮手示意小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