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聰一把將他拉到麵前,他想跟黃莘兒的弟弟妹妹關係好一些,可大概他們從小在藍溪村長大,對自己有種揮不去的疏離感。
“司馬,你也太大方了。”沒等司馬聰給黃義解釋,莫聞翼便先出了聲,“昨個新得的匕首,我想看看你都舍不得,今天這是要送人了?”
黃莘兒聞言,呀然道:“匕首?司馬聰,你彆給義兒玩那個,還是新匕首,莫讓他傷著了。”說罷對黃義道:“待會姐帶你去街上,若是有喜歡的東西,姐買給你就是了。”
黃義自然聽話,聞言點點頭,不過眼睛卻還是有些可惜的看了司馬聰手裡的匕首幾眼。
司馬聰見狀把匕首遞給黃義,“來,拿著,像我和你莫哥哥這麼大年紀的時候,早就學著練武功了,你拿著小心莫傷著人,若是遇到危險,要像個男子漢一樣保護你姐。”
“哎呀,你彆慣壞了他。”黃莘兒有些心累,剛才她那樣說就是拒絕司馬聰的意思,這匕首上鑲了那麼多寶石,一定很貴重,黃義帶在身上,要是被人盯上了,說不定還會有危險,就是沒有危險被人偷了去,也很可惜的啊。
司馬聰明白她的顧慮,輕聲安慰道:“你彆太擔心了,這幾日你總是皺眉,恐怕還沒老就一臉的皺紋了。”
莫聞翼在一旁咂咂嘴,“嘖嘖嘖,反正長了皺紋你也不會嫌棄,哎哎哎,你彆打我啊!”被黃莘兒追的滿屋子跑的莫聞翼連忙向司馬聰求救,“司馬,我這都是為了誰啊,你好歹不要見死不救?”
司馬聰但笑不語,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莫聞翼快到跟前時還好心的將腳伸出去,成功讓黃莘兒抓住莫聞翼狠狠收拾了一頓,出了氣的黃莘兒拍拍手,好心提醒莫聞翼,“下次說話小心點,不然可就不是打你兩下這麼簡單了。”
“我知道,二人混合雙打,我真是比竇娥還冤,我這都是為了誰啊!”莫聞翼苦著一張臉說道。
“你還說!”黃莘兒瞪了莫聞翼一眼,舉起拳頭比劃了兩下,莫聞翼這才息了聲。
剛消停了一會,黃義手裡把玩的匕首就被眼尖的黃莘兒發現了,司馬聰溫聲道:“你先彆急,我打算教黃義些防身的武功,畢竟他也這麼大了,學點武功也好,這匕首就留給他,男孩子總不能一點武功都不會。”
黃莘兒想了想,覺得司馬聰說的也有些道理,上次被黑衣人包圍的恐懼還縈繞在自己腦海裡,若是黃義懂些防身的武功,自己也放心些,便點點頭,“好,就依你,不過義兒,這匕首自己放好,在你武功學好之前,不許拿出來顯擺,聽到沒?”
“嗯嗯嗯。”黃義忙不迭的點點頭,男孩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總歸是有些喜歡的,此時黃義臉上揚起的笑容,也感染了情緒不高的黃莘兒,“什麼時候也教我兩招。”
“我來我來,我爹那些本事可都傳給我了。”莫聞翼自告奮勇的說道。
幾人說說笑笑的,天色也暗了下來,今天菲兒受了些驚嚇,黃莘兒不打算讓她跟自己在店裡忙活了,便和司馬聰說了兩句送兩人回家去了。
第二天黃莘兒獨自去了城裡,沒有帶上黃義黃菲兒,讓兩人在家裡學學習,休息休息。
中午睡覺時,黃菲兒把珍藏在床頭櫃裡的胭脂拿出來,對著鏡子擦在臉上,看夠了再擦掉把胭脂放回去,心裡就能高興很久了。
一連幾日黃菲兒都在中午時自己在屋裡臭美,這天黃菲兒擦完胭脂後照著鏡子美了美,像往常一樣擦掉後,把胭脂盒放進了床頭櫃便躺下睡著了。
屋子裡發出輕微的響動,黃仁躡手躡腳的走到黃菲兒床邊,打開小床頭櫃拿出胭脂盒小心翼翼的打開看了看,發現竟和自己娘每天早晨用的東西一模一樣。
好奇的玩了一會,擔心吵醒黃菲兒便將盒子放了回去。
本來他是打算到黃菲兒這要寫紙的,他的紙都用完了,這些日子都是將就反麵用,沒想到見到了黃菲兒對著鏡子擦臉的場景,不知為何便躲在角落裡沒有出聲。
現在黃菲兒都睡下了,紙的事隻有等待會她醒了再說了。
黃仁走到門口,突然頓住了腳步,轉身回了黃菲兒的屋子,將床頭櫃裡的胭脂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