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牛老貪想要掙脫也挺容易的,不過他擔心,門口有人等著他落網,那樣的話,自己在女兒麵前可要丟儘顏麵了。
被黃義將雙手反捆在身後,有些臃腫的身子攤在地上,堆成一坨牛老貪生無可戀的等待接下來的審判。
“黃義,把麵紗給他摘了。”牛冰強忍著笑意,讓黃義過去把他爹臉上的紗布摘下來,牛老貪雖還在掙紮,不過雙手被捆,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左右轉動腦袋罷了。
最後麵紗被摘下來的瞬間,眾人適時的發出一聲驚呼,牛冰更是不可思議的說道:“爹?怎麼是你?我倒不知道,爹什麼時候變成賊了?”
牛老貪尷尬的不知做何動作,他心裡百轉千回,總覺得今天這事,有些蹊蹺。
“閨女,爹這不是給你送東西嗎。”牛老貪生怕自己來偷秘方之事被牛冰察覺,丟了她的麵子,趕緊解釋道:“你看,你來的急,鑰匙都落在家裡了,爹看天色還早,以為你們這裡還沒關門,忙送過來了。”
牛冰裝作恍然大悟,“爹,那您也不能跑到我們製作房裡去啊,那裡麵都是秘方,要是不小心丟了,莘兒怪罪下來,這事算誰的啊。”
牛老貪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覺得牛冰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一張看見顏麵儘失。
幾人正說著話,卻聽門吱呀響了,住在走廊儘頭屋子裡的黃莘兒打著哈欠出來,見到牛老貪,很是呀然。
“牛叔,大晚上的您怎麼來了?”黃莘兒揉了揉眼睛,又確認了一遍,直把牛老貪看的老臉恨不得埋到地裡去。
一屋子人都不說話,黃莘兒便指了指在場最小的黃義,“義兒,你跟姐說,這是怎麼回事?”
黃義便把他們在屋裡睡覺,聽見走廊裡有人喊小偷,才出來抓人之事告訴了黃莘兒。
“牛叔怎麼會是小偷呢?”黃莘兒對眾人皺了皺眉,“咱們鋪子,若不是牛叔讚助,早就黃了,快給牛叔鬆開。”
眾人麵麵相覷,見黃莘兒打算自己動手給牛老貪鬆綁,黃義忙過去把牛老貪手上的束縛鬆開。
“莘兒,這事還沒有調查清楚呢,我爹他,他真的從製作房出來的,我都看見了。”牛冰有些猶豫的說道。
牛老貪心想,我冤枉啊,我前腳剛邁進去,就被你發現了,哪裡就從裡麵出來了?
不過牛老貪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的女兒解釋,越抹越黑,彆到時候自己說漏了嘴把自己今天來的真正目的告訴說禿嚕嘴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牛叔,您快從地上起來。”黃莘兒殷勤的過去將牛老貪扶起來,“地上涼,您也彆太擔心了,您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我相信你,這裡麵一定有誤會。”
黃莘兒給自己台階下了,自己要在不承情,那就太傻了,牛老貪忙不迭點頭道:“可不是嘛,誤會,都是誤會。”
接下來牛老貪的話簡直讓眾人大跌眼鏡,說什麼,自己是為了給牛冰送鑰匙,聽見屋裡有動靜,這才用鑰匙把門打開了。
還說自己不識字,並不知道哪間才是牛冰的房間,再說了自己都來了,不見女兒一麵,把東西親自交給她,怕放在樓下丟了,以後鋪子裡會經常遭賊。
這些牛老貪這麼一說,黃莘兒他們也就這麼一聽罷了,畢竟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他們都清楚的很,有時候給彼此一個台階下,也是好事。
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黃莘兒將製作房的燈點亮,然後帶牛老貪參觀了一遍,最後把幾張秘方拿出來,大大方方的遞給了牛老貪。
牛老貪有些惶恐不安,黃莘兒今天的舉動過於不正常,一般人誰會這麼好心,把秘方交給彆人,更何況自己和黃莘兒還有過節。
“莘兒這是何意?”牛老貪隻覺得自己手裡的幾張秘方如同燙手的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能猶猶豫豫的問道。
“牛叔,咱倆既然合作,我也得拿出自己的誠意不是?你手裡是我們店裡所有的香皂秘方,您就替我收好,我也怕鋪子裡哪天遭了賊。”黃莘兒語氣真誠,一點也聽不出摻了假。
“哎呀,爹,您還愣著乾嘛啊,莘兒都這樣說了,您就替她保管著。”牛冰把秘方往牛老貪手裡塞了塞,“莘兒,我給我爹做擔保,東西放在他手裡,你就放心。”
牛老貪雲裡霧裡的把秘方塞進懷裡,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他怎麼感覺真的不對勁呢,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牛老貪自己也說不清楚。
事情都解決了,兩人按照計劃把牛老貪引誘到了這一步,接下來,就要看牛老貪怎麼做了。
其實兩人這樣冒險,心裡也不無擔憂的,黃莘兒倒沒什麼,畢竟香皂方子沒了,自己再研製更好的就是,可牛冰就不一樣了,若是牛老貪這次還是不知悔改,那她就真的對他失望到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