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兩日,王老板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帶上銀票,來到了黃莘兒香皂店的門前。
這幾日因為開了另外一個門,故意給王老板做出一個生意慘淡假象的原因,黃莘兒家香皂店的大門像是荒廢了許久一般。
王老板皺著眉敲響店門,沒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小廝笑著跟王老板打了個招呼,“王老板,我們家老板等侯已久了,快隨我來。”
小廝的話讓王老板有種不詳的預感,沒等他想什麼,小廝已經率先進去了,王老板也隻能緊跟其上。
進去之後王老板就傻眼了,屋子裡哪有一點門庭冷落的意思,客人們在這裡小二的引領下,詢問每塊不同香皂的功效。
這跟牛老貪和他說的,黃莘兒的生意落敗,完全不吻合,明明是和之前一樣繁榮,而且聽小二介紹,店裡又出了新產品,很受大家的歡迎。
王老板頓覺自己這是中了黃莘兒和牛老貪的計了,萬萬沒想到,自己算計了半輩子,竟被牛老貪和一個黃毛丫頭給算計了。
他今天來沒有帶幾個侍衛,想著既然黃莘兒生意差成這樣,應該也沒有錢去雇傭侍衛護院什麼的,便隻是隨意叫了兩個人跟著,給自己拿拿東西什麼的。
心裡有點慌,王老板想趁沒有人注意,趕緊從香皂店逃離,免得黃莘兒對自己不利。
還沒等王老板往後退,卻見黃莘兒站在樓梯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牛老貪也一樣,站在黃莘兒身邊,哪裡有一點要背叛她的樣子。
有幾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不知何時來到王老板身邊,躬身請他去樓上坐坐,在外人看來,隻覺得黃莘兒這家香皂店真是待客有道,可隻有王老板自己心裡清楚,這幾個壯漢是黃莘兒對自己**裸的威脅。
王老板假笑著,客套的隨這些人去了樓上,黃莘兒很滿意自己新找的幾個保鏢,這身材,這氣質,誰看了不害怕啊,雖然這價格也高了點,不過現在看來,貴也值了,專門就是治王老板這種欺軟怕硬的人的。
“王老板,請。”黃莘兒給王老板讓出一條路,幾人一同來到待客廳坐下,黃莘兒張羅著給幾人倒茶,看著倒是和諧,實則暗流湧動。
等黃莘兒倒完茶坐下,這場談判才算開始,黃莘兒端起碗來吹了吹上麵漂浮的茶葉,似笑非笑的說道:“王老板,聽說你不想買斷我的方子,反倒要收購我的鋪子了?”
黃莘兒陰陽怪氣的,加上好幾個壯漢就在門外守著,王老板隻覺後背發寒,乾笑著說道:“哪裡哪裡,黃老板如今生意做的風頭正好,我一個絲綢店的小老板,自然是買不起的,買不起。”
“哼,王老板,咱們也不用虛與委蛇了。”黃莘兒收斂笑意,冷冷看向王老板,“我早就說過了,不買斷,你不聽,還要收買我的合夥人,不過好在我幸運,我的合夥人沒有被你引誘了去,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黃莘兒聲聲質問敲打在王老板的內心,他心虛不已,可想起和牛老貪的計劃被牛老貪言而無信的摧毀,他又有些氣憤。
“牛老爺如此言而無信,在下自愧不如。”王老板不敢拿黃莘兒怎樣,這口氣又咽不下去,便隻好把怒火發泄到牛老貪的身上。
“王老板彆把這件事當做什麼有臉的事,說出去也不怕彆人笑掉大牙。”黃莘兒替牛老貪擋住了王老板的怒火,拍拍手叫來剛聘請的幾個猛漢保鏢,“送客。”
幾個保鏢整齊排列在門口,對王老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標準劃一,王老板不敢造次,隻能帶著一臉的怒容離開了。黃莘兒恨不得拍手稱快,這下有了自己的警告,和這幾個上的了台麵的彪形大漢保鏢,王老板應該暫時不敢來招惹自己了。
送走了王老板,屋子裡便隻剩下牛老貪和黃莘兒了,氣氛有些壓抑,牛老貪喝了口茶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掏出方子還給黃莘兒。
“黃丫頭,這方子,你拿好。”看得出來,牛老貪眼裡沒有不舍,這是真心實意的要把方子還給黃莘兒。
“牛叔,你這是……”黃莘兒皺著眉,不知牛老貪為何意。
卻聽他極輕的歎了口氣,道:“黃丫頭,之前我的確動過要把方子占為己有的念頭,不過冰兒對我的這些做法很煩感,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