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莘兒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牛老貪後,便在胭脂鋪靜靜等待隔壁的消息了。
牛老貪大搖大擺的走進香皂店,貨架後麵的人還在爭論不休,他輕咳幾聲,引起彆人注意,而後朗聲道:“怎麼回事,不做生意了?”
馬小蓮忙走過來,“牛老爺,您看,鋪子裡這不是出了點問題嗎?”眾人都從貨架後麵來到櫃台前,老二媳婦見到牛老貪心裡便有些發怵,不過還是笑臉相迎了上去。
“牛老爺。”老二媳婦撩了撩耳邊的發絲,扭著走了過來,“最近生意可好?我看莘兒回去帶了不少東西,想來是不錯?”
老二媳婦有意和牛老貪套近乎,忙把黃莘兒拉出來,想讓他看在黃莘兒給他掙了不少銀子的份上,待會給她說話。
牛老貪也是人精,摸著胡子笑而不語,等老二媳婦近乎套完了,他才摸著胡子道:“哎呀,就那麼回事,你們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馬小蓮知道這一定是黃莘兒的計策,忙過來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話裡話外的都是向著店員說的,畢竟這件事,老二媳婦的確理虧,尤其還有物證在,若是替她狡辯,豈不是要讓其他店員寒了心嗎?
“黃河她媳婦,你這是做的不地道了?”牛老貪聽完馬小蓮的話,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
老二媳婦聞言聲音提高了八度,牛老貪這是想要不給她麵子了?
“牛老爺這是何意?明明是這個店員誣陷我了!我可是老板的二嬸,我要開除他,就得開除!”老二媳婦怒目圓睜,掐著腰,一看就是村裡來的無理取鬨的潑婦。
牛老貪不想跟她爭吵,按照黃莘兒的意思,嘴角勾了勾,對一旁的店員道:“既如此,還是報官,黃河媳婦,你也彆說我不給你麵子,這樣,也是為了給各個店員一個交代,這事還是讓官老爺來取證。”
老二媳婦聞言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大聲哭鬨起來,說自己他們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聯手想要欺負自己,這聲音太大,把樓上的黃河黃山都引了下來。
黃河一看在屋子裡撒潑打滾的竟是自己的媳婦,簡直給自己丟臉,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若不是人多,非要給她一頓好打讓她長長記性才好。
老二媳婦一看他臉色不好,忙止住了哭聲,方才也是她裝模作樣的嚇唬他們罷了。
黃河給牛老貪賠了罪,說自己媳婦不懂事,想要將此事揭過,不過牛老貪跟黃莘兒方才可是說好了,所以就算黃河求情了他也不打擾就這麼了解此事,算算時間,去報官的店員應該也差不多回來了,他便沒有言語,隻在屋裡沉聲來回踱步。
不多時店裡衝進幾個捕快,厲聲詢問店裡發生了什麼事,馬小蓮便又跟捕快把方才之事說了一遍,捕快作勢要把老二媳婦和那個店員控製起來。
黃山一看也有些急了,畢竟這是自己弟妹,在自己閨女店裡出了這種事,回家沒法和家裡人交代啊。
不過黃莘兒一直沒有出現,詢問牛老貪和馬小蓮也都說沒見到,黃山這才想起,黃莘兒回家去了,估計還不能回來。
黃山打算找人給黃莘兒傳個信,不過黃莘兒之前都安排好了,屋子裡所有人,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都不能出去,這也就免了消息傳出去的可能,畢竟黃莘兒已經回來了,若這樣消息傳回家裡,也不過是讓黃奶奶擔憂罷了。
消息傳不出去,可當真把老二媳婦急壞了,牛老貪以投資人出現,也就是這家店不單單是黃莘兒做主了,那自己剛才可就不是拿自己家的香皂了。
捕快將老二媳婦雙手反綁,作勢便要將她帶走,黃河在一旁苦苦哀求,這讓老二媳婦覺得無地自容。
黃莘兒在一旁聽著這邊的動靜,覺得此時已經差不多了,也該自己出麵了,不然這出戲就演不下去了。
之所以說是演戲,是因為這幾個捕快是黃莘兒讓牛老貪找的幾個相熟的,過來幫忙,為的就是嚇唬嚇唬老二媳婦罷了,也不能真把她抓進牢裡,這樣的話,黃奶奶黃老頭肯定是受不了的,畢竟黃仁才八歲,而且她跟老二媳婦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真把她關進去。
黃莘兒帶著黃義黃菲兒自門裡進來,看見屋內這亂糟糟的場景,故作呀然,“爹,牛叔,這是怎麼了,二嬸怎麼被抓起來了?”
老二媳婦好似看到了救星,但想到自己在家裡剛剛跟她有了過節,又有些擔憂黃莘兒會也此對她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