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牛冰原本是在一旁看好戲的,聞言朗聲罵了他一句,從後麵擠進來,扯著李子的小身板,“你可彆給我胡說,我爹會難為你一個小廝?”
李子嚇得直哆嗦,眼圈都紅了,牛冰也知道自己這樣有些衝動,放開李子的衣服,退到牛老貪身旁,“爹,你快說,是你指使的他嗎?”
早在李子說這件事是自己做的時候,牛老貪便怔愣在原地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會怪到他頭上,牛冰問她時他才清醒過來,沉著臉看向李子,“你這孩子,怎麼能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指使你?”
黃莘兒在一旁看著兩人交鋒,她能感受出來,牛老貪這次並沒有在狡辯,言語裡還有這些委屈反觀李子,他卻是一口咬定這件事就是牛老貪指使他乾的,甚至具體時間,具體的方式他都說的一清二楚。
“牛老爺,您不會忘了,這批香皂是三天前開始製作的,當時我一來,您就把我叫了出去。”李子的腿也不哆嗦了,說話都利索了不少,他回憶當時的情景,道:“您說這件事比較隱秘,便帶我去了後街,遞給我這包癢粉。”
李子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包藥粉,看得出來,已經用去一半了。
“爹,我記得那天早上你起的格外早,你就是去乾這樣的齷齪事去了?”聽了李子的解釋,牛冰有些崩潰,她聲嘶力竭的吼道:“爹,您實在讓我失望,原以為你改了,可你呢?”
“冰兒,你先彆急,我那天是去吃早餐了,真沒乾這事。”牛冰眼淚直往下冒,牛老貪嚇壞了,畢竟他和牛冰最近好不容易敞開心扉,沒有什麼隔閡了,若是因為此事,惹了牛冰,那可如何是好!
黃莘兒在一旁默默看著,隻覺得李子有些怪,又說不上是哪裡,可她也實在想不出,牛老貪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最近一切都運營的很好,掙的錢也不少,牛老貪座位險一個投資人,為什麼要往香皂裡下藥呢?
事情還沒有結束,李子見大家都不相信他,從兜裡又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這是牛老爺給的定金,說事成之後給另一半。”
店裡能拿出這麼多銀子的,除了黃莘兒,也就是牛老貪了,就連馬小蓮黃山他們,也是給黃莘兒打工的,一個月也沒多少工資。
也就是說這件事若不是牛老貪指使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黃莘兒指使的,可黃莘兒更不可能去給自己的鋪子找麻煩了。
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牛老貪,牛冰氣的不行,隻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想要改變牛老貪,簡直實在癡人說夢。
她將臉上的淚水擦乾,回過身不肯看牛老貪一眼,隻一字一頓的說道:“爹,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可你不知道珍惜,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也不想當你這樣沒有良心之人的女兒了,想想莘兒對你怎麼樣,你心裡不清楚嗎?”
“哎,你聽我說。”牛老貪見她想走,想要叫住她,不過他身體過於肥碩,牛冰很快穿過人群從門裡跑了出去。
牛老貪遺憾的歎了口氣,他轉過身,深深地看了李子一眼,神色十分複雜,“這個小夥子,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我希望你小小年紀不要汙蔑彆人,把實話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李子卻倔強的抬著頭,“牛老爺,我說沒說謊,您應該清楚?”
黃莘兒拉住想要跟李子理論的牛老貪,“牛叔,先彆急,這件事還需要再調查。”
“老板,您這是不相信我嗎?”李子聞言,覺得黃莘兒明顯是站在牛老貪的立場上的,分明是不相信他,不由質問道。
“先彆急,把方才的檢查員送去醫館,讓大夫給瞧一瞧。”黃莘兒安撫了一下李子,讓馬小蓮安排人將方才受傷之人帶去醫館治療,至於其他有關的人員,暫時都在製造房待著,尤其是李子,她還有很多疑點沒搞清楚,若是李子跑了,很多事就麻煩了。
李子很是不情不願,不過既然是他將藥粉灑進去的,若是跑了,黃莘兒一報官,自己一定會被抓的,那當時自己家人肯定也會受牽連,所以儘管內心惶恐,他還是順從的在製造房留下了。
這邊黃莘兒等人帶著牛老貪從擁擠踩到了製造房出來,一同去了樓下。
“牛叔,你確定自己不知曉此事?”眾人坐定,黃莘兒直視牛老貪的眼睛,沉聲詢問道。
牛老貪毫不躲閃的回視,語氣堅定的回答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