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來旺歎了口氣,“最左邊的屋子最先著了起來,那邊離水井遠,兄弟們衝進去的時候,他們倆已經被煙熏得暈過去了,不過我讓人早早送他們去了醫館,其他人留下來救火。”
“嗯,安排的不錯,待會我會把鐵捕頭叫來,一起查這件事的起因,這些天就暫且休息一下。”黃莘兒點點頭,一次虧損巨大,院子裡好幾間屋子都被燒毀了,裡麵的工具肯定也化為烏有,不過既然沒有人被火困住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事不宜遲,黃莘兒安排來陽將東院收拾出來,暫時讓這些人住著,隻是東院才修好,怕是有些潮濕,也隻能暫且將就著了。
西院畢竟是案發現場,黃莘兒不打算動,不然有什麼證據被他們不小心弄沒了,凶手也難找。
很快鐵捕頭從衙門趕來,看到院子裡這般淒慘,不由怒火中燒,“這些人也太過分了,想也能想出來,肯定是前不久那些妄圖到香水店裡偷東西的人做的。”
“鐵捕頭先彆急,我想院子裡應該有什麼遺留的線索,我們隻有確定了他們的身份,才能將其一網打儘。”黃莘兒好言安慰,這鐵捕頭比她這個受害者還要生氣,還指望著他給自己查找凶手呢。
從著火點開始調查,他們畢竟不是專業的殺手暗衛,做這些壞事,留下證據是必然的,黃莘兒也隻是跟鐵捕頭順著一條條的線索,很快便將真凶查了出來。
“想不到還是同一家。”鐵捕頭拿著放火之人不小心掉落的鞋子,嘴角冷冷勾起。
“嗯,不過,這家店裡的小廝可夠大意的啊。”黃莘兒看著物證不由笑了,看來這放火之人沒乾過這等殺人放火之事,嚇得鞋都跑掉了。
關鍵是這鞋子還很有特點,他們去各個鞋莊調查一番,這麼大碼數的鞋子,整個柳鎮也就這麼幾家罷了。
鞋莊也記得有底賬,黃莘兒跟鐵捕頭分頭查看,很快便把目標確定了下來,一一排查審訊後,便將作案之人捉拿歸案了。
黃莘兒記得那天司馬雯看見作案之人,恨不得拔劍將其哢嚓了,好在黃莘兒及時將她拉住,不然該進牢房的恐怕就是司馬雯了。
“莘兒姐,那也不能這麼放過他?我們可是有人受傷了。”司馬雯不滿的皺著眉頭,看得出來她對這個關小廝做監獄的結果不太滿意。
“指使他的人,也受到懲罰了,這次雖有人受傷,可他也賠了醫療費了,知府大人也給了指使人一些懲罰,你還不滿意?”黃莘兒點了點她的額頭,讓她彆隨隨便便就將劍拔出來,萬一誤傷了人可不好。
“莘兒姐,我出去一趟。”司馬雯不知想起什麼,抱著她的長劍就出去了,黃莘兒不放心想跟上去,奈何她也不知怎麼跑的這麼快,沒一會就不見人影了。
她歎了口氣,醫館裡還有兩個仆役,她準備去看看,至於司馬雯,暫時她是管不了了,愛去哪去哪。
被黃莘兒放棄的司馬雯,此時豪氣衝天的現在衙門外麵,抱著長劍朗聲讓知府滾出來。
對於她的無禮,侍衛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可他們又不是司馬雯的對手,被打的落花流水,無奈之下隻好將知府叫了出來。
知府麵色不善,正待斥責司馬雯無禮,卻見麵前扔了一塊溫潤的羊脂玉,上麵刻的字,若是他沒看錯,是公主?
“這,這這這……”知府將玉遞給身邊的師爺,師爺也是一驚,忙跪拜道,“參見公主,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
衙門裡亂作一團,紛紛叩拜,卻見司馬雯將劍收起,冷哼一聲,“你這個知府,怕是不想做了,我看我回去跟父皇說一聲,讓他換人算了,不為百姓做主,有什麼臉坐在高位上?”
“不敢不敢,臣怎敢不為百姓做主啊?”知府吃了一驚,磕磕巴巴的回答。
司馬雯目的達到,將對黃莘兒府裡走水之事結果不滿意告知知府,讓他重新審判。
“公主覺得應該怎麼辦?”知府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解決,小心翼翼的詢問司馬雯道。
“我是知府嗎?”司馬雯瞪大了雙眼,不滿的說道。
“是是是,在下知道了,這個指使之人著實可恨,想必黃莘兒姑娘受了不小的損失,必須加以賠償才好。”知府想起昨日司馬雯是跟黃莘兒一起的,也就順勢改了話風,低聲說道。
“嗯,這才對。”司馬雯笑笑,抱著長劍離開了,給了知府一天的時間。
知府哪敢耽擱,讓人通知了指使放火之人,若不賠償便封店,這才了結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