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後,司馬雯便將這瓶精致的香水送給了皇後娘娘,不出她所料,皇後娘娘的確很是喜歡。
雖然已經三十幾歲,可歲月似乎對她很寬容,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描寫鮮紅的丹蔻,纖纖素手將紅牡丹香水打開嗅了嗅,微笑著誇讚道:“真是不錯,我早就聽聞城中傳進來個名為香水的稀罕玩意兒,倒沒想到這般精致。”
“可不是,我也是侯著臉皮,搬出您來才從莘兒姐那裡要來的香水,很不錯?”司馬雯笑嘻嘻的說道。
的確不錯,皇後詢問了關於黃莘兒的一些問題,對她頗為讚賞,鳳顏大悅,給了黃莘兒和司馬雯一些個賞錢。
這倒有些出乎黃莘兒的預料了,不過天家人的心思她哪裡看的懂,既然有賞賜她領了便是。
有了皇後的賞賜,加上她之前積攢的那些,黃莘兒便開始著手往其他城鎮發展分店了。
如今林洵已經在京城站穩了腳跟,而且收益不錯,說明他們這個開分店的注意是值得推廣的。
她讓司馬雯將皇後的賞賜都交給林洵,讓他想辦法去京城附近的城鎮先去找好鋪子。
而她自己,也沒有閒著,隨著敖風與她生意上的合作,香水的需求越來越大,不僅每個月要往西域運送好幾車,因著敖風的漕幫貨運,香水在各個地區都得到了流傳。
新宅子裡又招攬了不少的仆役,原先那一批的工作量太大了,也為了給他們緩解一下壓力。
原產地畢竟是柳鎮,雖然敖風將香水運送到各個地區,可畢竟是批量生產,精品在少數,很多人不滿足於這樣普通的香水,聽聞柳鎮的鋪子裡香水種類多樣,紛紛慕名前來,一時間小小的香水店吸引了不少遠道而來的姑娘小姐。
司馬雯回到京城,跟她哥承認了自己因為要給皇後娘娘帶香水不得已暴露了兩人身份的錯誤,讓司馬聰有些頭疼不已。
他裝做不甚在意的詢問道:“你跟她說了之後她是什麼反應?”
司馬雯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對這方麵還是頗為敏感的,自然看出他哥對於這件事的緊張,有心逗他道:“唉,彆提了。”她苦著臉,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司馬聰見狀心往下沉了沉,難不成自己不能被原諒了?
卻見司馬雯突然笑了,對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道:“我騙你的,哥,誰讓你非把我叫回來的,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跟莘兒姐待在一起!”
“臭丫頭!”司馬聰額上青筋直冒,那天司馬雯跟皇上賭氣離家出走了,皇上都問了好幾次了,再不回來都要親自派人去尋她,不感謝自己不說。還埋怨上自己了,司馬聰惱怒的想。
不過司馬雯顯然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一溜煙從屋子裡跑了出去,要是他哥因為她暴露身份之事收拾上她,那可了得,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策。
等司馬雯這個能折騰的從屋子裡跑出去,空氣中似乎隻剩下司馬聰淡淡的故意聲了,他靠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夜色,有些茫然的起身走到書桌前,將筆墨攤開,輕輕描畫黃莘兒在頭腦裡越發清晰的容貌。
畫完後他的手放在她勾起的嘴角上,無奈的歎息一聲,不知道黃莘兒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會不會對自己產生隔閡呢,司馬雯這個臭丫頭,提前也不跟自己說一聲,害自己如此措手不及。
冷靜下來後,司馬聰拿出信紙,提筆給黃莘兒寫了一封信,他似乎很少給她寫信,落筆時竟不知從何說起,離開這麼久了,黃莘兒會像自己這般,對著窗外的明月,想起他們在一起為數不多的時日嗎?
後來他漸漸安穩下來,告訴她自己為何隱瞞了身份,說京城的胭脂店一切都好,至於去其他城鎮開分店找鋪子,他也安排了人去了,讓黃莘兒放心,最後,他想寫上自己的思念,卻遲遲難以下筆,此時墨跡已乾。想寫也也補出了。
司馬聰不禁歎了口氣,他將信從頭至尾的讀了一遍,覺得還好,便封進了信封中,等著第二天差人送到柳鎮去。
或許就連司馬聰自己都沒有發現,雖然他最終沒有將自己的想念寫進去,可字裡行間卻都是對黃莘兒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