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敖風回到方才那家原料商那裡,讓老板給黃莘兒書信一封,告訴黃莘兒去哪裡進貨合適,如此,穩定的貨源便有了著落。
這邊黃莘兒騎上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柳鎮,已經是傍晚擦黑的時候了,今天這一趟可謂是一點收獲也無,那些店鋪應該是都收了劉萬雪的銀子,自己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一家鬆口的,看來劉萬雪不準備給自己一條活路了。
另外還有幾家比較大的廠家,她還沒有去過問,明日一早起來,再過去碰碰運氣。
大家都在等待她回來吃飯,見她神情似乎頗為憂愁,沒有人提今天的事情,隻是馬小蓮見場麵有些凝固,詢問道:“敖幫主沒有過來嗎?今天他似乎回來了,隻是又匆匆離開了,不知是有什麼事。”
黃莘兒沒有閒心理會那些,倉庫裡已經沒有幾箱多餘的香皂了,再找不到原料,恐怕香皂店就要關門大吉了。
她隻是隨口應了兩聲,大家見狀便識趣的不再說什麼了。
第二天黃莘兒從新宅子裡檢查了一下香水的質量,便準備出發去尋找原料商,卻意外收到了昨天其中一家的老板,讓她拿著信去找錢得水,說起這個人,在香皂的原料方麵似乎不容小覷,想不到昨天那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老板,竟跟他有關係。
不過黃莘兒來不及細想了,畢竟現在的情況由不得她多做思考了,她策馬行了大概一個時辰,總算風塵仆仆的趕到,將信交於小廝,不多時錢得水便迎了出來。
不知為何,這次的買賣談的異常順利,順利到黃莘兒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騙局了,可字據讀了好幾遍都沒有問題,兩人也很快簽了字摁了手印,這件事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
錢得水主動提出,他們有專門的運送隊伍,所以不需要太高的運費,這個價格也頗為合理,甚至比市麵上的還要沒斤便宜幾文錢,黃莘兒覺得對今天的結果甚是滿意,便笑著與那個老板道了彆。
黃莘兒離開後不久,敖風便從裡屋走了出來,錢得水知他是王爺的人,說話倒還客氣,詢問方才那些條件怎麼樣。
“日後的運送由我承擔,黃老板給的運費,你便收下,另外這些銀子是給你的補貼,勞煩錢老板,一定要儘心儘力的與她合作。”敖風從兜裡將準備好的銀票交給錢得水,他笑眯眯的收下了,歇息這樁買賣,他不吃虧,至少也在王爺那裡掛了個名不是。
做完這些,敖風也離開了,他跟司馬聰要了一隊人馬,專門用來給黃莘兒運送原料,這些都做完他才放下了心。
黃莘兒回去後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眾人,大家陰沉了好幾天的心總算是放晴了。
原料沒過兩天便運送到了柳鎮,黃莘兒將早就研究好的新品連夜趕製出來,第二天便擺放到了貨架上,經過一番宣傳,香皂大賣,劉萬雪聽聞此事暴跳如雷。
“怎麼回事?明明已經將黃莘兒所有能搭上的貨源全都截斷,她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多香皂!”劉萬雪麵色沉得發黑,今天黃莘兒這一出簡直在活生生打她的臉,劉家在大晉的名聲如此響亮,可還是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裡,看來自己這次必須查出是誰從中作梗,好讓黃莘兒重新跌回穀底才行。
她將唐宛如叫進來吩咐她將劉家的暗衛傾巢出動,務必查出是誰在暗中相助黃莘兒。
唐宛如接到指令立刻執行,暗衛們一連調查了好幾天,卻沒有查出一點有用的信息,隻知道最後給黃莘兒提供貨源的,是隨州的錢得水。
錢得水這個名頭,劉萬雪遠在京城也有有所耳聞,黃莘兒果真不是吃素的,錢得水到了京城可能沒什麼用,可在隨州他卻是一方之霸,就算自己有權勢,也不敢輕易動他,他不止有香皂原料這一個產業。
在絲綢布匹方麵,錢得水雖比不上劉萬雪,可隨州與西域相隔較近,在這一方麵,劉萬雪都不得不承認比不過他,之所以沒有去跟錢得水談不能給黃莘兒提供貨源,就是因為這個人性格古怪,說不定自己去了以後反而得到一個相反的結果,這也是劉萬雪遲遲沒有動身前往最主要的原因。
原本以為黃莘兒即使找到他,按照他的性格也不會答應與黃莘兒合作,卻不想自己這次卻料錯了,是小看了黃莘兒,還是黃莘兒身後有什麼人在暗中幫助她?
這個問題深深困擾著劉萬雪,若是她直覺沒有出錯,一定有這麼一個人,隻是自己每次都有抓不住罷了,看來這個人的勢力,恐怕要在自己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