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在酒樓裡悠閒的吃著花生米喝著酒樓裡上好的竹葉青,覺得自己的黴運都能做成一首詩了,忍不住就臨時創作了兩句,結果卻聽到旁邊座位上的人嗤笑了兩句。
聽到聲音,馬忠回過頭去,想要給那人一個教訓,卻見此人卻是自己的同窗詹士德,家裡有些本事,如今他馬忠今時不同往日,沒有馬家百貨,他想作威作福都不成,隻好頂著一張豬頭臉回過頭去,準備將桌上這些菜吃完了再離開。
豈料詹士德見他如此慫包,更是忍不住奚落他兩句,而且他們家從馬家百貨買了不少的東西,如今竟發現全都質量有問題,詹士德豈能不生氣。
“呦,這不是馬兄嗎?這是怎麼了,被誰打成豬頭了?”詹士德笑的不行,卻極力忍耐著,語調忽高忽低,陰陽怪氣道:“馬兄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說,讓我們兄弟幾個都跟著樂嗬樂嗬,兄弟們,是不是啊?”話音剛落便傳出一陣大笑聲。
此時馬忠隻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酒樓裡的人都在不懷好意的對他指指點點,尤其在詹士德說出他是馬家百貨之人時,很多人都從他們家買過東西,聞言恨不得將他暴打一頓。
一聽情勢不妙,馬忠也不敢繼續在酒樓裡待了,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走離開了此處。
身後的詹士德語氣微諷,“哼,前些日子還跟我吹噓,這才幾天就倒閉了,他也不嫌丟人,還敢在外麵晃蕩。”
馬忠在街上走著,仿若過街老鼠般,見過他而且知道他是馬家百貨的人,皆對他惡語相向,更甚者,還有拿了街邊的爛菜葉子的人,抄起來便像馬忠扔了過去。
如此,馬忠更是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對象,捂著腦袋好不容易擠進胡同裡,隻覺得這人生活的太過憋屈了,現在可好,城中大多數人都知道他就是馬家百貨的人,以後還怎麼在這裡生活了。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到黃莘兒那裡,畢竟黃莘兒在柳鎮的口碑頗好,若是自己在她那裡繼續工作,日後說出去,也算是改邪歸正,人們就算再怎麼反感他,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恨不得將他打死了。
決定以後,馬忠起身,順著四通八達的胡同很快找到黃莘兒的香皂店。
之所以到這裡來,是因為香皂店是黃莘兒的住處,能找到她的可能性比較大,豈料他過來的時候黃莘兒竟然不在,隻有牛冰,指揮著一些人手忙裡忙外的搬東西。
他原本打算離開,可又不想放棄找黃莘兒,便想著過去問問牛冰也好,豈料牛冰非但不告訴他,還將他奚落了一番,言辭頗為難聽,“馬忠,我說你這臉皮快趕上城牆厚了,看你這渾身臟臭的樣子,肯定現在出門就被打,簡直是活該,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做這樣忘狼心狗肺的畜生。”
“你!”馬忠瞪眼,卻被牛冰反瞪回去,而搬東西的夥計們也都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活,一同看向馬忠,知道在這裡糾纏下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馬忠氣憤的甩袖而去。
卻聽牛冰在身後叫罵,馬忠被罵的惱怒不已,氣衝衝的趕往黃莘兒的新公司。
在馬忠離開後,牛冰擔心他惱羞成怒,對黃莘兒造成不利,便吩咐大家先在這邊忙,她則匆匆趕往新公司,打算提前告知黃莘兒一聲。
不過她顯然來的有些晚了,馬忠此時正在新公司宣傳黃莘兒的忘恩負義,很多新來的員工,並不知情,看馬忠鼻青臉腫的,對他很是同情,也就相信了他的鬼話。
此時牛老貪從樓上的辦公室下來,見下麵亂哄哄的,很是生氣,又見馬忠在下麵胡言亂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正好他看到門口剛趕過來的牛冰,兩人一番解釋,眾人才知道這個馬忠竟然是馬家百貨的人,而馬家百貨之所以成立起來,竟然是因為麵前之人夥同他的姐姐一起從黃家百貨將核心人員騙走建立起來的。
頓時群情激奮,大家都為這個人無故蒙騙自己而感到氣憤,尤其那些方才對馬忠感到可憐之人,此時看著馬忠隻覺得越看越可恨。
這時恰逢司馬聰聽聞了此事,在馬忠灰溜溜離開以後,將其攔截在死胡同裡,狠狠教訓了他一頓,並告訴他以後不準出現在黃莘兒的店裡,否則看見一次打他一次。
馬忠心有不甘,尤其這個人曾傳出跟黃莘兒有那種關係,現在被他壓了一頭,馬忠心裡豈能舒服了,可這人太過厲害,馬忠一個文弱書生根本拿他沒有一點辦法,隻能諾諾稱是。
因著家裡的錢都被馬忠帶走了,幾天後馬小蓮便沒了資金來源,竟是連飯都要吃不起了,她拿著床下麵僅存的幾枚銅錢準備上街去買些乾糧,結果到了街上發現有個賣包子的攤子,香味撲鼻,正是馬忠之前嫌棄的那家,此時馬小蓮卻覺得那濃鬱的肉香將她肚子裡的饞蟲都勾起來了,攪得她的肚子咕咕作響。
賣包子的人看她這買不起的窮酸樣子,嫌棄她擋了彆的客人的路,不屑的罵了她兩句讓她離得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