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莘兒向來是一個重視人才的人,不然沈家與馬家沒落時她也不會出手相助了。但是對於這個突然找上門來說要在自己店裡工作的人,她還是對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保持一絲一絲警惕與懷疑。
黃莘兒不願白白讓人才流失,便想試一試韋予的能力與忠誠度,看他的表現再決定要不要來留下他。
於是黃莘兒言道:“既然如此,我不留你豈不是說我不懂辨識人才了但你是人才還是蠢材現在還未知,不如你先在我的店裡試用一個月,讓我看看你的能力,這期間工錢比其他正式員工低十之二三,如何?”
韋予自然是想要想方設法的留下,不會理會工錢如何,變笑道:“多謝掌櫃的賞識,小的定會不辱使命。”
黃莘兒見韋予言談舉止也不像是什麼蠢笨之人,對他的能力便稍微放心了些。道:“嗯,既如此,我剛好從潁川定了一些原料,你去幫我取過來。”
韋予本就是暗衛出身,而且特彆擅長察言觀色,對黃莘兒的意圖自然了如指掌,便點頭應下。
其實黃莘兒讓韋予去取那批貨物,自有深意。從京城到潁川路途遙遠不說,而且路上經常還會遇到劫匪,這本來是敖風的任務,奈何敖風和沈瓊新婚燕爾,黃莘兒怎麼忍心去拆散這對蜜裡調油的鴛鴦,更何況萬一敖風路上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哪怕是一絲輕微的擦傷,黃莘兒都怕沈瓊會找她拚命。
剛好韋予的到來,解決了黃莘兒的問題。黃莘兒就想看看,在利益與生命麵前,韋予會不會有足夠的道德支撐他完成任務而不動搖。
黃莘兒給足了韋予人力與食物,沒想到韋予離開的幾天後,便再也收不到他的消息了。黃莘兒有些心涼,想道原來韋予竟是這等貪生怕死之人。不過黃莘兒也沒有太傷心,引位她對韋予也沒有太多的期望,至於那批原料,沒了便沒了,左右也不值錢。
卻沒想到幾日後的清晨,黃莘兒在自家店鋪門外遇到了滿身傷口的韋予,黃莘兒又驚又喜,忙將韋予攙扶到屋裡,並派人去請了大夫。
韋予的傷口被簡單的處理了之後,黃莘兒便問道:“你這是遇到劫匪了嗎?一身傷回來。”
韋予虛弱的回到道:“是遇到劫匪了,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回來,若不是我裝死逃過一劫,便也要去了,可惜的是,那批貨物也被搶走了。沒能完成掌櫃的交給我的任務,我很失望,不過您放心,我不會糾纏您,過一會兒我便走。”
黃莘兒聽到此處,內心已對韋予信任了大半,對他道:“貨物沒了便沒了,隻要你人回來便好,你放心,那些因為這事兒去世的人,我都會好好安撫他們的家屬的。等你傷好了,便來店鋪裡幫忙。”
韋予一聽,隻感覺計劃成功,內心竊喜不已。麵上卻裝作一副感動無比熱淚盈眶的模樣,道:“掌櫃的真是大恩不言謝啊。”
黃莘兒又和他閒聊了幾句,方起身離去。
韋予到底是暗衛,再加上年輕力壯,身體恢複能力很強,沒過幾天,他故意捱得那幾刀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便開始他所接受的任務。
韋予沒想到的是,他並沒有跟在黃莘兒身邊,反而被安排去了沈瓊的身邊。韋予心裡不樂意,麵上卻裝出一副十分樂意興趣盎然的模樣屁顛顛的去了沈瓊身邊。
沈瓊與敖風新婚燕爾,蜜裡調油,整日膩歪在一起,好不讓人羨慕。韋予觀察了幾日,心裡便有了如何從沈瓊身邊調離的計劃。
這日沈瓊正在後院裡清點貨物,忽然見韋予朝自己走來,沈瓊心中疑惑,便放下手中的貨物,笑著問道:“韋公子,來後院有什麼事?”
韋予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方粉紅色帕子,遞給沈瓊,笑道:“這是姑娘前幾日丟的帕子,恰巧被我撿到了,今日正巧碰見您,剛好還給您。”
沈瓊見那塊帕子,可不正是前幾日丟掉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帕子嗎,沒想到被韋予撿到了,當下便十分欣喜,從韋予那裡結果帕子,笑著答謝道:“太好了,我找它很久了,沒想到還能失而複得!真是謝謝你啊,韋予。”
韋予用一種溫柔又帶有傾慕的神色道:“沒關係,能為姑娘分憂,是我的榮幸。”
沈瓊正沉浸在失而複得的欣喜中,反複的翻看著自己的帕子,一時間也沒注意到韋予一樣的目光,卻不想,被剛好路過的敖風看了個正著。
敖風當下十分震怒,沒想到這韋予竟然對沈瓊抱著這樣的想法。可他和沈瓊正蜜裡調油,不好因為這件事惹沈瓊生氣,更何況這又不是沈瓊的錯,隻是那韋予狼子野心罷了。
敖風生氣,便想起將韋予送來的黃莘兒,當下也沒有忍耐,怒氣衝衝的去找黃莘兒。
黃莘兒見敖風滿臉怒容的朝著自己走來,當下便感覺大事不好,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