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他終於做出了一個比較貼合實際的決定:劫持黃莘兒。
隻要他綁了黃莘兒然後帶回去給司馬傅,就算他這潛伏的任務失敗了,應該也能算是功過相抵了。
隻不過黃莘兒可不是那種省油的燈,更加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逮到的人。
對此,他也是苦惱。
假做出已經調查清楚了黃莘兒給自己的任務的樣子於第二日一大清早前去商鋪找到了黃莘兒,卻不想同一時間,沈瓊竟然也在,而且還沒有半點打算走的意思。
含笑來到黃莘兒身邊,韋予輕聲開口,“黃老板,你之前讓我去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你現在有什麼事情嗎?要是沒有的話,我還和你單獨聊聊關於那個的事情,畢竟這事情之中牽扯了太多,人多知道總歸還是不太好的。”
“沒關係,”然而,黃莘兒並不在意,“沈瓊也不是外人,一起。”
沈瓊對於黃莘兒來說就相當於是現代的閨蜜,對於她,她還是很放心的,她們兩個人之間也算是幾乎沒有什麼秘密的。
所以就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即使她在這聽著,她也一點都不覺得擔心。
況且,不過讓他去審查和總結一下市場銷售性的總百分比和差額,好像也不算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啊。
反正,她總覺得他今天和之前相比好像怪怪的,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算了,也有可能是她這兩天心情太過於緊張了,所以才會沒事總喜歡胡思亂想上一點的。
暗處。
看著如此急切想要支走沈瓊的韋予隱隱覺得不太對勁,熬風半刻都不敢耽誤,轉身快步離開,趕去王府找司馬聰了。
看來今天,總歸是要有什麼大事情發生的。
至於什麼事情,他雖然現在還沒想到,但是估計過不了多久,一定會出事的,他敢篤定。一般的情況下,他的直覺很準,看人更準。
店內。
聽到黃莘兒都這麼鎖了,如果韋予再推脫,倒反而顯得自己有問題了。
清了清嗓子看向她們兩個人,他開口道,“這兩天,我去查看過了咱們商業的總時常,做了下詳細的分析,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的銷售情況明顯比上個季度有提高了兩成,差額方麵也在一點點縮小。再這麼下去,過不了多久,我們的產業銷售就要坐上全國商業的龍頭位置了。”
說罷,他轉身看向黃莘兒,“但是黃老板,我這兩天調查的有點急,所以沒來得及畫表格做記錄,等過兩天得空了,我就把這表格補上。”
“等一下……”沈瓊皺眉看著麵前人,伸手將黃莘兒拉了過去,“韋予,你都調查了哪些方麵?你給我說說看,我看一下你調查的和我之前看過的是不是一樣的。”
一聽這話,韋予就尷尬了。
他這兩天一直都在忙著應付跟蹤他的敖風,哪來的心情真的查過什麼。
想到這他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攥起全頭,隨時準備搶人,“也沒什麼,就是調查了幾項基本的內容,就比如布紡、酒樓、古董店、染料坊、還有賭場。”
這幾個都是但凡在這裡從商都會經營的,他就不相信他會有那個說錯了。
黃莘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麼短的時間跑了這麼多個地方,也真的是辛苦你了。”
她終於確定了沈瓊覺得不對勁的那個表情。
之前他在說這一季度的利潤比上一季度提高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不對,這一季度有大量的布匹做錯了圖案,和盈利正好相抵,怎麼可能還有那麼高的利潤。
而且,她手下嘗試了各種店鋪,卻唯獨沒有所有人都覺額賺錢的賭坊,因為那種地方在她眼中,就好比罌粟一樣,害人不淺。
想著,她故意找理由準備開溜,“啊,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昨天想買堅果來著,但是到現在都沒買上。韋予,你幫忙看下店,我和沈瓊去挑點杏仁。”
“還是等下我陪你們兩個一起去。”
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司馬聰和熬風及時趕了到,正好將韋予困在了店裡,想逃都逃不走。
雙手環胸看著他,他冷哼,“看來,司馬傅這爪牙還真是愈發鋒利了,竟然都伸到我身邊來了。”
得知情況不妙而自己又不能被活捉,韋予從袖中掏出匕首,麻利的一道抹撥,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倒了下去。
看著地上的人,黃莘兒猛地一顫。
這是什麼情況?她都還沒等看明白呢,人怎麼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