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進入屋裡,司馬聰方對黃莘兒說道:“現下早已入冬,天使越來越冷了,你要多穿些衣服,小心凍壞了。”
“那就那麼嬌貴了,我整日待在屋子裡,那會被冷著?不過我倒是聽說,南方遇到了雪災,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黃莘兒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和司馬聰倒了一杯熱茶,說到最後麵露憂鬱,顯然是真的擔心南方的雪災。
司馬聰正色道:“是了,我今日來確實要和你說這件事。父皇也憂心南方的雪患,昨日派人讓我儘早趕回京城去,商量賑災的方法。”
“既然如此,那我們今日就整理行囊回京城。不過對於南方雪災,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司馬聰道:“方法倒是有,不過主要問題還是銀子。”
黃莘兒略一思索,便道:“銀子問題既然國庫出不來,那我們便從民間募捐,也可以由政府推出一項政策:以胭脂店為例,商家每賣出一盒胭脂,顧客每買進一盒胭脂,便有十文會作為募捐送往災區,募集多著還可以得到朝廷親發的榮譽牌匾。這樣商家與顧客為了慈善,便會多買些,而且京城的商業本就發達,不愁沒錢。”
司馬聰細細分析了黃莘兒的計策,發現完全可行,便對黃莘兒的頭腦越發的佩服了起來,讚道:“莘兒,你可真是舉世無雙的天才!”
黃莘兒被司馬聰一誇,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隻是恰好知道一點而已。”
黃莘兒又言:“既然要募捐,那我就先出一萬兩白銀,領個頭,讓你也好籌集些。”
“那我一定會稟明父皇,好好封賞你的!”
黃莘兒卻阻止道:“我又不是為了求封賞才這樣做的。”還不是為了讓你募集時方便些。
司馬聰卻笑道:“好好好,我知道溫婉賢淑的莘兒姑娘是心懷天下萬民才這樣做的!”
黃莘兒忍不住給了司馬聰一個白眼,心道我可沒有心懷萬民,我隻心懷你。
司馬聰與黃莘兒當天下午就啟程去了京城,一回京城,司馬聰便被皇帝請到了皇宮,甚至連身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司馬聰對皇帝說明了黃莘兒的計策,引得皇帝對這個奇女子大加稱讚,連下了好幾道聖旨與封賞去賞賜黃莘兒。
而在一旁的司馬傅見風頭有被司馬聰出儘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卻還要強顏歡笑恭喜司馬聰。皇帝見二人兄弟和睦,心情又是大好。
司馬傅回到王府,隻覺最近自己運氣十分不好,先是錯過了邊境的危機,而後司馬聰被封為長安王,再然後韋予被殺劉萬雪不再受控製,現如今司馬聰又想出來了南方雪災的對策贏得父皇的稱讚,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那麼太子之位肯定是與自己無緣了。
司馬傅不甘心這樣,既然司馬聰敢在京城募集銀子送往災區,那麼他就要讓他的計劃落空。
既然他這麼辛苦的募集銀子,那麼他就隻好幫他一把讓銀子不會順利落到災區百姓手中。
思及此,司馬傅招來了暗衛白否,白否是韋予死後被自己提拔上來的心腹之一,和韋予一樣的技能,想來他會彌補韋予給自己帶來的損失。
“穎南位於南方,是這次雪災最為嚴重的地方。穎南太守魏光金是司馬聰的人,可他卻是個極愛美色的人,有一個寵妾是我們的人,你去找到她,讓她暗中唆使魏光金,讓他將朝廷撥過去的賑災金用去做彆的事,無論是何事,總之,不能讓銀子用於賑災,可明白?”
白否聞言,點頭稱是,而後迅速的退了出去,前往穎南。
幾日後,從穎南傳來一個震驚的消息:穎南的災民發生了暴動!
消息一傳來,皇帝焦心萬分,連忙組織朝會,召集百官商議對策。
大殿上,皇帝發怒將奏折摔了一地,道:“你們都來看看,這上麵寫了什麼!災民因為饑餓寒冷發生了暴動!朝廷發的賑災銀,難道都發到狗肚子裡了?”
司馬傅唇角勾起出一個一閃而逝的笑容,卻恰好被司馬聰捕捉到,司馬聰還在怔愣,卻見司馬傅走出一副哀痛的模樣言道:“回稟父皇,自南方雪災以來,兒臣晝夜難寢,時刻關注南方,卻不想,兒臣昨日得到一個消息:穎南太守中飽私囊,將賑災銀兩全部歸入自己的私庫。可還不待兒臣回稟父皇,穎南便發生了暴動,兒臣罪該萬死。”
說著,司馬傅還裝模作樣的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