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守名忠,字漢庭,進士出身,在潁西一路做到太守,仕途上算是一帆風順,隻可惜愛妻早逝,膝下隻有一個獨女,便一直寵愛著自己的女兒,一直是要月亮給月亮要太陽給太陽的,從沒想過會有一天和自己的女兒陰陽兩隔,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怎麼能不讓人傷心悲痛。
秦漢庭得知殺死自己女兒的是長安王司馬聰,又知曉長安王一直與太子做對,二人可謂是水火不相容。秦漢庭身處潁西遠離京師,本無心參與皇位之爭,卻不想司馬聰竟然殘忍的殺死了自己的女兒,這如何不讓他氣憤,所以秦漢庭當下便將手頭上的事務都交給自己的屬下,自己則秘密的進京去見司馬傅。
司馬傅本在太子府安排自己府中的事務,忽見下屬前來並給自己看了一件信物,司馬傅眉頭微皺,卻也沒有怠慢,當下命令下屬將人帶到自己的書房。
秦漢庭被太子府的下人帶到司馬傅的書房,一入內,他就看到負手而立的司馬傅。
下人一把秦漢庭帶到就退了下去,秦漢庭見周圍沒有人,便對著司馬傅行了一個大禮,道:“下官潁西太守秦漢庭,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司馬傅上前虛扶一把,秦漢庭順勢而起。司馬傅意味不明的笑道:“這大老遠的,秦太守遠道而來,大可省去這些虛禮,不是嗎。”
秦漢庭一聽便知道司馬傅是在說自己私自進京沒有上報一事,口中隻能悲哀的說道:“殿下,老臣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啊,殿下,您可一定要幫老臣報仇啊。”
司馬傅一聽,便知秦漢庭是有事情求自己,潁西雖然遠離京師,但未嘗不可以利用那裡的偏遠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司馬傅將秦漢庭引入座,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而後笑道:“不知是誰惹了秦太守,說出來,本太子定然上報父皇,還你公道。”
那廂秦漢庭一聽,便知司馬傅還並未相信自己,所以他隻得道:“殿下,除了您,恐怕沒人能幫到老臣了。”
司馬傅疑惑,秦漢庭便將司馬聰是如何來到潁西,如何住到了自己的太守府,又是如何將秦零歆殘忍的殺害一一道給司馬傅。
司馬傅一邊聽,一邊在心裡冷笑,司馬聰機關算儘,也沒有算到他如今竟然落下了這麼一個漏洞。司馬傅連忙安慰一番,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對秦漢庭言道:“沒想到長安王平日裡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暗地裡竟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秦漢庭聞言,以為司馬傅會幫自己,當下就又是跪下行禮,道:“太子殿下一定要幫助下官啊。”
司馬傅輕笑道:“幫你?你要本殿如何幫你?”
秦漢庭道:“隻要太子殿下幫助下官手刃仇人,那麼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下官都會為殿下去做的。”
司馬傅見狀,便笑著又將秦漢庭扶起來,笑道:“秦太守不必如此見外,你我從今後就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了,你放心,令愛的仇,我一定會幫你的。”
這邊司馬傅與秦漢庭結了盟,而那邊司馬聰與黃莘兒卻和莫聞翼與司馬雯不期而遇。
看著手中提著大小包裹迎麵走來的莫聞翼與司馬雯,司馬聰滿臉黑線,心裡盤算著他們二人怎麼會出現破壞他和黃莘兒的二人世界,也不知道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還不待司馬聰有所動作,那邊的莫聞翼與司馬雯已經看到了二人。
莫聞翼跑到司馬聰的身邊,給司馬聰來了一個熊抱,而後口中大聲笑道:“司馬聰,你小子怎麼也會來這種窮鄉僻壤啊,緣分啊,緣分啊,哈哈哈。”
司馬聰連忙掙脫開莫聞翼的懷抱,滿臉嫌棄的說道:“還緣分呢。你敢說你不是一路追著我們來的?”
莫聞翼尷尬一笑,恰巧司馬雯這時也跑了過來,笑道:“哥!莘兒姐!”
黃莘兒笑著應下了,隻有司馬聰的臉色不太好看,給了莫聞翼一計白眼,似在怨他怎麼能把司馬雯也帶來,他現在的全部精力可都在黃莘兒身上,無法顧及到司馬雯,萬一她出了事怎麼辦。卻沒想到莫聞翼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萬事有我莫聞翼呢。
司馬聰冷哼一聲,表示不屑,轉頭去和黃莘兒和司馬雯說話,並且教訓司馬雯跟著莫聞翼亂跑,萬一出事怎麼辦。
司馬雯對著司馬聰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笑著去挽了黃莘兒的胳膊,對司馬聰道:“莘兒姐都在這兒呢,我怎麼就不能來!”
還不待四個人再說幾句話,不遠處的一陣喧嘩聲將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他們內心好奇,便走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穿過人群,司馬聰一行人看到了令人憤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