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莘兒連忙上前扶住司馬傅,道:“江公子,這次也真是多謝你了!你受傷了,我帶你去找大夫。”
司馬傅點點頭,任由黃莘兒攙扶著來到藥房。司馬傅被帶到裡間去包紮,黃莘兒坐在外頭等候,心中卻是惋惜,這次有沒有趕上看一眼聯名信。
不一會兒,司馬傅便從裡間走了出來,經過一番醫治,他的臉色好看了不少,不再是一片慘白。
黃莘兒走上前,道:“江公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司馬傅擺擺手,笑道:“姑娘你已經道過一次謝了。到時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黃莘兒道:“小女名叫黃莘兒,公子又救了小女一次,小女定要重謝您。”
“在下不過是一江湖人,不需要姑娘的謝禮。”
黃莘兒深覺這樣不妥,司馬傅趁機說道:“既然姑娘定要如此,不如黃姑娘賞個臉,明日正午與在下一起用膳?”
黃莘兒推脫不過,便點頭應下。二人又聊了幾句,黃莘兒以事務繁忙為由離開,看著黃莘兒離開的背影,一種狡黠與勢在必得的神色在司馬聰眼中閃過。
回到知縣府,黃莘兒見早已趕去京城的司馬雯與莫聞翼正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喝茶等自己,黃莘兒心中一喜,便連忙跑去,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司馬聰呢?”
司馬雯站起來迎上去,道:“莘兒姐,你去哪裡了怎麼才回來?敖風他們要保護你,我們不放心外人將聯名信送往京城,便親自趕回來取呢。”
黃莘兒聽聞,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她本以為司馬聰已經沒有事情了。莫聞翼看到了黃莘兒眼中的落寞,便說道:“司馬聰現在還好好的,隻不過每天要被問幾句話而已,莘兒你不用擔心,那小子能吃能喝的,又胖了幾斤呢。”
黃莘兒聽司馬聰無事,再加上莫聞翼言語幽默,不免被他逗笑。但轉瞬她又道:“他沒事就好,你告訴他,我也沒事,讓他也要好好的。”
司馬雯本來在京城就天天聽自家哥哥念叨莘兒如何如何,現在在這裡又聽黃莘兒念叨自己哥哥,知道他們二人是真心喜歡著彼此,但她又不免被這二人的絮叨弄得有些心煩,道:“哎呀,我哥和莘兒姐既然都這麼牽掛對方,乾脆等這件事一過,你們就結婚!也省得一刻不見就想念的不行。”
黃莘兒一聽,有些尷尬,雙頰升起一抹緋紅。莫聞翼見司馬雯如此不知避諱,也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隨後給了司馬雯一擊暴栗,道:“小姑娘家家的,掙脫結婚結婚的,也不知害臊。”
司馬雯被莫聞翼打了一下,當下揉了揉自己的頭,對著莫聞翼做了一個白眼,撇撇嘴,道:“人家隻是實話實說嘛。”
黃莘兒更覺尷尬,恰好此時敖風走了進來,巧妙的察覺出三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內心好奇,但他到底隻是個下屬,沒有資格過問主子的事情,便壓下自己的好奇,對著莫聞翼和司馬雯行了一禮,而後對黃莘兒道:“掌櫃的,聯名信已經完成了,您可要看一看?”
有了敖風這個救場星,黃莘兒連忙將話題叉開,道:“嗯,給我看看。”
黃莘兒很快將聯名信看完,然後一次傳給莫聞翼與司馬雯,三人看完後,莫聞翼笑道:“聯名信寫得不錯,有了這東西,司馬聰那小子的罪名,應該就能洗掉了,等他被解除禁足,一定要他請客,也不枉我們為了他這麼來回奔波了。”
司馬雯道:“那我們趕快將信帶回去,早日為哥哥洗白。”
黃莘兒點頭:“說得有理,我怕遲則生變。”
“那我和雯兒明日一早就啟程,至於莘兒,你先委屈一番,在此處再留幾日。”
黃莘兒點頭,三人商量完,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莫聞翼和司馬雯便動身,黃莘兒站在城門口,目送著兩人帶著她的希冀離去,久久佇立。
中午時分,黃莘兒按照與司馬傅的約定來到城中最豪華的酒樓,一進門,黃莘兒便被店小二帶到一個裝飾豪華的雅間。黃莘兒內心生疑,若江隱真的如他自己說的那般隻是一個江湖人士,那他又是怎麼會有一擲千金的財力請自己來最豪華的酒樓裡的最奢侈的雅間。黃莘兒疑惑,卻又不說。
司馬傅早就在此處等候黃莘兒,見黃莘兒來到,便笑著迎上前去,道:“黃姑娘,你來了。”
他的關注點都在黃莘兒身上,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敖風受命組織人上書聯名信,也不知道聯名信此時已經在趕往京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