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正說著,忽見下人前來通報:“外麵有一自稱是江隱的公子求見姑娘。”
沈瓊並不認識什麼江隱,心下好奇,問道:“江隱是誰?”
黃莘兒有些尷尬,道:“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既然是救命恩人,黃莘兒真的沒有理由借口不見人家,隻是她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是不願見些不相關的人。
權衡之下,黃莘兒無奈的對著下人說道:“他既然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你去將他請進來。”
下人點頭離去,趁著這個空檔,黃莘兒簡單的對沈瓊解釋了一下她和‘江隱’的事情。
不一會兒,司馬傅便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黃莘兒連忙起身讓座,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江公子,您來可有事情?”
那廂沈瓊並不認識司馬傅,所以也不知道司馬傅的身份,隻是單純的以為司馬傅是一個救了黃莘兒的江湖人士,當下便對著司馬傅善意一笑。
司馬傅禮貌性的回了沈瓊的笑容,而後應黃莘兒的客氣入座。
司馬傅笑道:“我住的地方種了幾株紅梅,昨日夜裡恰巧開了,甚是好看,所以便想邀請黃姑娘光臨寒色,賞梅飲酒。”
沈瓊一見司馬傅對黃莘兒的神色與言語,便知他定時喜歡黃莘兒。心想莘兒的魅力真是無窮大。
黃莘兒整日擔憂司馬聰的安危與莫聞翼和司馬雯的下落,哪裡有心情去附庸風雅,當下便想推脫。
黃莘兒推辭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兩日有要事在身,恐怕要拂了江公子的好意了。”
司馬傅不解,司馬聰此時的狀態明明已經是再難翻身了,為何黃莘兒卻遲遲不肯接下他拋過來的橄欖枝。人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難不成黃莘兒是一個不知變通的一根筋?
還不待他說話,身後便傳來一男子的冰冷的聲音。
“閣下是誰,來此處可有事情?”
隻見敖風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神色卻是冰冷如雪。敖風本處理完事情回府,一進大門就聽小廝言有一帥氣的男子來找自家掌櫃的,還笑著說大概掌櫃的好事將近。敖風憤怒異常,心想掌櫃的明明和自家殿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現下殿下遠在京城,以掌櫃的的人品性格,他又怎麼會和彆人牽扯不清。
敖風生氣,當下就訓斥了那兩個小廝不要亂嚼舌根,小廝噤了聲,連連稱是。敖風也不理會他倆,轉而去找黃莘兒,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敢趁著殿下不在來糾纏黃莘兒。
還沒走到大廳,敖風就聽到一個極像太子司馬傅的聲音傳來。司馬傅雖然不知道敖風,但是敖風畢竟是司馬聰的心腹,他明裡暗裡不知道見過司馬傅多少次,對他的聲音當然是熟悉了。
可是等敖風走進去,卻發現那人根本不是太子司馬傅。敖風神色有些不悅,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迅速被幫自家主子守住老婆的想法蓋過。敖風冷冷的看著司馬傅道:“閣下好有閒情逸致,趁著百年一遇的雪災的嚴寒來舉行賞梅會。”
司馬傅麵露不虞,心裡對著這個莫名其妙的跑來壞自己好事的人十分厭惡憤怒。隻是還不待司馬傅開口,一旁的黃莘兒便說道:“敖風,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司馬傅壓住心中對敖風的不喜,麵上一臉平靜,仿佛沒有聽到敖風的挑釁一般,笑道:“在下江隱,一個江湖人士,算不上黃姑娘的救命恩人,隻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敖風皺眉,有些憤怒的定定的看著司馬傅,抿唇不語。
空氣瞬間尷尬了幾秒,而後敖風又冷冷的說道:“現在我要和我們掌櫃的商議要事,況且我們這座小廟,怕是招待不起江公子這座大佛,還望江公子自行離去。”
黃莘兒雖然心中也不喜歡江隱,但是他畢竟兩次救過自己的命,對他不好太無禮。黃莘兒有些尷尬的說道:“江公子,實在抱歉,我的下屬脾氣有些不太好。我近幾日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公子的賞梅宴,小女怕是無法前去了。”
司馬傅見狀,知道有敖風在自己是無法接近黃莘兒的,麵上也不惱,笑道:“既然如此,那是在下唐突了。黃姑娘,再會。”
說著,司馬傅對黃莘兒點點頭,看也不看敖風,轉身就走。
一旁的沈瓊見自己的相公如此維護黃莘兒,饒是她和黃莘兒親如姐妹,內心也有點吃味。
見司馬傅離去,黃莘兒對著二人抱歉一笑,以身體不適為借口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