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烽早在出發之時,就已經查探到黎若萱的據點,所以當司馬聰問到他時,他便毫不隱瞞的將地點告訴給司馬聰。
司馬聰正焦急,一聽便十分歡喜,當下將自己的暗衛也全部交給淩烽,自己則先行一步去救黃莘兒。
淩烽內心雖然有一種淩亂的感覺,但還是不去拂了司馬聰的命令,默默的讓自己的屬下到驛站定好房間,將地上躺著的眾人扛到了床上。
司馬聰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黎若萱的據點,卻不想據點的入口處竟然沒有人把守,司馬聰心中警鈴大作,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感覺。但是為了黃莘兒的安危,這種危險怎麼會將司馬聰擋在門外。
司馬聰恨不得立刻找到黃莘兒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不然他始終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司馬聰拿著自己的長劍隻身入內,隻是穿過長長的走道並沒有發現絲毫的不妥,司馬聰心中起疑,但還是往前走去。
不一會兒,長長的走道便到了儘頭,司馬聰來到了一處大廳,隻見黃莘兒渾身鮮血淋漓被綁到一個大鐵柱子上,見到司馬聰後眼中流露出一種絕望的哀傷。司馬聰看著心疼,便連忙想去將黃莘兒救出,隻是這時卻忽然飛來一隻大蒼鷹來啄司馬聰,司馬聰揮劍去砍,卻總是砍不到,而且地麵由原先的硬地麵,竟然還變成了一片火海。黃莘兒眼神痛苦絕望,蒼鷹攔路,司馬聰衝不破這阻礙又被熱浪焚燒,一時間煩躁無比,想要殺人。
躲在一旁的黎若萱唇角勾起,露出一個冷笑,輕蔑的說道:“中了老娘的毒產生了幻術還不自知,真是蠢到家了。”黎若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哪裡有什麼蒼鷹火海,那不過是司馬聰的腦海中的幻術罷了。所以當姍姍來遲的淩烽來到這裡是,看到的是司馬聰站在據點門口,對著一棵樹狂砍不止,表情有些瘋狂,看起來確實滑稽無比。
淩烽眉角狂跳,知道司馬聰定時不小心中了黎若萱的毒才會這樣,他上前趁著司馬聰不注意便點住了他的穴位,將其扛在肩上帶回了驛站。
一回到驛站,淩烽就將正在配藥的藥伯拉到司馬聰的床邊,指著麵色潮紅的司馬聰說道:“快看看,都這樣了還有救不?”
藥伯連忙上前診脈,良久後才對淩烽搖搖頭,道:“這種毒雖然不是什麼一針見血的奇毒,但若是七日後不解毒的話,便回七竅流血,死在自己所編造的幻境中。”
“那麼這種毒你能解得了嗎?”
藥伯搖搖頭:“能解得了此毒的人,恐怕世上是有黎若萱了。”
淩烽揮揮手,藥伯便退了下去。淩烽雖然身為武林盟主在江湖中的地位說一不二,但是司馬聰的身份隻怕比他高了不止一點半點,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司馬聰死前而見死不救,不然上麵若是怪罪下來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他了。
淩烽不禁苦笑,心想自己出門沒看黃曆果然是會遭報應的,這不,現在就讓他攤上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想歸想,淩烽還是要再去黎若萱的據點,哪怕隻為司馬聰討到解藥也好啊。
有了司馬聰的教訓,淩烽此次格外小心,生怕一個不經意又惹上了黎若萱的毒。
好在淩烽要比司馬聰幸運的多,巧妙的避開了黎若萱在據點各處設下的毒藥。
黎若萱見淩烽即將要走到自己存放藥材的地方,實在是無法繼續不理會了,便想出去逗逗這位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
淩烽走到了一個大廳,四周卻是空蕩蕩的一片,他正納悶呢,忽然傳來一陣女子的嬌笑聲,淩烽當下警惕了起來,按住了腰上的長劍,準備隨時出劍。
黎若萱閒庭信步的走了出來,見到淩烽的那一刻卻不禁被淩烽的樣貌弄得怔愣了起來,不過這怔愣也不過是須臾之間。
黎若萱笑道:“這位兄台,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啊,怎麼闖到我家來了”
淩烽冷眼漠視黎若萱,心中卻被黎若萱妖冶的氣質所鎮住。他裝作淡定,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漏。
“廢話少說,我今天是來救黃姑娘的,你若識相,就趕快將黃姑娘放出了,並交出司馬公子的解藥。”
黎若萱一點也不懼怕淩烽淩冽的氣質,仍然笑道:“公子怕不是想多了,黃姑娘是奴家請來的貴客,而那毒藥,是對於擅闖奴家府邸之人的懲罰。”
聽到黎若萱說貴客二字是,淩烽的內心不禁冷笑不屑。
“誰人不知你黎若萱內心陰毒,時常抓那些無辜的百姓來為你試毒,你若在不放了黃姑娘,休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