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客棧其實已經被白否買下,客棧裡坐著的行人甚至連店小二都是白否的人。客棧是二層小樓,白否站在二樓欄杆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見他們二人走了進來,便對著店小二使了一個眼色,店小二見狀,便走了上前,熱絡的說道:“二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店小二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笑的燦爛,一邊說著一邊還擺開桌上的兩個空碗,將手中提著的茶壺傾斜,倒出一些熱茶來。
“二位客官,剛泡好的茶,您喝口解解渴。”
司馬聰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店小二。
店小二是這個空間裡突兀的存在,因為除了他,其他人都是木著一張臉默不作聲,空間裡的氣氛讓司馬聰起了疑。
隻是黃莘兒卻沒有他這樣的警覺,舟車勞頓了一日,黃莘兒早就口乾舌燥,看到熱茶就迫不及待的端起喝下,司馬聰皺眉,還不待他阻止黃莘兒就將一碗茶喝了個乾淨。
站在二樓的白否見狀唇角勾起,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神色。
“你們家客棧,怪冷清的啊。”司馬聰不去碰那碗茶,反而去問店小二。
店小二知道他起了疑心,便笑了兩聲,見司馬聰轉過頭去看黃莘兒並不注意他,心中暗喜,趁著他不備,便亮出藏在袖口的匕首以盜鈴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司馬聰,卻見司馬聰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反手握住店小二手中的匕首朝著店小二的脖間一抹,店小二脖子處的大動脈被割破,鮮血濺了司馬聰一身。
黃莘兒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司馬聰連忙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卻不想黃莘兒剛被拉到身後就倒在了他的後背,司馬聰一驚,就聽到耳邊傳來黃莘兒的呻吟聲:“司馬聰”
司馬聰連忙轉身將黃莘兒抱在懷裡,心中明了黃莘兒是喝了剛剛那茶才會這樣的!
這時白否站在了二樓欄杆的正中間,居高臨下的看著司馬聰和黃莘兒,原先默不作聲的行人此時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將司馬聰與黃莘兒團團圍了起來。
司馬聰略一掃眼,就知道圍住他們的人大概有十五六個。
“長安王殿下,幸會。”白否站在二樓對著司馬聰作揖,卻笑的很挑釁。
司馬聰抬頭,見對方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加上皮膚白皙,一身裝束竟讓他顯得白的詭異。
司馬聰滿臉戾氣,語氣不善:“你對莘兒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隻不過是超了量的軟骨散而已。”白否笑道。
軟骨散!竟然又是軟骨散!
“你是誰派來的,有什麼目的?”司馬聰直視白否,言語間沒有一絲懼意。
白否對司馬聰的勇氣略有佩服,笑道:“長安王不是明知故問嗎?”
“司馬傅!?”
“正是,不過可惜,這次恐怕您就沒有那麼幸運能逃出去再見到太子殿下了。”白否賤賤的笑道。
司馬聰唇角勾起,道:“那可未必。”
說著,司馬聰身後頓時閃出一眾暗衛,白否隨意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了計量。
“長安王,隻有二十幾個人可彆想逃出小的為您設的銅牆鐵壁。”白否說完,垂下眼瞼不去看司馬聰,轉而把玩起自己的玉佩來。
“殺了他。”白否一下令,站在一旁迫不及待的一群人便衝上來,與司馬聰的人打做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