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聰頓時心疼不已,連忙走到黃莘兒床前,黎若萱自動走到一旁為司馬聰騰出了位置。
“莘兒,你怎麼樣了?”司馬聰擔憂痛心的問道。
黃莘兒此時整條手臂疼痛非常,她又不想司馬聰為他擔心,隻好勉強扯出一個看起來很平靜的笑容,而後搖搖頭。她實在不敢開口說話,她怕一開口,因疼痛而引發的呻吟聲便會脫口而出。
“好在沒有傷到筋骨。不過這樣的傷口,以後可能會留疤,我會儘量為莘兒研製出去疤的藥的。”黎若萱道。
不用黎若萱開口,司馬聰一看黃莘兒手上的包紮程度就知黃莘兒傷的有多嚴重,而黃莘兒為了不讓他擔心竟然在強撐著,心中更是心疼起黃莘兒。
“莘兒,沒事,痛你就說出來,我在這。”司馬聰道。
卻見黃莘兒仍是笑著搖搖頭,司馬聰有些惱怒起那些三番兩次來傷害黃莘兒的人了。
“可是這刺客來的蹊蹺,到底是誰派來的?”站在一旁的淩烽問道。
是啊,刺客來的太蹊蹺。司馬聰和黃莘兒的頭號敵人就是司馬傅,但是司馬傅再怎麼說也是個有腦子的,斷然不會在京城地界,天子眼下派出刺客的,稍有不慎,他的名聲可就會徹底毀了。
此刻雖然死了,但是司馬聰的暗衛卻可以從死人嘴裡敲出答案。司馬聰招來暗衛,道:“從那刺客的身上查到了什麼?”
“回殿下,屬下在刺客的身上搜出了一個令牌。”說著,暗衛將令牌呈上。
司馬聰結果令牌,隻見那令牌通體碧綠,上麵赫然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大字‘夏’。司馬聰緊緊握住那塊令牌,眉頭皺起,唇角卻詭異的夠了起來。眾人見狀,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裡都知道司馬聰這是真的生氣了。
能擁有這塊令牌的人,恐怕除了夏丞相,就還有當今太子妃了。夏丞相和司馬傅一樣,不會在京城對自己動手,更何況夏丞相對自己的厭惡程度極低,遠沒有司馬傅那麼強烈。
既然不是夏丞相,那麼就隻有太子妃夏未然一人了。前些日子夏未然幫助自己洗涮了罪名,司馬聰感激她;加上夏未然身為女子卻又如此心智與手腕,司馬聰也敬佩她,但是司馬聰對夏未然的感情隻限於感激與敬佩,若說其他的,一點也沒有。
司馬聰沒想到,一旦涉及到感情,在聰慧的女子也會變得不理智,竟然想出派人刺殺黃莘兒的計劃,真是無可救藥。
出於對夏未然那僅剩的一點感激,司馬聰並沒有將到底是誰刺殺黃莘兒告訴眾人,但是隻要看到了那塊玉佩的人,心中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隻是卻猜不到她的目的,除了黃莘兒。
黃莘兒垂下眼瞼,似乎是在低頭想事情,但卻沒人知道她心中的疼痛遠超過手臂上的疼痛。還是頭一次,有人傷害她而司馬聰卻沒有信誓旦旦的說為黃莘兒報仇,甚至都沒有將她的名字說出來,難道司馬聰暗地裡和夏未然有什麼私情?
淩烽與黎若萱對視一眼,彼此的神色中都是疑惑與探究之意,卻無法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這麼一鬨騰,就已經要到四更天了,司馬聰見黎若萱打了一個哈欠,才想起時間,便連忙對淩烽夫婦道了謝請他們回房休息。
司馬聰又安慰了黃莘兒一番,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黃莘兒眼神中的異常,待黃莘兒睡下,司馬聰才離去。
第二日一早,司馬聰就來到夏未然的那家酒樓,像是知道司馬聰會照來一般,夏未然早就等在了那裡。
其實倒不是夏未然知道司馬聰的行程,僅僅是因為夏未然被司馬傅幽禁後日子過的十分無趣,所以她有事沒事就躲過司馬傅的眼線來到她的酒店打發時光。
聽小二來報司馬聰找來了,夏未然還以為司馬聰回心轉意真的對她有情,雖然她派去刺殺黃莘兒的暗衛並沒有回來。
司馬聰一進去便被上次的那個小二請到了二樓來到上次的雅間,推開門就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夏未然正坐在那兒等他。司馬聰的心中頓時更是不好受,他心愛的女子被刺死,而他卻要念著往日的恩情不去追究刺殺他的愛人的罪魁禍首,這讓他如何不愧對黃莘兒。
司馬聰的臉色不好看,夏未然卻像沒注意到一樣笑著走到司馬聰的身旁,揮退了店小二,挽著司馬聰的胳膊就要將他帶到座位。卻不想司馬聰在她挽住胳膊的那一刻,就將胳膊抽了出來,順帶著與她保持了三步之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