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然之前是京城名門閨秀,後來又嫁給太子司馬傅,在京中可謂是無人不知,莫聞翼也是有幸曾經見過。現在見她一個人渾身是血的倒在郊外,定是被路人追殺了,回想起前兩日夏丞相滿門被殺,心中也就有了計較。
夏未然之前救過司馬聰,所以現在莫聞翼不能對她不管不顧,索性就將夏未然扔給司馬聰好了。
莫聞翼打定主意,就將夏未然攔腰抱起跨上馬一路奔馳來到了長安王的王府。
長安王府的人大都認得莫聞翼,所以隻是讓人通報了司馬聰便一路放行讓莫聞翼來到司馬聰的寢室。
司馬聰還未入寢,忽聞手下人前來通報,心中也是詫異,莫聞翼這麼晚了來找他所為何事。
很快,司馬聰的問題就得到了解答,隻見莫聞翼懷裡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進了司馬聰的臥房。
“你懷裡抱著的是誰?”司馬聰皺著眉頭,問道。
“夏未然,行了彆廢話了,快找個地方讓我放下她,這人失血過多,在不救就死了!”莫聞翼一臉緊張還不誇張的說道。
司馬聰聽說是夏未然,連忙讓莫聞翼將人抱到了自己的臥室,未了不引起司馬傅的主意,司馬聰特意讓人去請了大夫而不是去宮裡請太醫。
待將夏未然收拾好,莫聞翼才走出司馬聰的臥室,見到一早等在哪兒的司馬聰。
“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司馬聰說道。
莫聞翼自然知道司馬聰說的是夏未然。拿起一塊乾淨的帕子擦擦身上的血跡。道:“這事我也不清楚,我是在京城外的小樹林裡遇到她的。遇到她時她已經受傷了。我記得她救過你,所以就帶著她來找你了。不過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司馬聰沉吟良久,久到莫聞翼都以為他不會對此表態,卻聽司馬聰說道:“應該是,司馬傅弄得,隻是為何孤身一人還能逃出太子府,這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莫聞翼一驚,脫口問道:“司馬傅!?”
“夏氏一族慘遭滅門,在朝中已經沒有了勢力,司馬傅為了他的帝王之位,就一定會另找聯盟者的。所以他現在的這個太子妃,就會變得十分礙眼,一定要被司馬傅除去的。隻不過”
莫聞翼正佩服於司馬聰的分析,忽然聽司馬聰一轉折,便問道:“隻不過什麼?”
司馬聰搖搖頭,道:“隻不過,刺殺這種事情風險太大,若是司馬傅真的想要夏未然死,大可不必如此費周章,這樣到不像是他的手筆了。”
莫聞翼還不待說什麼,就見請來的大夫走了出來,對著司馬聰和莫聞翼一禮,而後道:“裡麵那位姑娘隻是皮外傷,所幸沒傷到筋骨,隻是失血過多,暫時不可太過勞累。”
司馬聰點點頭,讓屬下給了大夫一些賞銀,然後帶著大夫從後門走出去,以免引人耳目。
莫聞翼見這裡也沒有他什麼事情了,索性就對著司馬聰一作揖,而後便大步離開了長安王府。
司馬聰見夏未然也沒有什麼大礙了,也就放下心來了,又想到自己的臥室今日已經被夏未然占了去,隻好移步書房委屈一晚。
第二日一早,司馬聰聽人道夏未然此時已經醒了,便前去看看她,剛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小丫鬟在給夏未然喂藥,夏未然見司馬聰來了,連忙起身。
“未然,多謝殿下救命之恩。”夏未然道。
司馬聰連忙上前按住她,重新扶著她躺下。由於夏未然如今的身份尷尬,司馬聰一時想不到該如何稱呼她。夏未然知道司馬聰心中所想,便道:
“未然如今無家可歸,也不是什麼眾人追捧的夏家大小姐還是什麼太子妃了,殿下若是不嫌棄,可叫我未然。”
司馬聰訕訕的應下,而後道:“嗯未然,其實救下你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他記得你救過我,所以就將你送到我這兒。”
夏未然神色激動,沒有看到侍女喂到嘴邊的藥,一個不小心將它打翻,直到藥的溫度傳到皮膚,夏未然才驚覺自己方才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