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司馬聰已經如此提防了,該出現的敵人還是會出現的。
月上中天,四周一片寂靜,所能聽到的隻有營帳內平穩的呼吸聲與營長外巡邏人的腳步聲。
忽然,一個暗衛靈敏的耳朵聽到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他連忙對這其他人做了一個手勢,其他暗衛明了,都下意識握住自己的武器,細細聽,確實是有人接近了。
一個暗衛連忙吹了一個長哨,營帳裡半睡的司馬聰連忙睜開了眼,起身掀開營帳的簾子走了出去。
司馬聰剛一走出去,就見遠處有幾個影子在朝著他們緩慢而來。若是動物的身影也便罷了,可那影子偏偏是人影,而且很明顯,他們的手中都帶著刀。
司馬聰對著自己的暗衛們使了一個眼色,眾人見狀,都是一點頭,隨後一部分人依舊守著營帳,一部分人反而靜悄悄的朝著那些人影而去。
司馬聰連忙想黃莘兒的營帳裡走去,叫醒黃莘兒後不待和黃莘兒解釋,就聽外麵忽然殺聲一片火光大振。
司馬聰眉頭一皺,知道這是他的暗衛在向他傳遞敵方人多且勢眾的消息。
黃莘兒一聽到外麵的動靜,就立刻被嚇醒了,也不去計較司馬聰半夜進她的營帳,下意識問道:“土匪?”
一般的土匪雖然會喜歡打劫他們這種運有很多貨物的人,但是土匪的人數一般不會多,而且司馬聰等人還帶著一小隊的莫家軍,讓他的暗衛守在他和黃莘兒的營帳周圍,按理說土匪是不會對著他們下手的,所以現在外麵那夥人到底是不是土匪還不一定。
司馬聰搖搖頭,道:“還不清楚。”
黃莘兒匆匆套上外衣就被司馬聰帶著往外走,隻是他們一出營帳,看到的卻是一支不下二百人的趙**隊正在和他們帶來的人廝殺。
黃莘兒與司馬聰俱是一愣,而後相互對視一眼:趙國的士兵怎麼會出現在這!?
但是他們二人卻沒有細細思索此事的機會,因為他們帶來的人隻有數十人,哪怕是十幾個暗衛武功高強,可也耐不住對方人數是的壓製。
司馬聰連忙帶著黃莘兒向原處的小樹林跑去,那邊敵軍首領見他們二人跑了,當下就帶著一小隊人前去追捕,二人匆忙跑了一陣時間,也沒有什麼計劃性。
隻是他們最後竟然跑到了一出懸崖,身後的追兵不一會兒就出現了,看著他們走上了絕路,那敵軍首領笑道:“哈哈哈,勸你們速速投降,興許本將軍還能讓你們個全屍。”
司馬聰聞言,冷哼一聲,隨後對著黃莘兒笑道:“莘兒,你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嗎?”
黃莘兒聞言,對司馬聰點點頭,道:“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有路!”
那敵軍首領見他們二人根本就不理會他,心中氣憤,卻不想下一秒黃莘兒就又說道:“我們今日就賭一把!”
司馬聰點點頭,隨後他們二人想抱跳下懸崖。敵軍首領和他的手下們俱是震驚,心想司馬聰和黃莘兒難不成是傻子,掉下懸崖那肯定就隻有死路一條。
敵軍料想司馬聰和黃莘兒定不會活下來,所以連到懸崖上去搜查都免了,直接帶著眾人回到了自己的軍營。
其實司馬聰和黃莘兒敢跳下懸崖,是因為司馬聰早就知道懸崖下是一片湖。隻是司馬聰在墜下的過程中還是撞到了突出的岩石受了重傷。
還好黃莘兒懂得一點水性,墜入湖中後連忙帶著司馬聰遊上了岸,找了湖邊一處較平坦的石地將司馬聰放在上麵。
“司馬聰,你怎麼樣了?”黃莘兒擔憂的問道。
司馬聰此時還有一點神識,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安慰道:“無事,不必擔心。”
說著,司馬聰竟然猛咳不止,甚至咳出了一點血絲。黃莘兒見狀驚恐不止,知道司馬聰一定是受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