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商垣珩已經替商茵虹應下了黃莘兒的邀請,所以也省去了商茵虹再去寫回帖的麻煩。
幾日後,商茵虹如約而至來到她和黃莘兒約定的皇城西郊。此時正值春末夏初,氣溫並不是很高,風景也是很好,很適合外出踏青。
商茵虹搭著侍女的手下了馬車,一抬頭就看到了黃莘兒,以及黃莘兒身邊的司馬聰。商茵虹心中怔愣,心想莫不是黃莘兒是來對她顯示她和司馬聰的感情來耀武揚威的!?
商茵虹沒有多想,便向前走到了黃莘兒與司馬聰身邊。商茵虹對司馬聰行禮道:“見過長安王。”
司馬聰連忙讓商茵虹起身,黃莘兒見狀,也對著商茵虹一禮。商茵虹連忙說道:“莘兒姑娘快快請起。”
商茵虹說著,還上前將黃莘兒扶起。黃莘兒和司馬聰對視一眼,心想這個趙公主如果不是心機太重就是毫無心機。
“趙公主彆來無恙啊。”黃莘兒笑著說道。
“承蒙莘兒姑娘記掛。莘兒姑娘好興致啊,這種時間正是踏青的好時候呢。”商茵虹對這黃莘兒說道,絲毫沒有理會站在黃莘兒身旁的司馬聰,甚至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撇過去。
“是啊,也就是想趁著這個時候,讓公主領略一下大晉的風光,免得公主過幾日回國沒有機會。”黃莘兒說著,忽然做出一種恍然想起的神情,對著商茵虹說道:“啊,瞧我,都忘了,公主此行想必是能在大晉覓得如意郎君的,日後應該也會在大晉定居的。”
黃莘兒滿臉歉意的笑著說道,商垣珩本來聽黃莘兒的言語臉色還有些蒼白,後來聽黃莘兒的道歉心中隻當她是無意,便連忙搖頭,隻是還不待她開口,便聽黃莘兒繼續說道:“隻是不知,公主的意中人是誰啊?”
黃莘兒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像是完全不知道商茵虹一連兩次接近司馬聰的目的。
商茵虹一時語塞,下意識看了一眼司馬聰,卻見司馬聰目光看向遠處的的風景,像是沒有聽到黃莘兒的話似的。關於黃莘兒和司馬聰隻見的感情,商茵虹早有耳聞,她現在自然不能直接說商垣珩想讓她嫁給司馬聰這種話,隻好搖搖頭,道:“茵虹全憑皇兄做主。”
商垣珩本來就想讓她嫁給司馬聰,她這樣說,倒也不像說謊,黃莘兒的額角不禁意突突直跳。
“那你呢,你可有什麼心上人?想來你的皇兄如果知道你有心上人也不會太過勉強你的。”黃莘兒說著,上前挽住商茵虹的胳膊,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其實她就想讓商茵虹對她放下戒備而已。
黃莘兒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商茵虹看,不想放過商茵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商茵虹一聽黃莘兒的話,就想起那天晚上在宮宴上見到的那個患有眼疾的四皇子,像是誤落人間的神祇一樣。眼神就有些飄忽,顯然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了。
黃莘兒見商茵虹此時並沒有看向司馬聰,眼睛下意識眯起,看來商茵虹此時心中所想的並不是司馬聰,而是彆人。也就是說,商茵虹的心上人不是司馬聰。思及此,黃莘兒的心中鬆了一口氣,商茵虹並不是什麼惡毒之輩,若是她真的喜歡司馬聰,黃莘兒還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對她下手。
還不待商茵虹開口,就聽一旁一直不開口的司馬聰說道:“四皇弟來了。”
司馬聰一說完,就見商茵虹下意識抬起頭,一連期盼的看著遠方,她的這個反應,自然沒有逃過黃莘兒的眼睛。
隻見遠方有一個四騎馬車由遠及近朝著他們而來。趕車的馬夫是司馬紊的心腹,自然是認得司馬聰的,一看到司馬聰,車夫就對車內的司馬紊通報了。
馬車在司馬聰等人的不遠處停下,隨後就見司馬紊在車夫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由於司馬紊患有眼疾,司馬聰自然不會站在原地等著司馬紊上前。
司馬聰穩步走到司馬紊身邊,他身後的黃莘兒和商茵虹自然尾隨他之後。
“二皇兄,好久不見。”司馬紊對著司馬聰一禮,隻是他還沒有行完,就被司馬聰攙扶起。司馬紊為人通達,更何況並不參與皇位之爭,所以司馬聰自小就對他頗有好感,二人在私下的感情也算深厚。
“你身體不便,更何況此處又沒有外人,大可不必在意這些虛禮。”司馬聰說道。
司馬紊點點頭,隨後問道:“二皇兄在這做什麼,莘兒姑娘也在?”隻是不知這位姑娘是?”
司馬紊的耳力十分好,聰司馬聰走到自己的身邊時,他就注意到司馬聰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子。‘
黃莘兒雖然沒有見過司馬紊,但是她和司馬聰的事情早就在京城傳遍,司馬紊知道也不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