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莘兒沒想到的是,她信口胡說的事,竟然真的被淩烽夫婦和苗絳禹做成了,黃莘兒在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起三人。
清風樓的主要職責是刺殺和消息,刺殺如果沒有一群身手了得的殺手是做不成的,而消息如果沒有在全國各地布下暗樁也是做不到的。在黃莘兒眼中的困難,實際上在真正的江湖兒女這兒卻算不上什麼。黃莘兒暗自慶幸,還好淩烽夫婦和苗絳禹是她和司馬聰這邊的人,不然哪怕是有一個效力於司馬傅很多事情也會變的很棘手的。
黃莘兒收起一臉震驚的模樣,雖然在她的心中還是處於驚訝當中。黃莘兒一臉正色的說道:“嗯,你們做的很好。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苗絳禹和黎若萱聞言都有一些驕傲,隻有淩烽淡淡一笑,並沒有做過多的表示。
由於苗族是南疆的第一大族,他們家中出了那麼大的事自然轟動了整個南疆,甚至說是整個中原,因此清風樓也跟著水漲船高在江湖中漸漸聞名。
耳目甚多的司馬傅自然也就知道了清風樓,心中高興,若是能夠借江湖的手來除掉司馬聰,到時候隨便抓一個定罪羊,怎麼查也查不到他頭上,那才真叫人滿意呢。
於是司馬傅很快就在送往清風樓的拜帖上寫了自己想要殺死的人,然後讓白否帶著重金去擺放清風樓。
白否並沒有見到清風樓背後的主人,因為淩烽拿著司馬傅寫給他的信簡直哭笑不得,就算再借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會去對著司馬聰下手,這也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司馬聰對他恩重如山,他又怎麼會去恩將仇報呢。
而坐在一旁的苗絳禹看到司馬傅的信件後,簡直氣的想直接衝出去將白否大卸八塊讓他還敢與司馬聰為敵。
還好淩烽及時攔住,“苗先生,莫要衝動!真正想將長安王殿下置於死地的人,並不是此時坐在大廳的那個少年,而是他背後的主子。”
淩烽自然知道此時正在大廳等候被接見的人就是白否,畢竟凡是與白否接觸過的人,都會將白否身上的那種冷冽的氣質印製於腦海中。所以淩烽自然也知道這件事背後的主謀是司馬傅了。
經過淩烽這樣一點,原先處於氣頭上的苗絳禹也消停了下來,細細一想自然也就知道了淩烽說的是誰。苗絳禹冷哼一聲,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言語,顯然還是有一些憤怒。
於是坐在大廳上等了一上午,喝完了五壺茶,上了兩趟廁所的白否,見到清風樓的代理人還以為他這就要被接見了時,卻聽對方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家主人吩咐了,這任務,清風樓不接。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清風樓的代理人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封委托信連帶著白否帶去的禮物全部都退了下去。
白否氣結,心道這不是耍人嗎,他剛一發作,忽然感覺背後唰唰的射來無數道視線,白否下意識抬頭,卻見牆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連掩飾都不掩飾。
白否嘴角抽了抽,知道他若是再敢在這兒高聲說一句話,就會立馬被大卸八塊,而百否,自然也不願為司馬傅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否冷哼,讓自己的手下抱走地上的東西,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清風樓。
白否很快就回到了太子府,將他在清風樓所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報告給司馬傅,司馬傅心中氣憤,但是又不敢明目張膽的針對清風樓,畢竟他是一國太子,要隨時隨地的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可就算這樣,也不代表司馬傅對清風樓沒有辦法。司馬傅冷哼一聲,對著跪在下麵的白否道:“去找人,秘密的傳播清風樓的壞話。本宮就不相信,麵對風言風語,清風樓是否還能端的住!”
白否的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一定要讓清風樓付出怠慢他的代價才行。
淩烽收到刺殺司馬聰這樣的委托信,更何況當時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苗絳禹,所以他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情自己瞞下,便和黎若萱苗絳禹一起來長安王府找司馬聰。
恰巧黃莘兒也在長安王府,一行人互相見過之後就各自落座。淩烽趁機將白否帶著司馬傅的委托信一事告訴給了司馬聰。
“殿下,昨日清風樓收到一封委托信,是關於您的。”淩烽道。
司馬聰挑眉,笑問道:“關於我的?總不會是想要刺殺我的吧。”
卻見淩風點點頭,給了司馬聰一個讚揚的眼神,道:“殿下料事如神,還真是。”
黃莘兒聞言,一口茶沒忍住噴了出去。司馬傅見狀連忙上前拿起帕子親自給她擦拉擦嘴角,一邊擦嘴角的水漬,一邊還用另一隻手給黃莘兒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