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找證人是件技術活。從各項進賬項目來看,這人倒是極有可能在京做官。朝中司馬傅手下那批人大概集中在哪幾個部門他也知曉,派人一個個去接觸跟蹤後,終於在禮部發現了一點線索。
這叫楊胡的,筆跡倒是和這罪證上的字一模一樣,且近日跟蹤,發現與司馬傅手下有接觸往來。
派人抓住楊胡之後,楊胡抖著自己的小羊胡子求饒,說是他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也不知道?你這是在懷疑我眼瞎嗎?”司馬聰冷笑著將罪證與楊**常所記賬本扔到他麵前,楊胡也不看,雙眼慌恐地看著司馬聰,不斷磕頭求饒,就是不肯認罪,喊著自己是無辜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司馬聰見狀,隻是朝著楊胡冷笑“這些年我也殺過不少人,有用刮皮鐵刷將人肉往下刮然後刮死的,也有喂下毒藥另其生不如死上一段時間然後毒死的,更有用熱湯和冰塊反複澆身上,剝皮失血而亡的。”
楊胡驚恐了一雙眼,更加急切地磕著頭“王爺饒命,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我決定這次就試試書上講的淩遲。三千多刀,也不知道你能挨到什麼時候。”司馬聰嘴角掛上嗜血笑意,整個人看上去都像鋪了一層邪魅的色彩,“楊胡,你說,現在我的未來王妃正在哪兒呢?”
楊胡哆嗦著身子伏在地上,像是聽了司馬聰的話被駭到,不一會兒,抖動的身子停止,整個人趴在那,像在虔誠膜拜。
一直沒得到回答的司馬聰命人架起楊胡的身子,等楊胡整張臉暴露在燭光下,嘴角留下的血跡讓司馬聰充滿著暴虐的氣息。
該死的,竟然沒有事先發現他藏了毒藥。
懊悔地一拍桌子,沒有收力,下一秒桌子便成了四分五裂狀,極為慘烈。
秦尚彥重傷之後被司馬聰救回,司馬聰讓苗絳禹負責救治,並派人守在秦尚彥邊上,隻等他醒了之後打聽有沒有什麼黃莘兒被劫的線索。
不過一日,秦尚彥便從昏迷中醒來,司馬聰問道當日可有什麼異常,到底發生了什麼。秦尚彥答的極為簡略,不斷發出咳嗽聲“咳……當時我帶著……劉萬雪出來……咳……沒有異常。後來快見到……咳咳……黃老板……咳……司馬傅帶人打傷了我……咳……還把黃老板和劉老板一起……咳咳……帶走了……”
知道黃莘兒在司馬傅手上,司馬聰心裡著急,讓秦尚彥繼續休息之後,便快步出去安排人盯緊了司馬聰的動靜。
黃莘兒是在迷茫中醒來的。她記得她是去接劉萬雪的,後來侍衛被殺,她被劈暈。想來幕後抓她的人,聽聞自己醒了,早晚也會見自己。
餓了就吃,渴了就喊人上茶,哪怕被人拘著,黃莘兒也不打算虧了自己的肚子,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跑嘛。
她住的屋子像是一間客房,空間不大,隻擺了幾件東西。但是內裡放置了一張書桌,不大,卻也看出房間主人原本是個好讀書的。
門外把門的是兩個侍衛,服侍上也瞧不出哪的,平常侍奉的婢女也很少和她說話,到現在黃莘兒住這裡三天了,也就知道婢女叫聞弦。
黃莘兒無聊的打著嗬欠,聞弦掐著點給黃莘兒帶來飯食和換洗衣服,看到黃莘兒,說了除她名字以外的第一句話“晚上會給你燒水,這是換洗衣服。”
黃莘兒試著問道“我能見一見你們主子嗎?”
聞弦垂著手規矩地站在一邊“主人想見你時,自會前來。”
這什麼人,還想見你時自會前來,那他不想見的話是不是她一輩子都要交待在這個小房間裡了?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尚且不清楚,但是黃莘兒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聞弦口中的主子,八成特彆凶,容不得下人出錯。沒看到人家姑娘被調教的這麼規矩嘛,都快趕上大家閨秀了。
嗯,這麼一說,這個主人還真的挺有錢的,甚至可以說,有權。一般有錢人的侍衛,沒有大門大戶裡的那種氣質,這是權勢熏染下的結果,做不得假。
要對付她的,現在無非就是一個司馬傅。
黃莘兒想到劉萬雪,有些可惜她送來的賬本。不過她又好奇,到底誰把消息走漏的,難不成司馬傅那個大變態還一直盯著劉萬雪嗎?
想不明白,黃莘兒便也不再去想,吃完飯洗了澡,披著頭發等乾了後睡覺。聞弦推門進來的時候,黃莘兒正打算挽個發睡覺去。皺眉將手中衣服拿給黃莘兒“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黃莘兒真想朝天翻個白眼,還真沒見過這樣說話的,怕是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吧“我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