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聰皺著眉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信,掃了兩眼,便沒有再理會。
“怎麼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處理嗎?”
“沒事。先救出秦尚彥。”司馬聰將信折好,塞回自己衣服裡,黃莘兒見司馬聰不說,便也不再多問。司馬聰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黃莘兒坐在椅子上思考著耍賴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畢竟按照當時情況來說,秦尚彥也是喝醉了,這人喝醉了自然是什麼話都敢往外麵講,這腦袋都暈暈乎乎的,吹個牛撒個謊,這不是人之常情嘛。
司馬聰立馬否決了這個提議。這皇帝萬一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氣之下把秦尚彥直接問斬了呢。自古帝心難測,以其多疑的性子,要是覺得他們倆為秦尚彥開脫罪責而撒謊,這可直接就讓司馬傅撿了便宜。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黃莘兒覺得自己一個腦袋都有兩個那麼大了。這任何事隻要和皇帝沾了邊,就不能按常規的辦法處理問題。
最後兩個人還是按著最初的想法來,準備直接換人。畢竟當初司馬傅也用了這招換劉萬雪出來,隻要操作得當,這事雖然風險大,但是也不是說沒有任何餘地。
定好計劃,司馬聰自然忙著去聯係人了。
天牢內的狀況說不上差也算不上好,秦尚彥坐在牢內,穿著白底黑字的囚服,百無聊賴。
空氣是潮濕的,地上是臟亂的,時不時還能看見一隻老鼠偷偷摸摸沿著牆根跑過,大膽的甚至還鑽到了那張木頭床板下。
司馬聰直接找人做了個人皮麵具,將另一個死囚毒死後扔進秦尚彥的牢房內。秦尚彥起先還被嚇了一跳,看到那個獄卒打扮的人扔來一套衣服,並朝他使眼色,這才相信這應該是司馬聰派人來救他,於是三下五除二換好了衣服,打扮成獄卒,跟在那個人身後,光明正大出了天牢。
“掌使大人。”繞過天牢門,剛準備過轉角,前方正是典獄司,冷不丁遇到掌使,領著秦尚彥出去的人僵了一瞬,隨後立馬對著對方行了個禮。有模有樣學著作揖,秦尚彥也跟著做,畢竟行差踏錯,萬一圓不回來理由,丟的可是自己的小命。
來人正是典獄司的一個掌使,對著那領路的人倒是很和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要去巡夜呢?”
“可不是?掌使大人這是才剛下班吧。您可真認真。”
“哪裡哪裡,老咯,做事做的慢罷了。你巡夜去吧,好好做事,下次升遷選拔,我給你提提名。”
“那就先謝過掌使大人了。”
“小劉今天不跟你一起值班?”那掌使也算是領路之人的上司,對他很是熟悉。以前值班的時候,他都是和小劉分到一起,這次乍一見身邊的秦尚彥,這掌使就多嘴問了一句,倒是把秦尚彥驚的抖了一下。
領路之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幫人代班呢。”
那掌使笑著說了聲“辛苦。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他也該回去想想怎麼感謝黃莘兒和司馬聰了。哈哈,都以為他是劉萬雪的人,這次用自己換出司馬傅,他們要是以後知道了,會生多大氣呢。
司馬聰派人帶出秦尚彥之後,黃莘兒正等在外麵接他。上了馬車,黃莘兒舒了一口氣,心下放鬆,秦尚彥對著黃莘兒道聲謝,黃莘兒說不用,秦尚彥硬是客氣的說等回去再好好謝謝她。
“秦老板客氣了。你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我們自然會顧慮你的安危。”黃莘兒不覺得有什麼,畢竟現在還是合作關係。
秦尚彥自然而然轉過話題。
馬車行駛到司馬聰府上。秦尚彥原來的房子自然不能再住,黃莘兒安排著先讓秦尚彥住在司馬聰這,等回頭重新置辦了府宅,再讓其搬出去。
天牢內秦尚彥因害怕而服毒自儘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皇上耳裡,皇上麵不改色批著奏折,隨意說到“他既然有膽子私藏寶藏,怎麼就沒膽子認罪。派人去他府上搜查,查不到線索的,就拿府上的財物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