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爺竟也是這種朝三暮四的人,還虧得黃老板對他這麼好。
黃莘兒得到探子回報的消息,說到底還是不肯相信。
司馬聰不是那種人,相處了這麼久,她黃莘兒自信還是有的。可是除了探子以外,任何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竟然都打聽不到司馬聰要結婚的對象是誰。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來來回回多少人,帶回的消息都是不知道對象是誰。黃莘兒迷茫地望著遠處天際的那一抹雲。她到底,該不該繼續相信呢?
秦尚彥安排完事情,知道司馬聰那邊怕是瞞的緊,心下冷笑。這司馬聰腦子裡怕是進了水。驚喜?到時候怕是人都沒了,驚喜遲早變驚嚇。
門外傳來敲門聲,黃莘兒回過神,說道:“請進。”
進來的是百貨廣場的聯絡人,手中拿著一封信,遞給黃莘兒:“小姐,南方傳來消息,江浙郡內的餘杭縣百貨廣場掌櫃的突然離職,並且帶走了部分下屬,怕是不知道被哪家對手給挖走了。現在那邊無人坐鎮,廣場生意下滑了很多。”
黃莘兒心煩,打聽不到司馬聰的消息讓她心裡不安,此時餘杭處又出現這種事情,乾脆接了信,讓人準備準備,揮車南下。
“通知馬小蓮,準備好衣物銀錢,這次我親自去餘杭!”黃莘兒冷聲道,“再給我吩咐下去,所有人給我閉緊嘴,彆透露我的行蹤。”
馬小蓮接到黃莘兒的吩咐十分詫異,問黃莘兒怎麼了,黃莘兒一臉疲憊地擺擺手,將最近的事情說給馬小蓮聽。馬小蓮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黃莘兒,隻好抱抱黃莘兒,跟著坐上馬車。
上次回去之後,秦尚彥密切注意著黃莘兒的動作。看她帶著馬小蓮坐上馬車,借口去餘杭發展生意,邀請黃莘兒一起。黃莘兒此時壓根沒心情理會秦尚彥,秦尚彥厚著臉皮隻當黃莘兒同意了,跟著坐車,綴在黃莘兒後頭。
司馬聰得到消息的時候,黃莘兒已經離開,問及原因,這才得知黃莘兒竟然誤會了年瑾與他的關係,不由得心下著急,派人去黃莘兒手下各處去問,得到的統一口徑卻都是不知道。
司馬聰憤憤捶了一下桌子,對著回來的人說道:“找,接著找!”
黃莘兒本來就對他和年瑾有誤會,此時更是不知所蹤,而且秦尚彥那家夥也不見了!司馬聰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走了一招臭棋,這媳婦都跟情敵一起走了。
司馬淳跟著司馬傅在渭源附近行動,偶然看到司馬傅在自己房間看的信上落款秦尚彥,暗中對此上了心。這秦尚彥不是說是劉萬雪的手下嗎,怎麼會給司馬傅寫信?
司馬傅大概也沒想到司馬淳竟會幫著司馬聰和黃莘兒,對他倒也沒有多少防範。司馬淳每天時不時地往司馬傅房間中晃,偶爾也能聽見司馬傅對著手下吩咐事情,每天零零散散地分析著有用的情況,最後拚湊出一個事實——司馬傅和秦尚彥確實有聯係,兩個人關係不淺。有了這一層意識,司馬淳不動聲色地繼續盯著司馬傅,終於有一天晚上,在司馬傅與手下交代消息的時候,聽到“吩咐秦尚彥到地方後想辦法出來見他一麵”,至此,一切確定。
就在司馬聰依舊找不到黃莘兒的時候,司馬淳悄悄傳了信說要見他,有個他會感興趣的消息,關於秦尚彥的。
難得抽出時間的司馬聰開門見山問道:“什麼消息?”
“秦尚彥不是劉萬雪的人,他是司馬傅的手下。劉萬雪早被轉移了,她自身都難保,一直是司馬傅在指揮秦尚彥做事。”司馬淳一口氣說完之後,看著司馬聰苦哈哈道,“這消息絕對可靠,我親耳聽見司馬傅說的。那個……我的方子……”
司馬淳搓搓手,想要回方子的剩下那部分,但司馬聰哪裡還管的上司馬淳的方子,對於黃莘兒離開還帶著秦尚彥這個臥底,總有股膽戰心驚的感覺:“方子以後再說,我先去安排人手找莘兒。對了,司馬傅那邊如果有什麼莘兒的消息,你一定要記得傳給我。”
司馬淳覺得自己上的已經不是賊船了,這簡直就是直接拿他當小弟使喚了。可是自己的方子還在黃莘兒手上,又不能反駁什麼。這感覺,還真憋屈。
“方子!彆忘了我的方子!”司馬淳趁著司馬聰轉身離開,在後麵拚命提醒到。
越慌,越想,越慌,像是走進了一個死循環。司馬聰不僅派人照著平常黃莘兒習慣出去巡視的商線一路找下去,還分派了人對一些重要商點的聯絡人送去消息,甚至是沈瓊、牛冰,與她相近的幾個人全都通知到了。可是一切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