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莘兒從酒樓回來後,馬小蓮早已等在門口,打算再晚點就過去尋人了。看到黃莘兒回來,馬小蓮鬆了口氣,趕緊上前幫著扶人,黃莘兒好笑說道,她又沒醉,不用扶。馬小蓮搖搖頭,嚴肅地看著黃莘兒,說她滿口酒氣,還是她扶著點好,萬一等下摔了碰了,她馬小蓮可承擔不起。
無法拒絕馬小蓮的好意,黃莘兒無奈地任由她拉著自己,回到房間。屏風後熱水早已打好,趁著水還不是很涼,黃莘兒快速洗了下滿身酒氣,雖然果酒的味道挺好聞的,但是再讓馬小蓮聞著了,非鬨她不可。她的小管家婆可凶了。
接下來幾日,黃家百貨廣場的事情黃莘兒早已安排好,但是現在她不想回京城,於是在餘杭這邊逗留了許久。秦尚彥把手頭事情辦的差不多後,假裝收到自己找到的有關司馬聰的消息,拿給黃莘兒看。
看完薄薄兩張紙,黃莘兒拿著半天沒有動靜。
司馬聰已經把婚禮準備好了,所有東西都已經置辦,就差成婚了。所有人都歡天喜地等著看新娘子,司馬聰卻連臉都沒有讓新娘露,說是到時候自然會讓大家知道是誰,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算是對新人的保護嗎?為了防止讓司馬傅找到人害她,乾脆連臉都沒讓人家露,名字也閉口不談。之前對她的好,都是鏡花水月是嗎。
古人所謂情不敢至深,終是讓她做了一場夢。黃粱一枕,夢醒後,不是她的,依舊不是她的。反正這條命都是老天憐憫,額外給的,她這點夢,又算什麼呢,也不是什麼很寶貴的東西嘛。
秦尚彥陪在一旁,看見黃莘兒的樣子,心下高興,麵上不露分毫還得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去安慰黃莘兒:“這司馬聰也是個朝三暮四的,王爺又如何,我也看不起這樣的男人。”
黃莘兒覺得雖然自己沒能和司馬聰走到最後,但秦尚彥這個人委實有些過了。天天拿著司馬聰的事說話,為她打抱不平似的,其實這樣安慰她她反而覺得秦尚彥很沒品。
安慰她,可以,但是通過貶低彆人來安慰她,抱歉,她黃莘兒不接受。
自認為黃莘兒已經被司馬聰傷心至極,自以為如此安慰黃莘兒會博得她好感,秦尚彥再次追求起黃莘兒,美其名曰散心,讓黃莘兒多出去走走心情會好點。
黃莘兒拒絕了秦尚彥的邀請,秦尚彥也不氣餒,乾脆直接開始搬了各種珍奇做聘,準備向黃莘兒求婚。
女子喜歡所謂的浪漫是什麼,秦尚彥其實並不太明白,隻能隱隱約約描述出個大概。
這次求婚,秦尚彥也是花了極大的心思,力爭一次成功。專門從各地搜羅來的珍寶映的下人眼花繚亂。禮單長長一串,擺放滿了一整個倉庫。
首飾,擺件,書畫字帖,書籍孤本。從用度到擺件,無一不是精品。
約了黃莘兒一起遊湖,黃莘兒照常拒絕,但是秦尚彥非說要與她商量很重要的事,讓黃莘兒前去赴約。拿不定真假,黃莘兒想著近日確實窩在院子太久沒有好好出去玩過,最終還是同意了秦尚彥的邀請。
四時風光各有各的美,然而此時入秋之際,卻是各家公子小姐出來遊玩人比較多的時候。沒有夏季的炎熱與聒噪蟬鳴,沒有冬天的冰雪和徹麵寒風,叫艘船遊覽遍山光湖色,或聽遊船畫舫絲竹曼樂,哪一項不是美事。更有甚者邀上二三好友出遊,吟詩作對,叫邊上人聽了拍手稱妙。
秦尚彥立於船頭,等畫舫靠近岸邊接了黃莘兒上來。黃莘兒學著眾人的樣子,倚在畫舫艙外欣賞美景。
秦尚彥冷不丁遞過一個盒子,含笑說道:“莘兒,打開看看。”
黃莘兒看著製作精美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麵一顆碩大的黑色珍珠映入眼簾,讓黃莘兒疑惑:“秦老板這是何意?”
“莘兒。”秦尚彥突然又拿出之前黃莘兒沒有收下的那對鐲子,對著黃莘兒說道,“送你珍珠,是因為我覺得隻有你配得我的掌上明珠之稱號。之前予你這對鐲子,你說將它們留給我未來的妻子吧,那麼現在,我想請你,收下它們。”
“這幾個月來我的態度我相信你能看得到,我秦尚彥敢起誓,我是真心想求取黃莘兒為妻,此後一生一世,獨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