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莘兒嚴肅地看著司馬聰,為了避免過多說話引起嗓子不適,讓他點頭或搖頭即可。
“要喝水嗎?”
點頭。
“要坐起來還是接著躺著?要坐起來就點頭。”
點頭。
“等會就吃飯了,你還是躺著吧,我會端過來。不過你現在還是隻能吃流食。”
“可我想吃肉……”
“閉嘴,點頭或搖頭就行了。”
司馬聰憋屈。莘兒學壞了,他隻能吃流食怎麼好的快,況且等會要是有肉的話,難道她要吃給他看嗎?
晚上的飯菜算不得豐盛,黃莘兒端給司馬聰的飯菜果然不見一點葷腥,唯一的油水還是筷子上那點油星子。知道自己不能拿身體開玩笑,他也想快點好起來,但是司馬聰還是心生一股悲涼感。
將黃莘兒端來的粥乖乖喝完,司馬聰坐在床上等著黃莘兒收拾了碗筷過來,看著她笑的賊兮兮的樣子,司馬聰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黃莘兒笑道:“哎呀,就是黎若萱告訴我,某人之前準備婚禮打算求婚來著,想問問那人什麼時候求婚呀。”
司馬聰挑眉:“某人怕是現在身體不好,下不了地。還得等上幾天。”
“我並不注重形式,某人給句話就行。”
“那不一樣的,莘兒。”司馬聰道,“我想正兒八經給你求一次婚,這是我們的後半輩子值得回憶和紀念的事情,怎麼能草率。更何況求不求婚,你還不都是我媳婦。”
“司馬聰,那你現在算是我的相公了嗎?”
“是。”司馬聰理直氣壯,“所以,娘子啊,為夫現在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麼事?”
“我想出恭……”
“滾!”
明明好的很快,但是司馬聰還是硬生生被黃莘兒按在床上躺了十幾天。當黎若萱說他完全康複的時候,司馬聰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一天到晚躺床上了。
忙著布置求婚,司馬聰和黃莘兒商量著回渭源成婚之後再回京,這幾天正清點要帶走的東西,左搜右搜,竟然扒拉出一堆東西。
冬季是寒冷的,餘杭這邊的深冬,湖麵已經結了冰,行人穿著厚厚的幾層衣服,披上鬥篷,這才敢出門。黃莘兒從屋內出來後,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馬噴著白氣啾啾叫著,看到有人走近,揚起蹄子蹬著地。
上了馬車,裡麵用絨毛毯子鋪了好幾層,連周圍車廂的壁上都釘了一層,小矮幾後麵休息的地兒,還帶了兩床被子。
司馬聰怕黃莘兒凍著,拿過披風給她披上。黃莘兒哀嚎著說自己胖成球了,司馬聰一看,倒真的是個橢圓的了,哈哈笑著亂安慰道,不胖不胖,她隻是最近消耗的少罷了。
黃莘兒覺得還是回北方比較好。京城那邊的雪厚厚一層,還能揉了堆雪人,餘杭這邊隻是冷,把湖麵凍住,把行人凍住,把一切在外麵露著的,都蒙上一層冰。這要是現在她在京城啊,她少不得抓雪球朝著司馬聰扔過去。
這貨就是故意的。她才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