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遠對於司馬聰的提攜,心裡是感激的,尤其是近段時間司馬聰帶著他一起上朝,用這樣的方式在培養著他的能力。對於司馬遠而言,司馬聰已經不再隻是皇兄了,他更是司馬遠的老師,是他的朋友。此次前去安王府,司馬遠知道自己還有位皇嫂,料想這也就是頓家宴罷了,更加爽快的答應了,心下還想著要帶什麼見麵禮去。
距離先皇駕崩的第四個月,在大臣的催促之下,司馬遠終於舉行了登基儀式,正式成為晉國的新任君主,改年號為天壽。
天壽元年,司馬遠因自己尚未能完全掌控朝綱,邀請司馬聰留下一年。司馬聰也知道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徹底結束,尤其是那些還有點蠢蠢欲動的皇子,盯著沒有靠山的新皇,時不時露出貪婪而又醜陋的麵目,搞些小動作,亟待處理。
秋天到的時候,南部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叛亂,司馬聰帶兵前去平叛,京城之內司馬鑰發動叛亂,奈何司馬遠早有防範,合司馬聰、黃莘兒的布置,成功抓住司馬鑰,並關入天牢,準備秋後問斬。
入深秋之後,司馬淳與司馬傅勾結在一起,活動雖然不明顯,但是被司馬聰抓住了蛛絲馬跡。一麵派人出去打探其他人的動靜和劉萬雪的下落,一麵想著怎麼用計引出司馬傅,將兩人一網打儘,司馬聰忙忙碌碌,腳不沾地,黃莘兒看了之後更加覺得司馬聰還好沒有當皇帝,不然就這樣子,以後她豈不是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司馬聰的忙碌是有回報的。多日的打探與盯梢終於讓他摸清了司馬淳的藏兵之地。之前司馬傅勢力比之司馬聰兩人旗鼓相當,司馬傅尚且沒能夠贏了他,更何況司馬淳資金的匱乏使得他的勢力發展速度遠不如司馬傅快。原本預計著後麵司馬聰離開了之後他們的發展也到了一定的程度,沒有司馬聰坐鎮他們拚上一拚倒是還有可能。
現如今司馬淳的鋪子還是原來那些人在經營著,司馬傅另外在重組著自己的勢力,之前劉萬雪與他說合作,到最後還是沒能夠比得過黃莘兒,這讓司馬傅覺得失敗,對於劉萬雪也是愈發不爽,要不是她手上還是握著劉家的商業體係,他早就把劉萬雪殺了,哪還有那麼多事。
無可用之人那便尋,再次極儘手段去拉攏,依靠著司馬淳的某些方麵的幫助,司馬傅看著自己手上發展緩慢的力量,去掉了之前的暴躁易怒,雖有不耐,尚可忍受。隻是劉萬雪到底還是拒絕了交出劉家商業體係,始終咬緊了嘴不肯說。司馬傅急需人手,便把劉萬雪喂了藥控製住,派出去管理商鋪。如果到最後她實在無用……那麼棄子,便該舍了……
天壽二年盛夏,渭河突發大水,淹沒了附近一些良田與村莊。不過一個月,在流民當中卻小範圍傳開了瘟疫。隔離了得了瘟疫的百姓,忍痛燒毀處理了一些屍體,此時卻突然又有人染上瘟疫,感染方向一直朝著京城蔓延而去,每一次好不容易控製住了局麵,但是第二天總有新的消息傳來說又有新的人感染了。司馬遠察覺事有蹊蹺,之前派出去監視司馬淳的人回報了司馬遠,說是司馬淳最近不知道再搞些什麼動作,除了突然之間收攏勢力以外,還加深了與司馬傅的聯係。
依舊是先選擇解決被感染的百姓,京城內卻傳出謠言,說之所以會發生瘟疫,乃是當今天子無德,犯下錯誤,神明便降下懲罰,報複在百姓身上。百姓惶恐,司馬遠忙著帶人安撫百姓,賑災派糧,無法顧及司馬傅的動作。
司馬傅在謠言傳出之後,自稱看到了祥瑞之光,一方麵分發一些藥草給百姓,一方麵向百姓宣傳著神明論。漸漸有輿論開始倒向司馬傅一邊,司馬聰暗道不妙,派人查清輿論源頭也沒有任何效果。這個司馬傅看來還是個不安分的主,留不得!
沒有再手下留情,之前不對司馬傅動手也不過念著他會知錯就改,如今看來他沒有一點悔過念頭。司馬聰拿出之前搜集的司馬傅的罪證,在司馬傅再次消失前派人蹲點,終於合當地官員之力抓住了司馬傅。將司馬傅的罪證昭告天下,百姓也知道這個不是什麼好人,對於司馬傅被處決的消息也隻是飯後的雜談話題,對朝廷的行為表示了理解與讚同。
之前的輿論不攻自破,司馬傅被抓,司馬淳猶豫著還要不要再繼續行動。經曆了司馬傅的事情,司馬聰和司馬遠一商量,決定還是先下手為強,將司馬淳給一起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