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寶帶著人衝進去的時候毫無預警,濟世堂的掌櫃上前做攔截狀,黃大寶後麵的家丁獰笑著說道:“你知道今兒個來的是誰啊,你也敢攔?”
家丁有著靠山自然不怕,麵對濟世堂掌櫃的也是一副趾高氣揚仿佛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似的。黃大寶站在前麵,一雙小眼急急地往店內掃去,搜尋著黃莘兒的身影。
濟世堂的掌櫃自然有所了解,這個黃大寶胡作為非的事情早就在這一帶傳開了,隻是他這濟世堂可是治病看藥的地方,這總該為自己攢點陰德。低聲下氣賠著笑,掌櫃的上前行禮,說道:“原來是黃大公子。隻是小老兒這濟世堂是個醫館,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黃大公子手下留情,這要是打爛了什麼藥材,尤其是最近拿不到貨的幾種,這萬一有人要用,沒藥材了,這可了不得。”
黃大寶才不管那麼多,此時他已經看到了在靠裡位子坐著的黃莘兒,一雙眼極其的亮,臉上蕩起色眯眯的笑來。隻是這一咧嘴,更是讓周圍人反感。
真真是個精蟲上腦的家夥。
家丁原本還隻是在後麵站著朝掌櫃的呼喝,看到這掌櫃的一點也不識趣,上前用手推了掌櫃的肩膀一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痞氣無比:“你這老頭,懂不懂什麼叫識趣?既然知道我們公子是黃知縣的兒子,你還有膽子上前阻攔?看來今兒個不給你們露兩手你們就不知道怎麼尊重我們公子!”
任由家丁叫喚,此時的黃大寶一雙眼黏在黃莘兒身上,推開前麵的人往黃莘兒方向走去,還不忘帶著他那把無用的扇子,淫笑道:“這位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這麼大的動靜,黃莘兒早就看到黃大寶率著一幫人前來,趁著掌櫃的上前阻攔的時候,黃莘兒告誡陳秀秀,這黃大寶是衝著她來的,今天她是跑不了了,但是他們未必能注意到秀秀。她會儘力給陳秀秀創造出離開的機會,如果成功了,那麼回去找司馬聰,讓他前來相救。
陳秀秀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今天這情況,她們兩個弱女子定然解決不了,隻能儘力尋找機會回去找人求救。黃莘兒是黃大寶的目標,逃跑的可能性近乎為零,所以她陳秀秀一定要在黃莘兒給她創造條件的時候,瞅準機會跑。
今天,兩個人,不,可能是三個人,性命都在她手上握著。
黃大寶朝著黃莘兒走去,黃莘兒朝陳秀秀使了一個眼色,陳秀秀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
“黃公子,沒想到你我竟這麼有緣,今天又相見了。”黃莘兒感歎。不過她是一點也不想見到這頭豬,這種緣分,這愛要誰要,她還可以倒貼給人家一點補償。
黃大寶也不想用暴力帶回去,這美人嘛,當然是你情我願才是最好的。這黃莘兒不過是一個普通村婦,她能抵擋的住各種誘惑嗎?
“是挺有緣的。”黃大寶搓搓手,笑道,“既然如此,今天就我做東,請姑娘前去吃一頓飯可好?”
陳秀秀緊張地拉住黃莘兒的衣服,黃莘兒暗中反手拍了拍表示安慰,抬眼看著黃大寶,反問道:“怎好意思讓公子破費。不若小女子做東,請公子回去吃頓飯如何?”
黃大寶想到之前他們在大廟會上被司馬聰一個人打趴下的場景,心裡有些慍怒,冷眼看著黃莘兒,知道她是故意的,卻也還是不甘地問道:“你那個弱不禁風的男人有什麼好的,跟著我可以榮華富貴,我能給你以前沒有的奢華,你那個夫君能給的起嗎?”
“確實給不起。”黃莘兒低頭做思考狀,然後抬頭故作天真,回道:“那你呢,你能給我什麼?有錢人家可也不少。你彆欺負我沒見過世麵。”
黃大寶一看黃莘兒有所鬆動的樣子,心裡更是癢癢,急忙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要什麼沒有啊。我爹是知縣,你要是跟了我,那就是知縣公子的妻子,多威風,而且胭脂水粉、頭飾麵飾,你要什麼會沒有?”
黃莘兒猶疑,隨後咬牙狠心說道:“那,那你可不能再收彆的女人。還有我邊上這個,你得給她趕出去,不準你帶回府!”
聽到黃莘兒如此說,黃大寶哪有懷疑,揮揮手把陳秀秀趕了出去。緊張回頭看了黃莘兒一眼,陳秀秀一路跑著到了坐車的地方,急匆匆趕回桃花村。
“司……司馬聰……莘兒……莘兒被人……抓走了。”陳秀秀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來到司馬聰的住處便大力拍著門。司馬聰聽到黃莘兒被抓,連忙問是怎麼回事。陳秀秀給說到,今天莘兒有點不舒服,她們便去梅花縣城濟世堂看看,然後有個看起來帶點胖的紈絝,自稱是知縣的兒子,帶著家丁把黃莘兒抓走了。
司馬聰聽完,立馬就知道了這人多半是大廟會上對莘兒預謀不軌的那個人,看來之前卸了他的胳膊還是輕的。
帶上清風樓的令牌去喊了人來,但是等他們到出事地點的時候,黃大寶帶著黃莘兒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眾人分散開之後到各處尋找,司馬聰也沒閒著,自己到知縣府附近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