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聰以為黃莘兒隻是失憶,這一定是他的莘兒,但黃大寶的話一直提醒著他,這隻是一個與莘兒相像的姑娘,他的莘兒,早在一年前,親手被他埋在了那泥土之下,如今黃土白骨,天人永隔。
黃大寶看著司馬聰,沒有搶到孩子讓他也不想先離開,盯著司馬聰,接著說道:“不信你也可以去打聽打聽,她是我的庶妹,這一點很多人都能作證。你的那個妻子啊,不會是她。”
即使如此,司馬聰也是不可能放過他的,之前黃大寶受了那麼重的傷都沒死,這一次又被他抓到犯事,怎麼可能會輕易繞過。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司馬聰沒空聽黃大寶說話,現在他連看到黃大寶都覺得這個人活著真是汙染環境。不想看到他,於是扭過頭問黃莘兒,黃莘兒哄著小萌安靜下來之後,聽見司馬聰問她,於是一五一十地將情況告訴了司馬聰。
“如你所知,黃大寶,我的嫡兄,知縣夫人的兒子。我也沒乾什麼,他今天帶著人就衝過來說這孩子是他的兒子,他要把孩子帶回去。可是小萌明明是我和我丈夫的兒子。我是失憶了,但是我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他收養了我們母子,之前在我被尋回的時候,我哥哥就告訴我了,這個孩子是個遺腹子,我的丈夫跟我一起摔下山崖,不幸身亡。”
黃莘兒對黃大寶這個躥出來非要說孩子是他的人,估計大概是黃大寶想要孩子想瘋了,真是誰的孩子看著都是他的。
黃大寶聽到黃莘兒的話,原來這沈嶽沒有告訴他這妹妹,這孩子是她被自己強暴生下的呀。這下可真有意思了。黃大寶在黃莘兒解釋完之後,慢慢悠悠問道:“你確定你哥都告訴你真相了?哎呀,我可忘不了之前那**的一晚上,這人在我身下哭喊的聲音,一直喊著不要,你猜,這姑娘,是誰呢?”
黃莘兒見黃大寶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眉頭一皺,覺得黃大寶這個人是不是特彆喜歡無中生有:“黃大寶,最後說一次。孩子,跟你沒關係。小萌隻是我的孩子。你要是想孩子想瘋了,可以找你的那些小妾,讓她們生去。”
司馬聰知道黃大寶這麼說,其實應該也是多半是真的,看來是黃莘兒的哥哥騙了她。這麼說來,這孩子,應該是黃莘兒和黃大寶的孩子。隻是黃大寶竟然還能不要臉的來搶孩子,看來上次讓他廢了傳宗接代的功能還是不夠,這一次,就應該徹底讓他死透了,無力回天才是。
雖然沒有帶侍衛,可是暗衛還在,司馬聰直接喊出暗衛讓人把黃大寶帶回京中,押入天牢。黃大寶錯愕地看著憑空出現的暗衛,憤聲喊道:“你是誰,憑什麼抓我。我爹是知縣!”
司馬聰毫不動心,讓暗衛抓了人回去告訴皇上一聲,回頭判個淩遲或其他什麼的,總之什麼痛苦來什麼。
“知縣?嗯,是個問題。”司馬聰沉思,“那沒辦法,一起抓了好了。”
黃莘兒抱著小萌站在邊上,猜測到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不是一般的不一般,而是非常的不一般。能隨意處置一個人的性命,連知縣都敢動,估摸著也是皇親國戚什麼的。不過現在有人替自己加出頭,她樂見其成,畢竟若是此時不把這隱患給除掉,哪怕現在她帶著小萌跑掉,下一次說不定黃大寶就能打聽到住處,直接帶人上門將小萌帶走,她們勢單力薄,哪拚得過黃大寶。
現在不一樣了,有這個男人在,今天倒是可以先把知縣一家除了。
黃大寶帶著家丁來搶孩子,街坊四鄰都紛紛躲回了家,生怕這個魔頭不知道發什麼瘋,到時候連累了自己。後來看半天沒什麼大動靜,漸漸有人探頭一看,之前阻攔黃大寶的那個男人,讓人抓了黃大寶,說是要送回京。膽子大的百姓走出來遠遠看著這邊的動靜,見黃大寶果然被抓,歡呼著回去和眾人分享,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互相奔走相告,將這個消息傳回去,現在見司馬聰他們還要去知縣府,不少人跟在司馬聰後麵想去看看情況。
“大人,大人……大人,不……不好了。”值班的衙衛看著遠處烏泱泱過來的人群,嚇得跌坐在地,然後連滾帶爬地跑到他們的知縣大人麵前,結結巴巴喊道,“外麵……公子被抓了。很多人都過來了。”
本來還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知縣,聽到衙衛的稟報,說道第一句的時候正想開口罵這個衙衛,說什麼不好了不好了,他家大人好著呢。但是後麵衙衛說道自己兒子被人抓了,黃知縣頓時有些惱火,這誰家不懂事的,竟然連他兒子也敢抓。看他怎麼收拾這幫人。
“去去去,這年頭什麼豬都敢裝大蟲了,看你們老爺我怎麼收拾他們。”知縣起身,氣昂昂地帶著人去前麵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