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彆弄你這些破爛玩意了,一天到晚不乾活就弄些不知所謂的東西。起來,有任務分配給你了。”紫憶想著,這做一樣也是做,做兩樣也是做,隻要把王爺下朝之後的那段時間空出來不就行了嗎,反正王爺也知道這個不是王妃,想來也不會太怪罪她們對這個黃莘兒不敬。
現在缺人手的地方一個是雜貨室,一個是淩琅閣的夜值。早上黃莘兒已經去洗衣房附近去了,這下午可得空出來,那麼晚上,就安排到淩琅閣去。
黃莘兒終於正視了紫憶一次,一旁的青竹看著黃莘兒在聽到紫憶的話之後依然沒有起身,隻是坐在椅子上,就那麼看著紫憶。青竹諷刺道:“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連起身是什麼都不知道。”黃莘兒沒有爭辯,就靜靜坐在那看著,直到紫憶心裡有一些發毛,這才收回目光,問道:“還需要我做什麼。”
“淩琅閣那邊缺個值夜的。隻要注意著晚上有沒有人進去,會不會走水等一般問題即可。”紫憶巴巴說完之後才想起,自己麵對著這個黃莘兒為什麼要怕,她還能吃了自己不成,剛剛自己被她嚇到一定隻是因為自己走神了。
黃莘兒說道:“知道了。”這個時候離晚上還早著呢,等會司馬聰下朝,她又能解放一個下午,現在沒必要乾活。
青竹看著紫憶的表現,心下有些困惑,剛剛王嬸是怎麼了,她們兩個人在這,黃莘兒到底對王嬸做了什麼讓王嬸眼神都飄忽了。
紫憶說完之後拉著不解的青竹連忙離開了黃莘兒的房間門口,回到自己的房子前,拿過沒有剝完的豆子還想繼續手中的活,這時候王福正好從外麵回來,一身衣服都染了風塵,起了褶子。
拿起的豆子又被放下,紫憶看到王福回來,連忙上前迎他進屋,給他把身上的衣服拍乾淨,不解地問道:“你今天是乾嘛去了,這一身土哪沾來的。”
王福本來便是今天出去采買東西的,沒想到到了店裡的時候,有樣材料沒有貨了,於是隻能跑到更遠的地方去臨時采辦一點。但是等王福去那邊買完東西出來的時候,中午正是大家收拾收拾回去吃午飯的時間,街上馬車來來往往,愣是卡了他小半個時辰,站在馬車邊的時候被路過的車濺染了一身塵土。
紫憶看袖子上實在有些土拍不掉,乾脆進去拿了一件新的外套出來讓王福換上,王福給紫憶講了自己今天碰到的事之後,反倒問起紫憶今天她在乾嘛。
紫憶能在乾嘛,當然是乾活了。隻是這麼說的時候想起剛剛和青竹一起去嘲諷黃莘兒,底氣有些不足。不過還好剛剛進來拿衣服的時候青竹識趣地自己先告辭走了,不然這人證還在,王福肯定能察覺到些什麼。
王福當了總管那麼久,再一看自己妻子的表現,心裡了然,但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其實黃莘兒被要挾來也是挺無奈的,他們不喜歡歸不喜歡,排擠歸排擠,但是如果指名道姓似的將一切搬到明麵上,終究不好。
“你們去那個黃莘兒那兒了,剛回來呢。”王福看著紫憶,說道,“彆想瞞過我,跟你這麼多年夫妻,我又做了那麼久管家,這點眼力見都沒有的話,我還是趁早辭了算了。”
紫憶知道自己瞞不過之後,便對王福坦白了一切,告訴王福今天她和青竹去黃莘兒處告訴她晚上增派活乾的事。王福問他們把黃莘兒安排到哪了,紫憶嘟囔道,就是那個恭室附近的雜貨庫啊,讓她晚上去值守,看著彆讓人進去彆走水就行。
“隻是這樣?”王福再次看向紫憶,覺得這樣雖然有些過分了,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他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紫憶的再三保證下說隻有這個的時候,王福最終選擇包庇了自己的妻子。
青竹沒有再給黃莘兒置辦飯菜,黃莘兒開始了自己燒飯的日子。好在她也確實不是這個古代的大家閨秀,不然怎麼可能會燒飯做菜,到頭來還不得餓死。
取出攢下的月錢,黃莘兒計較了下,拿了其中一小塊碎銀去換了兩天的菜回來,如此不用一天天跑廚房也可以稍微方便一點。有些菜今天要燒的,方便的話她甚至可以直接洗完了再帶回來。
如此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青竹見黃莘兒仍然對她們的行為不為所動,但是自己也能夠將夥食應付過去,樂的輕鬆。此後,青竹徹底放棄了給黃莘兒送飯菜的活,黃莘兒也覺得自己這樣還少些打擾,兩方對此都表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