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個人如何,態度從行為裡便可以看出,怎麼都能知道個**不離十,看到小萌如此喜歡司馬聰,黃莘兒對司馬聰的印象倒也不算是跌倒底了。小萌沒有父親,但是父親在孩子的成長中也是扮著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如果可以,讓小萌多接觸司馬聰,或許也並不是一件壞事,若是能夠彌補父親這一角色,對於小萌的成長起著促進的作用,那麼小萌現在不一天到晚黏著她倒也算是有益。
怕就怕這兩個人玩起來萬一鬨過頭了可不好,好比這一次,司馬聰竟然還脫了小萌鞋子帶著他一起玩,孩子那麼小,也不怕他著涼。
司馬聰看著黃莘兒略黑的臉,抱著小萌把頭略撇過去。好像自己這次帶著小萌玩確實有點玩鬨過頭了。
黃莘兒對著兩人,將小萌收拾乾淨之後沒有管司馬聰,將小萌留在司馬聰手上,把那盆漆黑的水端回去倒掉。
隨著接觸的時間增加,黃莘兒也逐漸發現了小萌的可愛似乎任何人都沒什麼抵抗力,現在連司馬聰都有點成為他的粉絲的趨向。對於小萌,司馬聰的行為甚至都算的上是寵溺了。知道小萌在司馬聰那也是過得不錯,黃莘兒對著司馬聰也是漸漸改觀,發現司馬聰雖然有點**霸道耍無賴,但是其實他也是個溫柔之人,不過這溫柔的對象有區分而已。
嗯,有區分,還是沒有她黃莘兒什麼事。一開始因為兩人之間的不對付,黃莘兒對司馬聰感到憤懣,司馬聰對黃莘兒感到厭惡,純粹是因為兩人覺得對方的行為觸及了自己的底線,拋開這不講,現在因為帶著小萌的緣故,兩人還是相看兩生厭,隻不過沒有之前那麼誇張。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小魔頭現在又被黃莘兒和司馬聰帶著,越來越活潑,司馬聰和黃莘兒因此也是互動越來越多。
偶爾,隻是偶爾,偶爾兩個人坐下心平氣和講話的時候,黃莘兒也會覺得其實隻要不是太劍拔弩張的樣子,司馬聰也是個好相處的人,對於一些批評建議會聽進去,嗯,雖然這些批評建議隻是和小萌有關,不過這也是一種進步。
兩個人一天到晚跟個仇人似的也沒什麼意思。黃莘兒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拜托司馬聰做了一個木頭做的小球場,跟個大盒子一樣,邊上有欄杆,底部墊上厚軟的毯子,放進去了不少圓球,黃莘兒有時候就會坐到裡麵看著小萌自己在裡麵撿球玩。
司馬聰看著黃莘兒,閒暇時也會就小萌後麵的教育還有其他一些問題進行討論。後來聊著聊著問及黃莘兒之前是知縣的女兒,怎麼會經商的時候,是小萌的爹爹教的嗎。黃莘兒忽然發現,這個所謂的死去的丈夫,沈嶽還真的沒有怎麼說過。
小萌跨過一地的障礙物,撲到黃莘兒身上,聽到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隻是看著黃莘兒嘴巴一開一合,前麵四個字兩個是自己的名字,還有兩個不知道什麼玩意,迷茫地看向前方,朝著司馬聰問道:“貼貼?”
此話一出,語驚四方。黃莘兒看著小萌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兒子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字什麼意思,因為小萌一旦聽到什麼新鮮的詞就會開始重複這最後一個字說疊音,她已經發現過好幾回這個情況了。
司馬聰呆愣在原地,對於黃小萌的這一聲爹爹也是被驚到,內心有種家有吾兒初長成的詭異欣慰感,同時又因為小萌的這一聲喊聲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和黃莘兒還有小萌走的那麼近,畢竟這不是他的兒子,但是因為自己而到了安王府生活,並且現在人家孩子都喊自己爹了。他沒有對不起過世的莘兒,卻突然有了一個兒子,這叫什麼事。
愧疚自己這些日子將心神全部放在了小萌身上,一方麵是對於莘兒感到對不起,另一方麵是對自己行為的憤怒不滿。
他怎麼可以又和這個黃莘兒走這麼近了。
幾近落荒而逃,司馬聰坐在書房內思來想去,最終決定立即動身去北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