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遠也沒有廢話,隻說自己這些日子反思下來也是知道自己的錯誤了,還望皇兄不要計較,之前讓他司馬聰去丞相府也是因為之前答應了丞相,他作為皇帝金口玉言總不能反悔。
司馬聰聽著司馬遠在那檢討自己,最後也說道他現在想想自己之前確實做的過了,讓司馬聰不要放在心上。
聽來聽去,司馬聰也沒有聽到其他的什麼消息,那個奸細的事情難道他司馬遠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司馬聰淡淡回道:“皇上言重了,臣所為不是此事。”
司馬遠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究竟還有什麼,歎氣道:“朕知道你不喜歡被管,自己現在也有能力應付一切。朕給的不是你想要的,是朕錯了,以後朕不會再插手你的事情。”
司馬聰道:“多謝皇上體諒。不過臣所難過之事並不在此,而是因為一個人。”
司馬遠快速將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但是實在是不知道,不過司馬聰也不是故意刁難他。
聯想到司馬聰這次回來是因為黃莘兒的事,那麼搗鼓出這麼多事肯定也是為了報複。難不成是因為司馬聰知道了自己和蘇鳳仙有聯係?
司馬遠不敢確定,隻做不知,虛心地問道:“朕確實不知。”
司馬聰看著司馬遠不承認的樣子,冷冷將之前奸細一事說給司馬遠聽:“皇上知道黃莘兒為什麼會流產嗎?她中了毒。毒是蘇鳳瑤下的,但是我查到之前這糕點是蘇鳳瑤想要送給蘇鳳仙吃的。”
司馬聰一麵說著,一麵觀察著司馬遠:“而黃莘兒中毒正是因為有人將蘇鳳仙帶到了黃莘兒身邊。原本若是我自己的人手,蘇鳳仙彆說靠近黃莘兒了,哪怕是莘兒的院子,她都踏不進去。還記得之前臥底在我們府的那個奸細嗎,這放蘇鳳仙進去的,正是他。您可真是打的好算盤,將我派往南方去管理旱災之後的處理,但是卻讓那個奸細來混入府中,成為黃莘兒的護衛。”
司馬聰冷笑:“現在您滿意了嗎,莘兒流產,奸細自殺。”
司馬遠皺著眉,下意識地就想反駁。
他算是聽明白了,之前黃莘兒出事就是因為一個奸細經常同意蘇鳳仙出現在黃莘兒身邊,而黃莘兒的小產是因為吃了蘇鳳瑤想要下毒給蘇鳳仙吃的糕點。
雖然蘇鳳仙是他的人,但是這奸細也不是他的人啊,司馬聰這是在冤枉他。不過既然奸細和蘇鳳仙有關係,不是他的人那估計也就是她自己府上的人了,或者是丞相府上的人,這和他司馬遠的關係著實不大。
司馬遠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他總不能說蘇鳳仙是自己的人是他派去的所以他知道,這個奸細不是他派去的他也不知道。還想著以後通過蘇鳳仙來達到打擊司馬聰呢,這張牌能不用自然是不用。
司馬遠張著嘴想要解釋什麼,但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說辭,司馬聰則認為司馬遠還在想著話進行狡辯,心裡對司馬遠更是失望。
司馬聰眼底流露出的失望讓司馬遠為之一震,但是現在司馬遠確實解釋不了,於是乾脆沉默著沒有說話。司馬聰看著司馬遠不說話,覺得自己之前對於司馬遠是不是太好了,現在司馬遠的思想明顯歪了,他司馬聰一不爭名二不篡位,司馬遠又到底對自己在害怕什麼。
司馬聰也不想再待下去了,朝著司馬遠狠狠警告道:“皇上,臣的事情以後自有臣自己來處理,女人也好其他什麼也好,趁自己能解決問題。還有關於那個奸細的事情,如果皇上也覺得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說那麼個人不是你的手下,那麼臣就當做不知,但是,沒有第二次。”
司馬遠覺得自己很冤枉,但是現在也隻能看著司馬聰離開,心裡憤怒的同時也無可奈何。
司馬聰離開書房之後心裡也是升騰起一股寒涼。
看來這司馬遠確實變了,他再也不是自己的皇弟了,而是自己的皇上,是整個大晉的皇上,是哪個坐在冰冷龍椅上掌權天下的人。
以後如何,怕也是他司馬聰無法預料了的。不過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最近要緊的事情隻有讓黎若萱過來看看,之前黃莘兒是因為中毒才小產的,現在若是還有餘毒,那麼儘早發現儘早清除。
黎若萱最近也是因為黃莘兒經常過來安王府這邊,值得慶幸的是至少目前為止黃莘兒體內她能查探到的毒隻有最開始抓黃莘兒試毒留下的毒素了。
黎若萱向兩人說明了情況,開了藥講明服用劑量,後麵便起身告辭回了清風樓,不然她家的醋壇子怕是又要出來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