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黎若萱當初似乎也不知道這些,那如今幾句下來,不說知道的有些多,神色似乎也沒有半點驚訝,他便也發現了不對勁:“你早就知道了?”
“是呀,我們早就知道了,當初診脈的時候我便發現,莘兒體內有我下的毒。”黎若萱笑了笑,“淩烽早就想告訴你了,我就想看看你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個事情。”
世間怎麼會有兩個這麼相像的人,他早應該想到的。
司馬聰一時無言,恰是這時外頭傳到,黃莘兒回府了,司馬聰愣了愣,便衝了出去。
黎若萱看著他把門一開便不管不顧地往正苑外衝去,便是搖了搖頭,離了這書房自側門離了安王府。
也算是等著了這天。
黃莘兒回府之後見司馬聰向自己跑過來,以為又有人與他開了玩笑認為自己出了什麼事情,卻又感受到了略微的不同,看司馬聰的神色似乎不怎麼慌亂,甚至是十分欣喜,黃莘兒自認自己回來可沒有這麼大的刺激讓司馬聰高興成這樣,不由有些奇怪:“怎麼了?”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司馬聰恨不得馬上跑到黃莘兒身邊,告知她真相,事實他也是這麼做的,他獨自痛苦了多個日夜,又曾以為自己背叛了亡妻愛上了彆人,卻不想自己從頭到尾愛的,終究隻是同一個人。司馬聰此刻的心情複雜極了,他知道這所謂前後兩個黃莘兒其實是同一個人,但是自己又的的確確愛上她兩次,這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仿佛又有些奇怪。司馬聰在黃莘兒死了之後愛上了之後的黃莘兒,似乎就背叛了之前的黃莘兒,但是其實兩個黃莘兒就是同一個人,這似乎又沒有背叛之前的黃莘兒,但是他卻又的的確確愛上了另一個人。這讓司馬聰手忙腳亂,到了黃莘兒麵前半句說不出來,終是讓她先到正苑再說。
黃莘兒兀自猜了半天倒也沒猜出來司馬聰這是怎麼回事,甚至探了探額頭確認他沒發燒才是鬆了口氣,畢竟看起來倒也不像是癔症,估計當真是高興壞了。
司馬聰回到正苑,冷靜了一會兒,見黃莘兒依然困惑的看著他,便是笑了笑,讓自己的妻子先坐下:“莘兒,我剛派人去桃花村打探了些消息。”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黃莘兒有些不明白,莫非是自己家裡的事情,可也不見得能把司馬聰高興成這樣啊。
“你也知道當初的一些事情,我當初以為我的妻子墜亡,便沒有再追查下去,但是近日我再派人去查,才知道當初妻子已經懷有身孕,而那具屍體並沒有懷孕,所以說我的妻子並沒有死。”
“所以呢?”黃莘兒一愣,似乎明白了司馬聰想說什麼。
司馬聰看著黃莘兒,內心緊張不已,不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她可以接受多少:“而山崖下當時隻有兩個人,另一個人就是你,莘兒,你就是我的妻子。”
說完這句之後,司馬聰便盯著黃莘兒,黃莘兒雙唇微張,直是愣在此處,這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穿越而來就是村女黃莘兒,如今司馬聰卻告訴她,她就是前安王妃,若不是她知道司馬聰沒有問題,估計又以為司馬聰是太過想念自己的妻子,又魔怔了。
“你等等,讓我緩緩,”黃莘兒直接被司馬聰給說蒙了,“你確定不是你的手下打聽漏了什麼,會不會那山崖下其實還有第三個人,隻是王妃已經離開了山崖所以你們沒有發現?”
“不可能。”司馬聰認定這便是真相,自然不會鬆口,“山崖下當時隻有兩個人的蹤跡,斷不會有第三個人。”
兩人又爭執片刻,司馬聰一心認為黃莘兒就是他的妻子,而黃莘兒又對自己醒過來之後的一切認知深信不疑,兩人便是一時相持不下。
黃莘兒有些不耐:“說起來你如今提起,愛的還不是前安王妃多些,即便是真的就是我,你愛的也是過去多一些。”
司馬聰一時啞然,這句他無法反駁。